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船上。
妖嬈女子的同夥們全被禁錮了修爲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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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千代的族人們也都受到了妥善的安置救治。
她則心中帶着敬畏的站在唐澤身側,低聲細語的交代着這次衝突的原因始末。
“因爲古老先祖的關係,我們人魚雪家和娜迦德亞一族還有一羣水妖實力互補,共同組成了一個勢力,在靈界合力開闢出了一個‘水世界’,曾經也輝煌過一陣,可與其他大勢力相比,終究缺乏根基。
隨着最早一批先祖先後飛昇天界,在與天界羣雄爭鋒中死的死、散的散、全都再無音訊。
而這時,我們在靈界的半位面各族之間因爲種種矛盾齟齬也鬧了起來,少了天界各族先祖們的彈壓,一發不可收拾。最終的結果,就是被合力開闢出來的半位面四分五裂,各自帶走直系先祖們開闢而來的部分。”
唐澤瞭然,這是原本幾個異姓兄弟的後人無法共處,散夥分家過日子了。
“現在這一處又是怎麼回事,和你所說的又有什麼關係呢?”唐澤好奇的問道。
雪千代道:
“自從完整的‘水世界’分裂之後,無論是我們雪家還是德亞一族還是那羣水妖,修爲最高也就止步於蘊神境,再沒有一個達到蘊法境,而且,新生代越來越少,潛力越來越低,這使得我們幾族越發弱小。
最後,終於發現了原因,當初各族先祖們合力開闢水世界,爲了讓後人更容易修行成長,誕生的新生代更有潛力,將我們幾族的血脈傳承融入到了水世界的法則構成之中,水世界就相當於我們所有人弱化的領域,或者說主場,修行更快,潛力更高。
可成也源於此,敗也源於此,隨着水世界的分裂,我們血脈完整性就相當於也被割裂,在‘蘊法境’的門檻前,自然再也無法繼續前進。
而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分裂的半位面重新組合成完整的‘水世界’。
……
被您殺了的那個女人是我的四姨,本是我雪家之人,幾十年前在靈界遊歷,過了很多年修爲大增的回來了,再加上她平日表現不俗,對於庶務十分用心,族中其他一心沉浸在修行中的長輩就更加倚重於她,最後甚至將我們半位面的入口交由她坐鎮執掌。
可沒想到……沒想到……”
說到這裡雪千代一臉的悲傷,再也說不下去了。
不需要她說,唐澤只是腦補就已經知道此後發生了什麼。
他好奇的道:“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雪千代道:
“此前我也不知道,直到她的陰謀毒計完全暴露出來,我才從她的一個心腹近侍口中逼問出了一個消息。
她在外遊歷的時候遇見了德亞一族的族長,並最終懷孕生下了一個男嬰,據說那個族長向她承諾,未來將立那個男嬰爲重新合一的‘水世界’的共主,因爲他兼具了雪家和德亞一族的血脈,最爲合適。
她爲了給她兒子鋪路,就心狠手辣的把刀鋒對準了我們!”
唐澤輕輕點頭,原來如此。
而後,她扭頭看向雪千代,盯着她精緻俏麗的臉蛋,輕聲問:“你把這麼多隱秘告訴我一個外人,只是因爲我對你們有救命之恩嗎?”
雪千代抿了抿脣,終於道:“我想請您施與援手!”
而後,她大禮參拜於地。
唐澤悠悠然的道:“我路見不平,救了你們一命,你還嫌不滿足,還想要我做什麼?”
雪千代稍稍擡起了頭,看着面前一雙穩穩釘在地面腿,誠懇的道:“我想請您幫我們奪回屬於我們雪家的半位面!”
良久,那雙腿依然穩穩釘在地面,那雙腿的主人未發一言。
她繼續道:“在靈界,失去半位面庇護之人是可悲的,他們要麼浪跡靈界,無所事事,要麼被其他勢力發現、逮捕,爲奴爲婢。”
“爲奴爲婢?現在還有這個說法?”唐澤好奇的問。
雪千代心中有些詫異,卻還是解釋道:
“在靈界,憲法的覆蓋面已經很窄,而且,每個半位面相當於各個勢力的‘私宅’,這是憲法管不到的。
而半位面除了是各個勢力最可靠的大本營外,也是孕生新血新生代的土地,也沒人會亂來,可對於其他人,就沒有這種幸運了,爲奴爲婢都是輕的。”
唐澤點了點頭,卻沒有應承。
雖然水晶在他心裡報告着:“阿澤,這次因果反噬還有半成未消呢。”
他想着,這剩下的半成很可能就着落在雪千代說的這件事上,不過,這個時候,他並不急着應承。
將救命恩人唐澤依然無動於衷,雪千代咬了咬牙,道:“如果前輩能夠幫我們奪回半位面,我願意……我願意一生爲奴爲婢服侍於您!”
唐澤聽到這話沒有感到心動,反而感覺好笑,這算是一言不合就爲奴爲婢嗎?
嘴上爲難的道:“可我聽說半位面都是易守難攻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啊!”
雪千代趕緊道:
“德亞一族這次突襲很突然,主要勝在出其不意。可雖然如此,他們依然損失慘重,再加上他們本身的半位面還需要人鎮守,爲了追殺我們這批逃離者又分散出來一批,現在鎮守在我們雪家半位面的力量很少,正是最容易得手的時候!
而且,因爲我們的半位面是完整‘水世界’分裂而來,天然有着缺陷,我們這些年來雖然極力彌補,但卻有幾個隱秘的入口,此事現在只有我知道,我可以帶前輩從此悄悄潛入,將把守入口的鎮守者擊殺,然後就可以從容收拾。”
話畢,她再次以頭叩地,話已至此,她再無更多底牌了,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她再無任何辦法。
“要我幫你們奪回半位面,可以!”
前輩終於發話了,第一句話就讓她鬆了一口。
“……不過,你爲奴爲婢就算了。”
聽到這話,她再次鬆了一口氣,心中隱隱覺得,前輩真好。
“你們所有人都爲奴爲婢還差不多。”
聽到這話,她眼前一黑,幾乎就要昏闕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