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變故究其根本,是一件好事,它可以讓本來沒有修行資質的凡人擁有可以修行的資格,但是代價是燃燒自己的生命壽元。
“我的身體怎麼了?好熱,好難受!”
“我也一樣,體內好像有火再燒,我覺得我要自燃了!”
首先跨出荒古金地的兩個同學身體發生異狀,痛苦的蹲在地上,感覺身體越來越熱,忍受不了之後開始在地上,好像想要撲滅火焰。
其餘四人看到他們的慘狀,擔憂的加快步伐走出禁地,可就在走出的瞬間,都發生了同樣的狀況,每個人的皮膚都紅的可怕,有黑色血絲從毛孔當中滲出,眼珠通紅,像是進入了火山一般。
葉凡和龐博堅強的站定,他們並沒有其餘人那麼難受,但同樣覺得身體在燃燒。兩人吞食過神藥,再加上體質不凡,可以抵擋這中揠苗助長的提升,但是疼痛越來越劇烈,其餘人不顧一切的在地上打滾,被碎石割的血肉模糊也不管不顧,最終,就連葉凡和龐博都加入了打滾的行列。
聶遠看的清楚,他們體內正在進行一場革命,雜質被飛速剔除,苦海已經顯化,但是生命之輪脆弱不堪,搖搖欲墜。
不一會,他們全部昏死了過去,體表有血氣蒸騰,好像火焰,聶遠着重看了看葉凡,他的血氣,竟然是金色的。
聶遠來了興趣,走到他身邊,拎起妖劍想要給葉凡放放血,然而他剛一舉起妖劍,荒古金地當中一道強到不可思議的氣息轟然降臨,一時間聶遠竟然被壓制到站不穩的地步,聶遠不服,艱難的提劍前行一步,氣息當中陡然充滿殺氣,聶遠的身體像是被凌遲過一樣,不滿了細密的傷口,氣息還不算完,凝聚成殺意之劍指向聶遠,似乎只要聶遠再敢前進一步,就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聶遠默默地退後,氣息也隨之消退,聶遠若有所思。
本以爲葉凡是位面之子,受位面意志庇佑,但剛剛看來,好像並不是這麼一回事,那股氣息有強烈的個人色彩,絕對不是公平公正毫無感情的位面意志所能擁有的,也就是說......
“這個世界上,已經有強到超脫位面的存在了。”聶遠有些駭然,要知道,這裡可不是之前那種做完任務之後就會重置的小位面,而是一個不下於聶遠出生地的大世界,竟然有強者可以在這種大世界裡超脫位面而存在,這簡直是太可怕了。
“爲什麼這樣的強者,會關注一個凡人呢?”聶遠百思不得其解,這就好像是一條巨龍在小心翼翼的呵護一隻螻蟻一樣不可思議。
聶遠用詭異的眼神看了葉凡好久,看到他和龐博返老還童,也看到其他人短短時間裡變成老人,心中更加不解,但最終,他還是放棄了探究,諸位面唯一共通的法則就是,誰強誰說話,既然那樣的強者庇佑葉凡,聶遠還是不要觸這個黴頭的好。
正在這時,幾人幽幽轉醒了。
首先醒來的是葉凡,他看着聶遠還在原地,不由的鬆了空氣,不過又看到聶遠眼神,不禁打了個寒顫,那眼神實在是太詭異,就好像看着一個物品一樣。他急忙躲開聶遠看向自己的同伴,然後震驚的上前猛推龐博。
“幹什麼,我睡的正舒服呢,咦,你,你是誰,爲什麼穿着葉凡的衣服!”龐博大夢初醒,然後驚訝的叫了出來。他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子,卻發現身上的衣服耷拉在地:“我靠,我的聲音!我的衣服怎麼變小了!”
葉凡聽到龐博的話也是一驚,急忙摸索自己的身體,然後他同樣發現自己變小了。
兩人的吵鬧驚醒了其餘人,他們起身第一眼看到葉凡和龐博,都很驚訝,這是返老還童?那麼我呢?
“你們,你們怎麼變得這麼老!”
天崩地裂,這樣的打擊任誰都無法承受,尤其是三個女同學,這一刻簡直想死,紅顏一夜變白頭,如花的青春頃刻之間消失,她們撕心裂肺的哭了出來。
這時,他們看到了毫無變化的聶遠,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的詢問:“聶遠,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怎麼了?”
聶遠還來不及回答,正在這時,天邊飛來一道虹光,速度極快,顯然是有修行者遁光而行,那虹光本不是朝着這個方向,但似乎是看到了禁地外的幾人,掉轉方向向這面飛來,飛近之後,衆人才發現那光芒之中居然有一個人。
光芒眨眼之間落在地面,衆人看清那居然是一個美麗的女子,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穿着一身淡藍色長裙,如同現在一般超凡脫俗,長相比之地球上的電影明星們有過之而無不及,三名女同學看着她絕世的容顏,在想到自己逝去的青春,不禁哭的更加傷心了。
這女子開口,聲音猶如幽谷清泉一般動聽:“你們是什麼人?”
女子的語言與地球大部分相似,但又些許的不同,需要仔細傾聽才能明白意思,所以他們暫時沒有搭話。而聶遠發覺這個女人道行稀疏平常,他揮手可滅,好像還不如地球上殘留的道統強,難道他又來到了一個廢星?可是這裡明明給他危險的感覺,似乎每一寸土地上都留存有強者遺留的道,這是怎麼回事呢?
有一個女同學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嚎道:“求求你救救我們,我們不想死,不想變老!”
女子面色一變,凝重的問道:“你們難道是從荒古禁地裡面逃出來的?”
葉凡上前一步,抱拳道:“這位仙子,我們正是從那裡面逃出,請問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女子看着葉凡目露異彩,好一個良才美玉,她能看出葉凡從沒修煉,可是這血氣卻如同荒獸一般磅礴,這樣的資質,如果修煉,必然可以一飛沖天。她在這幾人之間挨個看過一遍,眼神落在聶遠身上之後,她大驚失色,連忙抱拳行禮:“前輩,晚輩不知前輩在此,多有冒犯,還請前輩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