晨希看到這行小字，伸手按在墓碑上，感受墓碑的刺骨冰寒，眉頭不由皺起，心中若有所思。
看來這地方是林氏先祖的墓地。林氏世代維持血脈純正，馨燁必定是林氏後代，那麼這個地方十有八九是萬年前的林氏墓地。
從墓碑上的話語來看，這是一條萬年前林氏大能的預言。
萬年後墓地下封印的冰棺將會重新打開。只是不知道這墓到底是何時所建。如果地上這些地溟根和這墓碑是同時存在，那麼想來過不了多久便會破除封印。正印證了墓碑上預言的“封印破，羣魔舞”。
再回想之前光球爲他覺醒金絲雪蠶消除身上的血脈枷鎖，也正符合“枷鎖消，雪蠶醒”。
林馨燁臉色煞白，滿臉驚恐，連連後退：“這不可能！我們林家的滅亡難道是天意嗎？”
晨希這時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開口道：“馨燁，這墓地未必是你們林氏的墓地，也許是遠古另一支林氏也說不定。也可能這陳述的是過往的歷史，講述曾經輝煌的林氏經歷的時代變遷。”
這藉口雖然有些牽強，但林馨燁正需要精神支柱，強行說服自己接受了這個觀點。
林馨燁點點頭，期盼地看向晨希。
“嗯，我們現在的林家是四大家族之一，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滅。如果真遇到家族危機，晨希你也不會見死不救，對不對！”
晨希點點頭：“當然。雖然我們兩族解除同盟，但畢竟血濃於水，我也流淌着林氏的血脈，真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有了晨希的保證，林馨燁心情好了許多。
晨希在墓碑上研究了許久，沒有發現絲毫端倪。
最後他將目光落在墓碑上的兩個透明圓球上。
他伸出手撫摸其中這個圓球，圓球沒有絲毫反應。
魂力蔓延感知圓球，發覺其中印刻着無數道繁複的線條。
晨希嘗試破解這些線條，卻是越看越是頭暈，沒有絲毫頭緒。
他又輸入一絲元力進入其中。
圓球亮起一絲光芒，整個墓碑浮現條條暗淡的神秘紋路。
晨希大喜，更多的元力涌入其中，圓球又亮了一些，但距離解開謎底似乎還相差甚遠。
“不行，如果想要激活機關，以我現在的實力還差太遠。據我估計，至少要到凝液境，甚至結丹境纔有可能激活機關。”
林馨燁點點頭：“嗯，我也覺得此地不簡單，以我們的實力最好不要冒險。萬一真打開機關，我們未必能活着離開。”
“檢測到組合陣法：九階聚靈陣法奪天聚靈大陣、九階封印陣法隔天隱世大陣，九階攻擊陣法鎮靈滅魂大陣，是否各消耗500星能解析並學習？”
……
一連串系統提示音接連在晨希腦海響起，震得他大腦嗡嗡作響。
剛纔系統說了什麼？
九階聚靈陣法，九階封印陣法，九階攻擊陣法。
何爲九階，那是針對武神強者的強大陣法。無論是肉體達到滴血重生、煉氣達到涅槃境還是魂力達到元神境都無法攻破的恐怖陣法。
當然，等階越高，意味着消耗越恐怖。以晨希這點家底，別說運轉了，想要開啓都不可能。
“等等，星能是什麼？”
“1星能=10000星力。”
“一萬星力？那500星能豈不是要500萬星力？”
晨希差點要跳腳，一個陣法就要500萬星力，那得何年何月才能得到。如今他才2000多星力，距離500萬還差2500倍。
如果三個陣法一起解析，晨希不敢想象。
“能否便宜點，打個折？”
系統不含絲毫感情的聲音再次響起。
“九階陣法價值5星源，因此處已有陣法存在，只需解析並學習，已爲宿主打了0.1折。”
晨希嘴角一抽，看來這500星能的價格還只是原價的百分之一。不過從系統的說明中晨希又得知了新的計量單位——星源。
1星源=1萬星能=1億星力
看了這系統與“星”有着緊密的聯繫，可能它本身就是一個遠超晨希想象的巨大的星球、星系，甚至是一個世界。
“九階陣法需消耗500星能，要不起啊！要是能給個便宜點的簡化陣法就好了。”
晨希心中自語，爲眼前能看到卻吃不到的大餡餅感到無比遺憾。
系統似乎聽出了晨希的心聲，機械般的女聲再次響起。
“解析並學習八階陣法需消耗50星能，七階陣法5星能，六階陣法5000星力，五階陣法500星力，四階陣法50星力，一階至三階陣法5星力。”
晨希此時如聞天籟，連忙追問道：“這三種陣法各有什麼用途？”
“奪天聚靈大陣，可大範圍吸引凝聚天地六系元氣，在陣法內濃度適宜且穩定可控，甚至可凝聚成元石、元晶乃至靈石、靈晶。可奪取天地之力，在陣法內使用武技、秘術和神通威力大幅提升。
隔天隱世大陣，一隔天地，萬物無法進入；二隔感知，隔絕陣法內生命氣息、元力和靈力波動、魂力感知。陣法有隱秘之效，迷霧範圍由陣法主持者控制。從外只能看到一片迷霧，任何感知無法穿透陣法看到其中景象。外人誤入此陣，視野受限，魂力感知被束縛，將迷失方向，無法逃離。
鎮靈滅魂大陣，提升陣法主持者魂力強度，自主識別陣法內萬物的生命氣息和靈魂氣息並鎖定目標位置。可自主選擇目標攻擊其靈魂，或設置允許進入的生靈氣息，氣息不符者將被抹除靈智、記憶或抹殺靈魂，亦可鎮住神魂，使其無法控制自己軀體。”
晨希聞言，心中駭然：原來如此。難怪他闖入之前只看到白茫茫一片，這裡的妖獸都全部死亡。有九階陣法在此，即便武神也發現不了，看出不了這裡，一旦誤入九死一生。
“此次解析並學習低階陣法，以後是否還能再來學習九階陣法？”
“可以。但每次解析都會對陣法造成一定程度的破壞。完全解析後陣法將會徹底崩潰。”
所謂解析，其實就是鑑定的一種。
平時他用的鑑定是最溫和的鑑定，只能看到表面的東西。
而此處的解析和回收武魂一樣，將目標分解分析，可以看到隱藏的信息。
晨希並沒有在意這個問題。“這四階陣法、三階陣法和二階陣法有何區別？”
“四階陣法需靈階材料構築陣法，三階、二階陣法需玄階材料。四階運轉消耗的能量是三階的百倍，二階的千倍。
四階最高可抵抗武靈，三階最高可以抵抗武王，二階最高可抵抗武師。
四階奪天聚靈大陣可較大範圍吸引凝聚天地六系元氣；三階可小範圍凝聚天地六系元氣，二階與三階功能相同，威力大減。
四階隔天隱世大陣有隱秘之效，從外只能看到一片迷霧，任何感知無法穿透陣法看到其中景象；三階陣法有隱秘之效，從外只能看到一片迷霧，二階與三階功能相同，威力大減。
四階鎮靈滅魂大陣，可提升陣法主持者魂力強度，自主識別陣法內生命體的生命氣息和靈魂氣息。三階陣法提升可陣法主持者魂力強度。二階與三階功能相同，威力大減”
晨希想了想，繼續問道：“四階陣法的消耗有多大？”
“四階陣法初次開啓需消耗10000元晶，正常開啓每月消耗1000元晶，滿負荷開啓每息消耗10元晶。”
晨希雙目瞪大，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四階陣法初次開啓就需要10000元晶，也就是百萬星力，比學習消費用還要高20000倍。
晨希實在無法理解系統商城到底如何計算費用的。幾乎所有資源都十分廉價，學習秘術、神通、陣法等更是白菜價。如今購買陣法的價格竟然還不到開啓一次的價格的千分之一。
可即便如此，晨希還是囊中羞澀，只有眼饞的份，只能考慮消耗100元晶的三階陣法和消耗10元晶的二階陣法。
“兌換這三套三階隔天隱世大陣材料需要多少材料？全部用星力購買需要消耗多少？”
“需要玄階材料33種。共需消耗星力1314星力。”
晨希聽到這個數字，驚得眼皮直跳。三個三階陣法纔不過15星力，購買材料竟然要1314星力。如果他真能佈置出四階陣法，豈不是要上萬星力？
不過想到這陣法是打過折的，原價要1500星力，心中又平衡了不少。
“能否用三階材料構築四階陣法？”
“玄階材料無法支撐四階陣法的全部威能，全功率運轉將導致陣基崩潰。”
晨希沉默了片刻。考慮運轉陣法需要消耗的資源以及自己的星力儲備，他咬了咬牙道：“我選擇解析並學習四階陣法。”
“檢測到宿主具有土系元力，魂力達到虛氣境圓滿，符合學習條件。”
下一瞬，一股神秘的力量從他腦海向四面八方蔓延，不到一個呼吸又驟然消失。
而就在這時，九階隔天隱世大陣的陣基出現了一絲裂紋，籠罩這處冰墓的封印和整座數萬裡方圓的島嶼的隔絕陣法在那一瞬間出現不穩跡象，隨即迅速恢復正常，陣基仿若有生命般開始緩緩自動修復。
……
遙遠的四個地方，各有一名實力恐怖的老者忽然睜開了雙眼，在那一瞬間逸散的氣息足以將整個青山城的生靈徹底抹去。
其中一名老者看向面前高達十丈的四方鏡緩緩道：“時隔萬年，罪惡一族終於露出破綻了。”
另一名老者似乎聽到了他的話，緩緩開口道：“我們找了他們一萬年都未發現蹤跡，沒想到他們設置了隔天隱世大陣。雖然只是一瞬間，但也證明那一族都還活着。只是不知道那些老傢伙還在不在？”
第三名老者目光銳利，冷笑一聲道：“不管他們是死是活，都該爲那一戰付出代價。
若非他們囚禁了北方玄武，五神獸聯手佈置的誅天滅世五行絕殺大陣怎會出現漏洞，那魔頭又哪有機會逃出陣法，我們又何至於死傷如此慘重。
如今東方青龍被魔氣侵入，化身魔龍爲禍四方；西方白虎最先戰死，屍骨無存，新生白虎不見蹤跡；南方朱雀神魂消散，不知是否涅槃重生；中域大陸崩碎，四分五裂，麒麟只剩一顆心臟落入深海，不知所蹤。”
最後一人卻是一名極爲年輕的男子，他沒有接話，淡淡道：“青陽天，紅凌山，藍方空，你們可探清他們躲在何處？”
三名老者皆是搖頭：“我們只能確定他們在南方。但南方是一片汪洋大海，除了聖獸統治下的聖獸島，只有不計其數的小島。那裡妖獸遍地，人族稀少，想要找出他們的藏身之所實在太難。”
紅凌山不屑道：“不就是一羣畜生呆的島嶼麼？大不了我們把那些島全部打落深海。中域那麼大的地方都被我們打碎了，區區一個聖獸島又有何懼？”
青陽天搖搖頭：“不可。聖獸的實力不容小覷，更何況他們壽命悠長，數量衆多。
先不說那羣聖獸是否同意我們打碎小島，想要進入妖獸遍地的內圍羣島就極爲兇險，稍有不慎我們都可能被它們吃掉。
更何況，如果他們並沒有躲在島上，而是藏在深海之中，我們不僅沒有找到它們，還惹上了那些聖獸。
而深海那裡是海族的天下，我們一來人生地不熟，二來在別人的主場實力難以發揮，又該如何尋找？”
“哼，一羣畜生就把你們嚇成這樣，你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這世界可是我們人族的世界，我們哪裡去不得？”
藍方空接話道：“紅凌，你別忘了。當初那一戰可是妖獸出力最多。也正是因爲那一戰，他們死傷比我們人族慘重十倍，這纔給了我們人族徹底佔領北方四域的機會，妖族被迫遷往南方羣島和北方極寒之地。
你若是做出背棄同盟，殘殺獸族之事，只怕讓會人心寒。”
“哼，不過是一羣畜生，你們還跟它們講起仁義道德了？”
一直未曾發表意見的男子眉頭微微皺起，不悅道：“紅凌，妖獸和我們都是大陸上的生靈，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甚至它們更像是天地的寵兒。身體強大，壽命悠長，擁有傳承記憶，自主覺醒天賦技能，只需吃喝就能提升實力，而且它們靈智不比我們人族低。
化形靈獸同樣能修煉獸族功法，懂得建立城池和秩序，方方面面都不比我們人族差，我們並沒有瞧不起他們的資格。
在它們眼裡，我們人族纔是被孤立的弱小妖獸。”
紅凌山臉色不大好看，彷彿聽到世界最好笑的笑話，怒極而笑道：“哈哈哈！我們是弱小的妖獸？
畜生就是畜生，豈能和我們人族相提並論。我們能煉丹，能煉器，能佈置陣法，設計機關傀儡道具，它們行嗎？”
白聖風搖搖頭：“妖獸生來強大，並不需要這些手段增強自身。我們正是因爲自己的弱小，羨慕它們的先天優勢，纔不得不採取這些手段彌補不足。
紅凌你資質天賦在我們面前都是墊底，憑藉種種手段和一點運氣才艱難到達今天這一步，勉強與我們平起平坐。
你可曾爲自己的過往經歷感到自豪？面對天賦遠超於你卻輕鬆達到這一步的我們是羨慕嫉妒還是不屑一顧？”
“哼，你不過是個沒有武魂的廢物，有什麼資格與我們相提並論？”
白聖風再次搖頭：“所謂武魂，不過是秘術神通的具現化罷了，我能自己掌握，何必假借武魂之手，讓它在我的識海當寄生蟲。
武魂，不過是十萬年那名實力強大的天外之人一句蠱惑人心的戲言罷了，結果你們都當真了。”
“可笑，明明是你自己無能，還要質疑高人之見，真是井底之蛙，愚不可及。論越級戰鬥能力，就你最弱。若大家修爲相當，我一個能打你三個。”
“呵呵！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該有自己的主見，而不是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只有小孩子纔會把別人的話當成不容置疑的至理名言。
另外，也只有小孩子纔會跟你談公平，論天賦。到了我們這個境界看的看的只有實力。
我實力你比強，可以一巴掌把你拍死，爲何要壓低境界與你同級一戰？你是傻了還是當我傻了？
你若與妖獸生死決戰，他們會跟你同級比拼越級戰鬥能力嗎？
不，他們會直接一爪子把你拍死在地上。”
“白聖風，莫不是被那羣畜生收買了不成？存心與我過不去？”紅凌惱羞成怒，氣急敗壞大罵道：“你這般擡高那些畜生，貶低我們人族，不怕被人恥笑嗎？”
白聖風搖搖頭：“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你們心知肚明卻一而再再而三自欺欺人的事實罷了，並沒有貶低人族，擡高妖獸的意思。
如果人族不能正視自己的弱點，反而將自己的弱勢當成高人一等的理由，那纔是令人恥笑。”
“你……”紅凌氣急，咬牙切齒地從口中蹦出一個字。
白聖風不等他說完，繼續道：“你可知爲什麼能達到我們這一步的大多都是男子，很少有女子能站到這個高度？
因爲她們生來體質弱於男子，不想着如何彌補自身缺陷，反而引以爲豪，藉此博得男子的同情和幫助。
她們明知自己弱小又可憐，一邊自認爲是高不可攀的天山雪蓮，以柔弱爲榮，一邊鄙視男子都是四肢發達的低賤之輩，以強健爲恥。結果男子越來越強，而女子越發弱小。只有少部分懂得奮發圖強，自強不息的女子才能成就武神。
我們人族與妖獸也一樣。人族如今就像是嬌嫩的女子，妖獸是先天體質強大的男子。
萬年前妖族爲我們頂住的最大的壓力，我們人族事後反戈一擊，暫時佔得些便宜。但如果我們繼續自欺欺人下去，終有一日會被憤怒的妖族踩在腳下。”
“白聖風！你找死！”紅凌怒極，就要跨越無盡山河發動攻擊。
就在這時，青陽天淡淡道：“好了，都給我住手。
白聖風所言雖言過其實，但也不無道理，你們不用再爭辯。
如今萬年已過，妖族已恢復元氣，隨時可能捲土重來。我們當居安思危，做好隨時迎戰的準備。
不過現在我們要考慮的不是妖族的問題，而是如何找出罪惡一族。億萬生靈的血債唯有用他們一族的血才能洗刷！”
藍方空皺了皺眉道：“千年前我曾暗中去過一次聖獸島，那裡雖不說聖級妖獸遍地走，但數量絕對遠超人族。如果我們貿貿然闖進去，必然會遭受雷霆打擊。
所以，唯有引開他們的視線，暗中潛入纔是上策。”
青陽天點點頭：“不錯。現在人族太過安逸，以至於內鬥不斷，嚴重消耗自身實力。倒不如將他們的視線引到南方。一來可以轉移內部矛盾，將人族的力量用在妖獸上，試探如今妖族的實力如何；二來爲我們提前打探聖獸島的消息；三來爲我們轉移視線，方便我們派人潛入島中搜着罪人的蹤跡。”
另外三人皆是點頭。
“白聖風，我們四人就你與妖獸摩擦最小，南方一行就由你走一趟如何？”
白聖風微微一笑：“我在這東域雪山坐了數千年，骨頭都生鏽了，正好想要出去走走。”
“好，那就這樣決定了。”青陽天拍板道。
紅凌山目光閃爍，眼瞳深處閃過一道隱晦的黑光。青陽天和藍方空都沒發覺，只有白聖風似有所覺地看了他一眼。
……
“是否立刻學習。”
“否！”
晨希沒有立刻學習。他還需要儘早回去解決材料的問題。。
他之所以選擇學習四階陣法，是考慮日後陣法升級不需要再來一趟。而且，他掌握了四階陣法，難道還佈置不出一階陣法至三階陣法嗎？
等他實力足夠強時，他打算再回此地，將整個冰墓的陣法連同陣基材料一起搬走。他要將晨家打造成無可撼動的隱世家族。
林馨燁見晨希摸着墓碑久久不語，臉上的神色變化不定，忍不住問道：“晨希，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晨希壓下心中的思緒，笑着道：“這裡畢竟是你們林家的墓地，我們還是先離開吧。就在上面山洞中找個地方休息一晚，明早我們一起回去。”
林馨燁又看了看墓碑，輕咬了下嘴脣道：“好吧。”
晨希輕輕一揮手，水系元力在身前凝結成一條通往上方洞口的臺階。
兩人同步而上，再次回到了洞口。
“啊呃……啊呃……”
細小的叫聲從耳旁傳來。
兩人同時一驚，慌忙停下了腳步，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龍爪綠孔雀。
“難道它還沒死？”
晨希搖搖頭：“這不可能。二階元獸都死了那麼多頭，它怎麼可能還活着？”
林馨燁也覺得有理。
兩人戒備了片刻，發現眼前的大鳥一動不動，聲音是從背後傳來，那裡似乎有異動。
晨希眼睛一亮，連忙上前撥弄它後背的羽毛，很快找到了那隻受了輕傷的小孔雀。一旁，另一隻重傷的小孔雀一動不動，想來已經死透了。
“果然！”晨希心中驚喜，興奮地將它小心抱了起來。
小傢伙似乎有些害怕，驚慌地啊呃啊呃叫個不停。
晨希哈哈一笑，從空間揹包取出一片獸肉，撕成小條餵給它。
剛纔還畏懼地不停交換的小孔雀似乎聞到了肉香，急不可耐地伸長脖子大口吞嚥肉條，不時發出滿足的歡快叫聲。
小孔雀吃飽後，對晨希也沒有那麼畏懼，反而感到了安心，就在晨希的手中打起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