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舞陽有點頭鐵，卻愣是把杜子呫弄了下不了臺，最後還是華慶宗的杜家一位老人下來，給了張舞陽三萬武晶纔算了結此事。
當時那個老人的表情……
要不是怕張舞陽再說出啥子可怕的言論，可能會選擇一巴掌拍死他。
不過，張舞陽也算出名了，回去的路上，所有莫家的執事和下人看他時都充滿了神往。
嗯……
只要不考慮這批人貌似都在朝着槓精的方向發展的事情就好。
“舞陽，你這是？”
車隊馬上就要到潘陽城了，莫家那個不知道哪嘎達蹦出來的姑父跑到了張舞陽的車架上。
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張舞陽只是開口問道：“表姑父，快到城裡了嗎？”
“已經在城門了，舞陽，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看起來這麼嚴肅？”
“沒事。”
閉着眼睛，張舞陽長長鬆了口氣，這一路上，他是真的有些害怕。
當初隨着乾州黃石府難民而來，雖然一路風餐露宿，可是至少沒有什麼牽扯到什麼利益。
之後和莫自在認識，對方只是想要自己當徒兒而已，也是安全無比。
可是這次不同，自己兩個月前沒到離州時候作死，爲了修煉依靠大道源經整合而來的一部修行功法，愣是將一身修爲全部散去，此時也不過是重新三築完成，連開竅都未踏入。
而華慶宗實力懟人，萬一真的被人家半道報復，鐵定沒好果子吃。
還好，對方有所顧忌。
“表姑父，等回去以後你去賬房那邊和他們先交接一下武晶，我還有事去找大爺，可好？”
“我去？”
“對啊，你去，難道你不識數？”
不至於吧？
莫家女婿條件這麼寬鬆的嗎？
一瞬間一個小丫頭的影子一閃而過。
呸呸呸！
三年起步，牢底坐穿，自己可不是那樣的人！
“沒，沒，我去！我去！”
不是不識數，只是被張舞陽的大氣搞的有些懵逼而已。
像這種從華慶宗坑來的武晶，莫家很是寬鬆，而張舞陽是有很大支配權的。
此時張舞陽卻將這個美差交給自己，自己到時候靠着給張舞陽爭取利益都能賺個巨大的差價。
至少，幾十顆武晶沒跑了。
只是這種事張舞陽不知道，武晶這東西，他是以爲要全部交給莫家的，自己到現在還在惦記莫清寒的五顆武晶呢。
所以這到底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那行，表姑父就先去忙吧，我還有事。”
“好，好，舞陽，有事叫我哈。”
在確認張舞陽趕人以後，莫家姑爺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彎着腰溜了出去，看的張舞陽也是一愣一愣。
好好的莫家女婿，怎麼就突然一副狗腿樣呢？
索性，比起這些武晶，此時在他心裡裝着更重要的事，沒有太多理會。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車架停到莫家，張舞陽下車，只是迎面而來一張笑臉，讓他氣息錯亂。
有些人不當狗腿是真的屈才了！
這事兒，需要和莫家大爺好好說道說道。
“表姑父，您這是？”
“舞陽啊，我這不是正打算去賬房那邊嗎？要不要來在上邊坐坐？嘶～，這感覺，三萬武晶坐在下邊，都要起飛了。”
“額！”
起飛？
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這是想要放屁才找的理由！
決定了，這批武晶，打死自己，自己都不會留一顆！
“算了，表姑父你開心就好。”
這種打算靠屁飛行的大佬，很明顯不是自己這個小屁孩能搞定的，還是留給莫清寒那個妖怪吧。
身後，看着張舞陽略顯慌張的背影，莫家表姑父一臉不解，怎麼這小子連自己剛剛給他分出來的一萬武晶看都沒看一眼？
看看自己屁股底下分開的一萬武晶，他表示自己沒看錯，確實分開了。
“視一萬武晶爲無物，嘖嘖！此子，必成大器！”
一邊感慨，一邊伸手從給張舞陽預留的一萬武晶中又取出十顆放進自己懷裡，下一刻那個一臉正氣的男人再次回來。
“走，先給舞陽公子把武晶送到家裡。”
“是！”
隨着六匹獸馬拉着的車架動起來，從華慶宗回來的一羣人再次起步。
而先前還略顯狼狽慌張的張舞陽，已經來到了莫家大爺的住所。
和大多數家族或宗門一樣，莫家平時負責處理雜事，也就是平民事物的，都是執事之類，家主平常的事物並不多，只負責家族大事還有執事的報告。
故而莫家大爺每天很悠閒，喜歡待在自己的小院子裡練功，一般想要找到對方直接去對方家就好。
“清寒也在呢？”
剛進院子，一個熟悉的智障味道與自己錯身而過，都看不清身影。
對此，張舞陽直接無視。
落落大方的走進莫家大爺的院子，然後就在院子中央的涼亭裡看到了莫清寒。
聽到有人叫自己，莫清寒擡頭看到是張舞陽，露出了笑容。
張舞陽：“別笑，好假。”
莫清寒：“……”
真當我年紀小就好欺負了？你怕是不知道我們莫家對付你這種人很有一套吧？
“你有心思看我的笑容假不假，而不是炫耀，難道此次華慶之行失敗了？”
“你覺得可能嗎？”
瞟了一眼那邊詛咒自己的小丫頭，張舞陽直接伸出了三根手指。
“人家可比你大方多了，三萬顆正常武晶！”
“如何，這一遭沒丟人吧？”
“三萬？！”
一瞬間，不僅僅是莫清寒，就連那邊笑看兩小兒互懟的莫常在也是驚出聲來。
愣了一下，莫清寒直接問到：“你拿了人家這麼多東西都沒半路截殺你，你怎麼做到的？”
而另一邊莫常在也是開口道：“說說具體過程，三萬武晶已經不算小數目了，華慶宗這麼大氣必然是有原有的。”
“好！問題是……我該聽你兩誰的話？”
呵呵
小子，你果然很皮啊！
挑了下眉頭，莫常在有一種面對自己二弟的感覺。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和自己二弟一樣，欠揍。
“你說呢？”
“聽大伯的！”關鍵時刻張舞陽表示自己立場很明確。
而那邊原本握起拳頭的莫常在也將慢慢的拳頭鬆了開。
有一個和張舞陽極爲相似的二弟，他莫家大爺！對於這種人可是很擅長溝通的好不？
只要這種人一天打不過自己，那麼一拳頭下去保證乖巧無比，比親生兒子都乖巧懂事。
“說說吧，怎麼回事。”
“嗯，我可以長話短說嗎？”
“可以。”
“我順道把杜家杜子呫都坑了，順道把杜家拉下了水，又順道把馮家推了出來，最後順道在五百多平民商販面前搞的事兒，此事已經張揚出去。”
聽到張舞陽的解釋，莫清寒突然開口：“其實你能要的再多一點的，比如四萬。”
“說的容易！”翻起白眼，張舞陽吐槽道：“我即便是隻坑了人家三萬武晶，回來時候都提心吊膽。”
“而且，我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要是擱你，你回家後單單後怕就能臥病在牀。”
不自覺的捏碎了涼亭石柱一角，莫清寒微微笑道：“舞陽大哥，你在小看我嗎？”
不過今天張舞陽竟然沒有因此而認慫，反而無視了小姑娘的威脅，轉而看向了莫常在。
“大伯，我們做個交易如何？我不多要，就要清寒以後當我半年丫鬟，還不能老是用武力威脅我，還要特別聽話。”
“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