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讓我也住到你家?”衛無忌神色怪怪,這個女警察看起來似乎是脾氣火爆了一點兒,心地倒是挺善良。
“愛住不住,死了沒人給你收屍。”袁冰當即瞪起了眼眸,沒好氣的說道。真真好心當成驢肝肺!她一個女孩子的住所,讓一個男人住進去,必然有很多的隱秘和不方便,這已經是極大的······嗯,怎麼形容比較合適呢?算了,反正就是那個意思。可這傢伙倒好,還拿捏上了。
“我也沒說什麼,就是有點兒意外和受寵若驚。”只要是精神生理都正常的男人,想來都不會抗拒和兩位美女,同住一屋檐下。這不是什麼齷齪心思,而是一種很正常的自我心理反應,反正再次回到這座城市,他還沒找到合適的居所。
“別想多了,我只是不想讓你砍死在街頭罷了。”袁冰瞪着眼睛,再次警告衛無忌道。讓一個男人入住自家小屋兒,雖說是實屬無奈,這心裡該膈應的,卻是一點兒不會少。沒辦法,只能過多的警告,外加多花一點兒心思觀察了。
“人都來齊了嗎?”帶着巨大庭院的別墅之中,一排明顯是社會不良的非法人員,隨着天雄集團那位董事長的一語之令,而匯聚一堂。
“你想好了,真要這麼做?”在這位董事長身邊,一直沉默寡言,仿若影子般的老人開口道。據他所看那幾個人的傷勢,出手之人已然是極大的手下留情。否則那幾個人絕對活不過一時三刻。暗勁兒抖動,瞬息之間便足以將一個人體內所有的血液,自周身毛孔之間震盪而出。
一個活生生的人,瞬息之間成了失去全身血液的乾屍,這絕對不是玩笑,亦不是一個好看的玄幻故事。
人家既然已經手下留情,再糾集一幫人上門找事兒,是不是有些不符武林之中的規矩。踢館,武林國術界最爲常見的一種行爲。若是輸了就找一幫人鬧事兒,是不是有點兒太沒品了。
“您有您認知的規矩,我有我認知的規矩。打了我的人,雖沒有要命,可如果我不曾做出一點兒反應的話,只怕人心就要散了。”他又不是武學國術界的人,何必遵守他們那一套規矩呢。他從來就不是一個能遵守別人規矩的,因爲他喜歡給別人制定規矩。
“都給我聽好了,這次應對是個狠茬子,都給我仔細小心着點兒。”臨出發之前,謹慎而之的再三交代。雖然以天雄集團董事長的身份,以及暗中不爲他人所喙的身份,召集一批好手,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可若真的折損過多的話,只能說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衆多車流之中,一臺掛着警方牌照的純白色越野車,向北而行。狂野的車身,端的是威武霸氣。突然間一陣兒汽車轟鳴聲,幾臺汽車組成的車隊,無視交通規則,於馬路中央呼嘯而過。
“誒,你做什麼?不想要命了?那是天雄集團的車,這事兒咱們管不了。”駐守在路口,指揮道路的執勤交警,年齡大一點兒的一把拽住意氣風發的小同事,語氣之中帶着一絲無奈道。連上頭的那幾位大佬都對天雄集團無可奈何,有些甚至還是天雄集團的座上賓,他們這些小交警,又能怎麼樣。
“該死的,這幫傢伙行事,現在是愈發的肆無忌憚了。”車裡駕駛着車輛的袁冰,見得這一幕,臉色鐵青,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盤,罵了一句。
“誒,我說您可仔細留神兒着點兒。這車上坐着可不止你一個人,總得爲別人的生命安全負責吧?這是最起碼的道德。”坐在後排的衛無忌似乎並不關心那些呼嘯而過的汽車,所行目的爲何。難道他是真的想不出來,還是有所依仗,根本無所畏懼呢?
“現在是不是有點兒後悔,招惹這麼一個行事肆無忌憚的巨無霸。”袁冰擡頭通過後視鏡,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衛無忌每一刻的神色變化。對大多數人而言,天雄集團就是一個巨無霸般的存在。若非多方的阻力,以袁冰的性子,早就申請帶隊,端了這麼一窩爲禍一方的禍害了。
“後悔倒是不至於,若是真有時光倒回的能耐,該出手的,我也一定不會含糊。”語氣之中,帶着一抹漫不經心的平淡。這事兒說到底,再怎麼鬧騰,無非就是掏刀子見血而已。說句實話,衛無忌最不怕的就是這個。
“看不出來,你倒是······”一瞬間,真的讓袁冰改變了一絲對於衛無忌的形象認知,這般的心性,應該不像是個壞人吧?或許之前可能是她的錯覺?有點兒想多了?
“用那丫頭的一句話來說,我真的是個好人。當然有個前提是對某些人而言。”這話若是讓某些人聽了,恐怕又該傷心的流淚了,滴滴帶血。
“爲什麼不能對所有人都友好呢?共建和諧社會,人人都應該貢獻一份兒力量。”似是不經意間的話語,卻帶着濃濃的試探。
“可你見過這世上有那種所有人都說好的好人嗎?就比如你,能做到對剛剛那些傢伙的友好嗎?”瞬息之間,袁冰無語了。讓她對那幫社會毒瘤友好,除非這世上真的出現了太陽從西邊升起,這等逆天的景象。
“大警花,你這可以啊!”由於某個人一句耿直的話語,直接把交談徹底掐死了,直到了目的下了車之後,看着眼前帶着小院子,院中還有在陽光下泛着碧波光澤游泳池的三層別墅公寓,衛無忌驚歎的話語中,表達出來的是別樣的刮目相看。現在的房價增長,那是一個讓很多人都快要絕望的趨勢
辛辛苦苦十年間,沒日沒夜的努力,結果還不夠人家一個衛生間的面積,難道不該讓人絕望嗎?
衣食住行,實乃人類生存,必不可少的東西。就眼前這麼一套帶着小院子,以及游泳池的三層公寓,以目前的市場價值而言,最起碼也在數百乃至上千萬了。
“耶!這樣大的泳池,我可以痛痛快快的清涼一下了。”現在的季節,溫度雖還不到夏季那般酷熱難捱,可若是能泡在清涼的水中,卻也是難得享受。
“你先等一下,有點兒事兒不妨提前說個明白。咱們這一不沾親,二不帶故的,免得出現什麼麻煩是吧?”
“您這意思是說房租嗎?沒問題,合情合理的要求。只不過現在我多少有點兒難中羞澀······”從男人自尊的角度而言,似乎不應該將自己短處的一面暴露在人眼前,尤其是女人面前。可問題是這本來就是一很現實的問題,不是靠避而不談就能矇混過去的。
“錢什麼的,都是身外之物,倒是不必太在意。”袁冰毫不在意,她本來也沒想着能在衛無忌身上收多少的房租錢。讓他住進自己的家,不過是想保護他的生命安全。住上個三五星期,兩個月不就可以了嗎?咋的?還想一輩子住下去啊?
“你先在這兒等一下。”說完在衛無忌和方圓迷惑不解的眼神兒中,袁冰進了自家的小別墅。一刻鐘之後,將幾頁A4紙遞給了衛無忌。
“額,我可以選擇不在這裡住嗎?”瞬息之間的掃描,就讓衛無忌默然無語。這幾頁A4紙上,印滿了針對他而來的諸多不許,說白了,這玩意兒對衛無忌而言,根本就是喪權辱國的霸王條款。
“不籤也可以,我現在就打電話,託關係,讓你在監獄裡住上一段時間。那裡的環境雖然肯定沒辦法和這裡相比,但你可以放心的是,飛熊的那幫人,一時半會兒的肯定不會找過去。”
“額,這個,我身上沒有帶着簽字筆。”有句老話說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還能怎麼辦呢?相比於監獄而言,這裡無疑要好上無數倍。
“姐姐,這麼做是不是存在一點兒不合適?”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小丫頭還是很講究義氣的。
“等你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被某個人面獸心的混蛋欺負的時候,就不會這麼想了。”說這個話的時候,袁冰的眼神兒毫不客氣的注視着衛無忌。表達的只有一個意思:我說的那個人就是你,怎麼着吧。
“喂,人還在這兒站着呢。”衛無忌臉色發黑。
“對啊!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不想進來嗎?”靈動如水的眼眸眨動,成熟的大警花,不經意間展露出了一絲屬於小女孩兒般的頑皮。看來那句話說得是真沒錯,不管多麼成熟知性的女人,在內心深處,其實都住着一個頑皮可愛的小女孩兒。
“老闆,目前而言,孫小姐的安全應該不成問題。要不要派人把孫小姐接回來?”一箇中年人半躬着身子,向辦公桌後面的那位老人彙報道。飛熊的那幫子人就是再膽大包天,肆無忌憚,也不敢針對一個警察的居所動手。
“既然安全不成問題的話,就讓她在那兒住一段時間吧。”隱隱沉吟了一瞬息之後,已然是古稀之年的方氏集團掌舵人方偉國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