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遠目送週一仙離去之後從座位上站起,拎着法杖就衝入了戰團。
白淺以一敵十隻能堪堪自保,有好幾次對方的法寶已經破開了她的防禦,幸好她的法則強大才免於死亡,可天狐真身上已經有了多道傷痕,白淺壓根不在乎,只是一心一意的攻擊普方,甚至在她心裡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爲了給小癡報仇還是在發泄苦悶。
白淺長嚎一聲之後化爲一片冰霧散開,接着空中出現幾十個天狐分身,漫天冰刃風暴更加劇烈,兩大派高手尚能以一己之力抵禦,那些散修們卻只能抱團取暖,心中一片絕望。
聶遠一個閃身出現在了散修團體面前,法杖劈,掃,撩,刺將他們打來的法寶一一擊退或者擊碎,接着視虛空如平地一般重重踩下一腳,踩出一聲巨大的氣爆,然後整個人好似戰車一般衝撞過去,散修團五人被撞的四散而飛,只有大力尊者依仗肉身強大抗住了這一擊。
“孽障,你...”
站在原地的結果就是第一個被聶遠打成粉碎,他說的話聶遠一點都沒興趣聽,無非就是那幾句,聽都聽膩了。大力尊者舉着手中禪杖破煞狼狽格擋,聶遠一杖打下,法杖在瞬間顫動數十下,直接擊碎了破煞,同時也擊碎了大力尊者的腦袋。
其餘四個散修高手大驚失色,在也顧不得什麼斬妖除魔,只想離開這兩個煞星遠遠的。可是他們的速度與聶遠相差太遠,在聶遠連續四次遁入虛空之後散修全滅。
聶遠轉身加入戰團,替白淺分擔了巨大的壓力,在聶遠絕世武力和與世間高手截然不同的戰鬥方式下,兩大派五個高手心緒一沉在沉,就連隨時掛在嘴邊的那些義正言辭的話語也說不出口,田不易冷聲問道:“曾叔常,是不是已經死了。”
水月愕然:“田胖子你在說什麼,曾師兄怎麼會死?”
不過他問了也是白問,白淺幾乎失去了理智不會回答他,聶遠則是根本不知道自己隨手打死的那個人是曾叔常。
戰鬥進入了白熱化,田不易和水月心優曾叔常安危,戰鬥中竟然已經有了分神,水月露出了一個巨大的破綻,被聶遠抓住機會打飛了仙劍一腳踢在腹部,鮮血噴泉一樣狂撒。田不易大吼一聲不顧一切的衝了上來阻攔聶遠追殺,在正正捱了一杖之後拖着同樣瀕死的水月逃走。
白淺一方,佛門法術法寶均是堂堂正正勢大力沉,可是神通境界的法術對於已經初窺法則的白淺來說效果並不是很大,這還幸虧是佛門法術方正,如果是一些奇巧之術的話,就連一點效果都沒有。
被重點照顧的普方已經走頭無路,全靠兩位師兄護持才得以保全性命。
“施主,不如就此罷手,過往之事我天音寺再不追究,你我兩派從此互補相見,相安無事可好?”普德一臉慈悲相被打的只剩下悲,開口求饒。
“師兄不可!我等堂堂正道怎可向妖孽屈服!就讓貧僧來拖住她,兩位師兄先行回寺,絕不能放過這個妖孽!”普方被打的十分憋屈,早已沒了禪心,言語之中全是暴虐和殺意。
聶遠出現在普方身後,並指如刀輕易的刺破護身法力,然後刺入普方腰間,手指輕輕用力捏碎了他的脊柱,同時釋放自身能量把普方經脈衝成碎片,接着把死狗一樣的普方扔向白淺之後再次衝向剩餘二人。
“普方師弟!”普德普空暴怒狂吼,兩枚金鉢如山一般砸來,佛號響起震得虛空亂顫,就連白淺也有點難受的搖了搖頭。
但是這對聶遠毫無影響,他腦中血色的定海神針讓他可以免疫所有精神層面的攻擊,法杖不愧是獸神身體所鑄,對上到現在爲止的所有神兵法寶都完全不落下風,兩枚金鉢乓乓兩聲被打飛,聶遠身體在一連串氣爆聲中飛射到普空面前。
普空雙目赤紅,揮手召回金鉢拿在手中當作轉頭一樣砸向聶遠,全然沒有修真之人風範,到好似一個世俗武僧。對聶遠來說,這個位面裡最難對付的就是這一類的修士,不過聶遠也最喜歡和這種修士戰鬥,沒別的,打起來很爽。
只見半空中一道金光和一道朦朧身影瞬間就會交鋒數十下,間或還有普德在一旁偷襲掠陣,但是聶遠以一敵二絲毫不落下風,反而將普空一點點壓制。
咔嚓一聲脆響,普空手中浮屠金鉢出現裂痕,聶遠得勢不饒人使出全力一杖砸下,浮屠金鉢先是光芒暗淡,接着變成了碎片。一生與法寶性命相修的普方同時噴出鮮血,整個人如同風中枯木搖搖欲墜。
“師弟!”普德大吼,只覺得天音寺一脈當真多災多難,普智死的不明不白,普方必死無疑,就連普空也要死在魔頭之手,他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救下師弟!
聶遠不會讓他如願,玄火鑑從懷中飛到手中,閃出幽幽火光,聶遠抓住玄火鑑一把按在普方胸口,無盡火焰轟然爆發,普方霎那之間煙消雲散,火光化爲火龍打向普德,九天神器在懂得御使之法的人手中威力無窮。
普德金鉢被火龍烤化,半邊身子化爲焦炭,普德下了狠心壯士斷腕,直接拋棄了那一半身體,駕着一道金中帶赤的光芒想天音寺方向飛去。
聶遠站在原地也不追趕,因爲他知道普德必死無疑,火龍擊中他的時候也把普空魂魄帶到了他的身上,魂魄中被聶遠留下詛咒,只要他停下法力運轉就會在他體內爆炸,也算是送給了天音寺一份大禮。
“邪魔外道,亂世妖孽,你們不得好死!貧僧在地獄等着你們!”
白淺天狐真身巨大的爪子裡抓着瀕死卻不斷喝罵的普方,雙目怔怔無神,寒風吹散了所有血腥氣息,只剩下死寂。
聶遠飛到她身邊渺小的彷彿一隻螻蟻,伸手用力拍了拍她的爪子,然後說道:“別傻着了,該殺殺,要吃吃。”
這一拍喚醒了白淺,她稍稍用力就捏碎了普方身體,血肉沒有在她光潔的皮毛上留下一點痕跡,她碩大的眼睛浮現水霧,前肢擡起後退用力就要往聶遠身上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