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城外西郊一處草地之上。
轟隆!
突然傳出一聲驚天巨響,原是蕭逸風把寶塔放了下來。紮起一個深坑,掀起了漫天灰塵。
蕭逸風突然吐出一口鮮血,臉色慘白,身子一晃,差點從天空下掉落下來。隨即穩住身形,緩緩的降落下來。這塔有三十萬斤左右,如果不是他進階到了築基中期,怕是也搬不回來了。
“教主‘師傅’您沒事吧?”
明教幾人從塔中飛出,看到蕭逸風的臉色慘白還有嘴角的血液,一臉關切的問道。
“我沒有事,六大門派的人怎麼樣了?”
蕭逸風擺了擺手,輕聲問道。
蕭逸風的話聲剛落,六大門派的人齊走了出來,拱手向蕭逸風道謝。
“蕭教主,多謝你的救命之恩,我峨眉一定履行諾言,反抗朝廷到底!”
滅絕師太大聲說道。說道朝廷那是殺意凜然啊。
“我崆峒派也參加。”
“我華山也參加!”
最後,六大門派紛紛表態。
蕭逸風把少林被滅,還有武當的是說了一下,最後衆人相互告辭了。少林自然回去重建山門了。只是走的時候,宋青書和丁敏君之間那詭異的眼神,讓蕭逸風的心裡暗喜不已。
“好了,我們也走吧,找個地方休息先療傷,然後我們接小昭她們,就可以出發接謝法王了。”
看着六大門派的背影,蕭逸風微笑道。隨即衆人也離開了。
......
翌日清晨,蕭逸風和張無忌兩人一番打扮過後,這才進城。
他們來到西城的客店外,四下打量,前後左右並無異狀,當即閃身入內房。而張無忌入了另外一間房間。
“公子爺,我還道是哪一個莊稼漢闖錯了屋子呢,真沒想到是你。”
小昭正坐在窗邊,手中做着針線,見他進房,一怔之下,才認了他出來,滿臉歡容,如春花之初綻,笑道。
“你在做甚麼?獨個兒悶不悶?”
蕭逸風笑道。
“我在學着縫衣,可見不得人的。”
小昭臉上一紅,將手中縫着的衣衫藏到了背後,忸怩道。將衣衫藏在枕頭底下,斟茶給蕭逸風喝。
“小昭,我帶你去見你娘吧。”
蕭逸風突然笑道。
“公子,你...知道了,我沒想過害你。”
聽到蕭逸風的話,站在他身旁的小昭臉色一白,急忙道。
“傻丫頭,我又沒有說你害我,四年前曾見你娘一面,想來她應該在靈蛇島吧。”
蕭逸風站起來,揉了揉小昭的腦袋,柔聲道。
“嗯!謝謝公子,你到哪裡,我就道哪裡,天天這般服侍你!”
小昭臉色羞紅,笑道。
“好,以後我離開,帶你回家!”
蕭逸風一楞,略一沉吟,柔聲道。他二人相處日久,有時旅途之際客舍不便,便同臥一室,小昭自居婢僕,蕭逸風習慣了小昭在身邊,也捨不得讓她離開。
聽到蕭逸風的承諾,小昭的心裡又羞又喜。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蕭逸風一查探,知道趙敏到了,便打開了房門,看到趙敏把頭包的嚴實,怯生生站在房門前,隨即把她迎了進來。
小昭雖然心裡不滿,但還是幫她斟茶,隨即站在蕭逸風的身後。
“蕭公子真乃信人。”
趙敏喝了一口茶,笑吟吟的說道。
“趙姑娘,昨晚之事,在下諸多得罪,還祈見諒。”
蕭逸風抱拳說道。見她神色如常,絲毫不以咋晚之事爲忤,暗想:“趙敏城府真深,,按理說我將她費盡心血捉來的六派高手一齊放了,她必定惱怒異常,不料她一如平時。”
“那些人你救了去也好,反正他們不肯歸降,我留着也是無用。你救了他們,大家一定感激你得緊。當今中原武林,聲望之隆,自是無人再及得上你了。蕭公子,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趙敏笑道。說着笑盈盈的舉起茶杯。
蕭逸風見她不似作假,和她喝了一杯。
蕭逸風當下帶着衆人出得城去,和明教衆人匯合。
“郡主,苦頭陀向你告罪。”
範遙向趙敏拜了拜,一臉歉意的說道。
“苦大師,你瞞得我好苦。你郡主這個筋斗栽得可不小啊。”
趙敏不還禮,冷冷的道。
“苦頭陀姓範名遙,乃明教光明右使。朝廷與明教爲敵,本人混入汝陽王府,自是有所爲而來。多承郡主禮敬有加!”
範遙起身,昂頭說道。
“你既然是明教的人,又何必如此多禮?”
趙敏仍是冷冷的道。
“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自今而後,在下即與郡主爲敵,若不明白相告,有負郡主平日相待之意。”
範遙回道。
“你到底有甚麼本事,能使手下個個對你這般死心塌地?”
趙敏向蕭逸風看了一眼,問道。
“我們是爲國爲民、爲仁俠、爲義氣,範右使和我素不相識,可是一見如故,肝膽相照,只是不枉了兄弟間這個‘義’字。”
蕭逸風笑道。隨即又道:“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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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教衆人已經準備好二十二匹馬,蕭逸風一行人十一人騎着十一匹馬,讓另外十一匹跟在後面輪流替換,疾馳向東。次日清晨,二十二匹馬都已疲累不堪。
趙敏向地方官出示汝陽王調動天下兵馬的金牌,再換了二十二匹坐騎,當日深夜,已馳抵海邊。
趙敏騎馬直入縣城,命縣官急速備好一艘最好的大海船,船工和水手明教已經傳信準備好了、糧食、清水、兵刃、寒衣,一應備齊,除此之外,所有海船立即驅逐向南,海邊五十里之內不許另有一艘海船停泊。
汝陽王金牌到處,小小縣官如何敢不奉命唯謹?趙敏和蕭逸風等人自在縣衙門中飲酒等候。不到一日,縣官報稱一切均已辦妥。
衆人來到海邊,由於趙敏命人撤離,明教的船工,水手陸續上船,蕭逸風等人也上得船去,正下令開船。
忽聽得馬蹄聲滾滾而來,掀起一陣陣的濃煙。
“敏敏,你居然跟反賊在一起,父王震怒,馬上跟我回去!”
片刻,共有千餘騎來到岸邊,爲首的正是蕭逸風有着一面之言的王保保,他大聲叫道。
“哥哥,你居然跟蹤我?我不回去,你自己回去吧!”
趙敏冷聲道。說完便轉過身去,顯然打定主意了。
王保保也知道自己妹妹是個什麼性格,從婿定的事情,旁人便很難令她改變,不過他沒想到這次趙敏竟然連父親的命令也不聽了。
“你就是那個魔教教主?賊人頭領?”
王保保看到趙敏身邊的蕭逸風,怒喝道。
“你還不配和我說話!”
蕭逸風淡淡的回道。
“好,好,好!敏敏你不給我回去,那我就把你綁回去,來人把一干魔教的人,全殺了!”
王保保何曾被人如此無視過,當即勃然大怒道。
王保保手下共有十八名武功了得的番僧,號稱“十八金剛”,分爲五刀、五劍、四杖、四鈸,這十八個番僧擅長配合作戰,配合起來就是玄冥二老也不是對手,這也是王保保敢說格殺蕭逸風的最大依仗。
當然若是王保保看見蕭逸風御劍移塔的情景,那他估計有多遠跑多遠了吧!
王保保身後的十八名番僧得到命令,個人拿出武器,從馬背上飛身而起,隨即紛紛在馬背上一點,便朝船上撲來。
“給我死!”
蕭逸風冷笑一聲,雙手結着玄奧的手印,眨眼間,一簇紫金色的火焰出現的手中,隨即一樣,這簇紫金色火焰便分成十八道射向那十八名番僧。
這十八名番僧紛紛拿起盾牌格擋,可是那火焰臨身邊化成滔天火焰把飛身在半空的十八名番僧緊緊包裹,頃刻間燒成了灰燼。
王保保直接怔在了哪裡。
不等王保保說話,蕭逸風又結着印訣,眨眼間又一團火焰出現在手中。
“你答應過我不能傷害我哥哥的!”
趙敏忽然道。
蕭逸風點點頭,手又一揚,那火焰化成千道小火網,把出王寶寶外的人緊緊包裹,連人帶戰馬在內,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頃刻間被燒成了灰燼。
戰船前,只剩下王保保一人還騎在馬上,表情精彩至極。
此時船帆升起。戰船緩緩開動,直到行出甚遠還能見到王保保像傻子一樣,騎着馬立在岸邊朝這邊望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