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希戰鬥經驗不足,但可以以智商優勢取勝。
鼠王一死,圍繞火海外圍倖存的巨鼠尖叫聲徹底消失,周圍除了火焰噼啪燃燒聲,再無絲毫聲響。
晨希散去噬靈火雨,並噴灑水系元力熄滅火海,方圓三十丈紅色火焰消失,只剩下一片漆黑的焦土。
晨希撿起地上的丹藥,擦了擦表面的灰塵,一口吞下。
丹藥入腹迅速化開,晨希連忙運轉功法將藥力輸送到左腹和左肩,體內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只是肩膀的傷勢癒合極爲緩慢,恐怕這一枚療創丹還不足以完全治癒。
晨希一咬牙,將煉製的極品丹藥取了出來,一口服下。
極品療創丹果真不愧極品之名,精純的藥力迅速在體內化開,涌入受傷頗重的左肩,左肩的傷勢迅速恢復,估計用不了多久便可徹底痊癒。
左腹和左肩持續傳來的痠麻感讓晨希清楚地記住因爲自己的大意曾險些生死。
聚在一起的五人見到晨希,互視了一眼,紛紛向晨希聚攏而來。
祥柱子最先跑了過來,關切地問道:“兄弟,你怎麼樣?啊!你受傷了,流了好多血,臉色怎麼這麼白。”
晨希嘴角一抽,他白是天生的,不是病,不過也有失血過多的一些原因。至於血,男人流點血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女人還每個月都流呢!
“放心吧,我沒事。”
戈庭看到晨希受傷,愧疚道:“抱歉,是我們連累了你。如果我們實力強一些,小兄弟也不會受傷。你的肩膀情況不妙,流這麼多血真的沒關係嗎?”
戈庭的弟弟戈府憤憤不平道:“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混蛋惹怒了鼠羣,引起了鼠潮,否則我們也不至於被鼠潮圍困。若是讓我知道了,我一定宰了他替小兄弟出口惡氣。”
晨希尷尬地扯起一個微笑,決定將引起鼠潮的秘密埋在心裡。
“額,不必了。年輕人打打殺殺多不好,我們都是人族,要團結友愛,互相幫助。”
戈府雙目發亮,敬佩地看向晨希:“兄弟真乃高人,明明自己吃了這麼大虧還要以德報怨,兄弟你真是心胸寬廣,我輩楷模。
既然兄弟發話了,我們就不殺那個混蛋,只把他打斷四肢綁來給兄弟自行處置。不管兄弟是要打斷他第五肢還是要給他裝上第六肢,我們都舉雙手贊成。”
晨希嘴角狠狠一抽,更加堅定了將這件事爛在肚子裡的想法。只是心中疑惑,打斷第五肢還能理解,裝上第六肢是什麼意思?
晨希從小勤奮好學,不恥下問,此刻就發揚了這個優良傳統:“不知你所說的第六肢是怎麼回事?”
戈府不停挑着眉,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發出猥瑣的嘿嘿笑聲:“在只有男人的時候,五成了六,六就是五。”
晨希臉色發黑,額頭冒出三根黑線。我還是太年輕了,總覺得與你們格格不入,你們城裡人真會玩。
瘦猴見到晨希的慘狀,心中竊喜。如果這時候殺了他,毀屍滅跡,不僅能解心頭大患,說不定還能從他身上找到些好東西。
功法、武技、丹藥、武器、銀兩,不管得到哪個都不虧。
他們本就是僱傭兵,過着刀口舔血的生活,誰也不能保證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能賺一筆是一筆。
此人一死,他的夥伴就算心中不滿那又如何?難道他們多年生死與共的兄弟之情還比不上一個萍水相逢的外人?
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誰知道那個傢伙接近自己到底打着什麼鬼主意。
瘦猴誰幹就幹,不着聲色地走到晨希身後,從懷中取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晨希腰部,臉上浮現猙獰的笑意。
噗嗤
鋒利的匕首僅僅刺進晨希的表皮,無論瘦猴如何用力都不得寸進。
瘦猴臉色狂變,猙獰的笑容僵在臉上,隨即變成驚恐。
晨希剛被鼠王偷襲,血氣之力依然潛藏在皮膚下,以防被哪裡冒出來的第二隻鼠王偷襲。
但他做夢都沒想到,偷襲他的不是元獸,而是剛剛被他所救之人。
晨希迅速轉身,冰冷的目光直視身後手握匕首的瘦猴,眼中浮現一抹殺意。
其餘四人都沒想到,這時候瘦猴竟然會行如此下作之事。他們僱傭兵雖過得不如意,朝不保夕,但也有自己的底線,不至於做出這種恩將仇報之事。
祥柱子最爲憤怒,指着瘦猴憤怒大吼:“瘦猴,你這是在做什麼?對救命恩人下此毒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瘦猴暗道糟糕,一股悔意從心底升起,嘴脣哆嗦,吞吞吐吐道:“誤,誤會,你們聽我解釋……”
噗嗤
刀光閃過,晨希手握帶血的長刀,聲音冰冷道:“你去地獄給閻王解釋吧!”
說完,他擡頭掃視衆人:“大家本就是機緣巧合,萍水相逢,我們就此別過。如果你們要替他報仇,隨時可以出手,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晨希說完,掉頭就走,順路收起掉落的冰藍刀,並自動拾取那隻一階巨鼠。
“啊!他他他,殺人了!”李彩妍俏臉煞白。
祥柱了冷哼一聲:“死就死了,活該!”
李彩妍大怒:“你怎麼這樣!他可是我們的夥伴,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同情心?”
祥柱子冷笑:“同情一個人渣,你看我閒得慌嗎?你有本事,自己去替他報仇啊!”
“你!”李彩妍氣結,憤怒大喊:“孬種,廢物,冷血,我真是看錯你了。”
“哈哈哈!”祥柱子嗤笑一聲:“還好我有自知之明,不然還差點以爲你看上我了。
就你這樣的貨色,我祥柱子也看不上眼。”
李彩妍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淚珠開始在眼中打轉:“你卑鄙,無恥,流氓,下賤……”
戈庭見事情越來越糟,若再不阻止,只怕團隊都要解散,連忙打圓場道:“大家別吵了。事情的是非緣由大家有目共睹,自己摸着良心說話到底誰對誰錯。大家都是成年人,犯了錯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李彩妍不服:“我不管,他殺了我的夥伴,就要付出代價!”
戈府冷笑:“他是你牀上的夥伴還是你偷摸拐騙搶的夥伴?”
“你胡說什麼!”李彩妍被戳破了心事,頓時惱羞成怒。
“隊長爲了給你留點顏面一直爲你掩蓋,你自己做了什麼難道沒點數,還需要我給你說道說道嗎?”
戈庭連忙打斷:“夠了!李彩妍,你也不要無理取鬧了。他一定是大家族子弟,實力遠非我們可比,吹口氣都能讓我們家破人亡。
咱們實力不如人,你再怎麼鬧騰也拿對方沒辦法,更何況人家可曾做過對不起我們的事?”
“哼!他再厲害難道還是四大家族的人?是靈皇錢莊的人?大不了我犧牲一下,找四大家族的人出手對付他。”
戈府豈會不明白她的意思,不禁嗤笑出聲:“然後你藉着報仇的名義不僅打擊對手,還能重攀高枝,真是一舉兩得。
哦,那麼厲害的傢伙一定也是敵對家族的眼中釘肉中刺,說不定你提供情報還能獲得不少賞賜,真是一石三鳥的毒計!”
“你!你混蛋!”林彩妍被氣得嬌軀直顫,嘴脣不住發抖。不過戈府的話又反倒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讓她想到個好計策:瘦猴雖實力不行,又是被黃家瞧不起的支脈。黃家一直是王家的附庸勢力,如果她找到王家或黃家,再做點文章,那個傢伙再厲害又能如何?
祥柱子雖心中惱怒,卻是無可奈何。他畢竟是團隊一員,叛離團隊幫助外人違揹他的準則;可助紂爲虐、恩將仇報又有違他的本心;而坐視不理、兩不想幫更讓他坐立不安,這讓他一時感到十分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