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秋嬋中毒的消息,沈君臨命蕭揚去借取凌老部隊裡的直升機,不到三小時,倆人直接返回了江東。
趕到醫院的時候,是晚上十點,那個時候,秋嬋還在搶救室裡,尹徹在搶救室外,心急如焚。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一到搶救室門口,沈君臨就激動的抓着尹徹問,尹徹盯着面前的男人,面如死灰。
他還好意思問?
“我問你,她到底怎麼了?平白無故的,怎麼會中毒呢?”沈君臨毛了,焦急得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尹徹盯着他,陰鷙的眼眸裡全是怒意,他忍着想殺人的衝動,對他說:“怎麼回事?去警察局裡問你的女人吧,她知道怎麼回事。”
“我的女人?”
“叫什麼柳晨溪。”尹徹心裡憋着怒氣,上前兩步說道:“這是最後一次,倘若秋嬋要有什麼危險,沈君臨,你會爲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的。”
柳晨溪?
沈君臨一震,腳步有些踉蹌,倏爾,他轉身對蕭揚說:“去,把那女人給我帶到醫院裡來。”
蕭揚鞠躬,轉身而去。
沈君臨踱步在搶救室外,神色焦急,心裡忐忑不定。
如果說是柳晨溪的話,沈君臨估計知道事情的大概原因了,無非就是他之前沒有處理乾淨,那個女人是回來找秋嬋的麻煩了,該死的,要是孩子跟她有什麼三長兩短,他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女人的。
他惱怒的轉身,一拳狠狠的扔在旁邊的牆壁上。
想到這一刻發生的事,想到秋嬋正處於危在旦夕的時候,他居然還能跟別的女人在牀上苟合,天哪!他還是人嗎?
實在忍受不住心底的憤怒跟痛恨,他失控得又一拳拳的扔在牆上,打得指節鮮血淋漓。
尹徹見他發瘋,他也不上前阻止,自己都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他那管得了別人。
半小時又過去了,搶救室裡還是沒有動靜,而蕭揚,已經和兩個警察,將柳晨溪帶到了醫院的一間空曠房間裡,等待沈大軍長的問話。
沈君臨趕過來的時候,柳晨溪一見到他,就急切的站起身來叫他,“君臨……”
那男人面如死灰,冷若冰霜,扭曲至極,上前一步來,掐着那女人的脖子,狠狠的推靠在牆壁上,雙眸赤紅凌厲,“秋嬋中的毒,是你弄的?”
柳晨溪盯着他,儘管因被他掐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但她還是倔強的揚起頭問他,“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在兩年前,就已經跟葉秋嬋結婚了?”
“是,我跟她是夫妻,柳晨溪,你他媽的不要命了嗎?居然敢下毒害人,你真想找死嗎?”
聽到他親口承認的話,柳晨溪的一顆心,瞬間就跌進了低谷,實在真的不敢相信,這兩年來,她居然都被他蒙在故里,她居然就是那個破壞人家家庭,人人唾罵的小三。
她居然是他的情婦。
眼淚,順着她蒼白的臉頰滑下,脖子上被他指尖陷進去的疼痛,不足她此時心痛的萬分之一。
她最愛的男人,居然欺騙了她怎麼久,害她真的以爲是表姐說的那樣,全是葉秋嬋的錯。
原來,真正的錯,是她自己,最壞,最惡毒的那個人,也是她自己。
可是……可是她想不明白,爲什麼?爲什麼當初表姐沒有告訴她,沈君臨是結婚了的?
如果當時她要是知道沈君臨是有家室的人,那麼她絕對不會應了表姐的話,從而想盡各種辦法去接近那個男人,是她的錯嗎?這一切真的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嗎?
她是瘋了纔會那麼沒有理智,纔會將毒液注射到她的體內,讓她跟着自己一起死。
“柳晨溪,要是秋嬋出現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會讓你跟着去陪葬,如果我兒子要沒了,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沈君臨嘶聲咆哮,聲聲如雷貫耳。
見那女人咬着脣閉上眼睛,任着眼淚滑下,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他氣結,鬆開掐着她脖子的手,長腿一踢,便將柳晨溪狠狠的劈跪在了他面前。
“你最好祈禱他們母子都不要出現什麼事,否則,我不但讓你跟着去陪葬,我還要毀了你整個柳家。”他憤恨的咆哮完,轉身就要走。
柳晨溪睜開雙眼,盯着他的背影哭喊,“君臨,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們倆是夫妻,我以爲是秋嬋搶走了我的一切。”
她咬着脣,晶瑩的淚珠滴答在地板上,她跪在幾個人面前,哭得聲嘶力竭,“可是,我並不後悔我現在做的這一切,因爲是她讓我失去了你的孩子,我這麼做,只不過也想讓她嘗試失去親生骨肉的痛苦,君臨……”
“你給我閉嘴。”沈君臨轉過身來,恨恨的瞪着她,“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讓人弄掉的,幹她什麼事?柳晨溪,當初我就警告過你,讓你別去騷擾她,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他氣得又蹲下身來掐着她的脖子與自己對視,“要是我兒子跟她有個什麼不測,你十條命都賠不起。”
“呵!”她突然笑起來,模樣比哭還難看,“你的兒子?”
沈君臨面如鬼魅,眸似火焰。
“可……可是爲什麼秋嬋告訴我,那個不是你的孩子,是別人的呢?”
“你在胡言亂語,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
她呼吸險些快提不上來,面色潮紅,體內窒息得極爲難受。
正在這個時候,房間突然衝進來一個護士,“報……報告首長。”
“說!”
“搶救室的門打開了,院長跟莫……”
護士話還沒說完,沈君臨起身拔腿就朝門外衝去,直指搶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