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些粉絲的聲音,秋嬋慌亂的反應過來,轉身藏在杭郝哲的胸前,“掩護我。”
杭郝哲轉眼一看不遠處蜂擁而至的一堆小丫頭們,他身着一襲風衣,輕輕的就將懷中的人包裹上,轉身背對那些人,秋嬋瞬間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裡。
“誒,人呢?明明剛纔就在這裡的啊?”
“應該去那邊了,我們追!”
聽到這話,秋嬋緩緩將頭從那男人的風衣裡冒出來,像做賊一樣,“他們走了嗎?”
杭郝哲詫異的看着懷中的人,她……
知道那些小丫頭們都走了,秋嬋這才從那男人的懷中移開,不好意思的低頭跟人說了聲抱歉,“謝謝!”
“你不認得我了?”她的反應,竟讓他有些失望起來。
“我……”秋嬋猛一下子擡起頭對視上那男人的視線,“郝哲。”
聽到她清楚的喊出自己的名字,他薄脣一揚,笑得魅惑衆生,“還以爲你不認識我了!”
“怎麼會,我當時就是……”
“跟我走!”
還不等秋嬋把話說完,那男人捏着她的手腕就朝機場外走,秋嬋猶豫不得,直接被他拉上車,加長林肯很快消失在機場門口。
上了車,車都開走了,秋嬋才反應過來,“郝哲,你這是……”
“真巧,我們還能在另外一個國度碰面!”杭郝哲看着她,“沒事兒,怕待會兒見不到你,所以先帶你跟我去約一個飯局,完事後你想去哪兒我在送你。”
他有好多話想跟她說,從那次沈君臨將她帶走後,好久好久他都不能入眠,腦袋裡一直浮現出她的影子。
他知道她是有家室的人,更知道她肚子裡有孩子,還知道她也愛着那個男人,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與她見面,想要對她好,哪怕知道她的病已經好了,他還是忍不住會關心她。
聽他這麼說,她也沒好拒絕,開口問他:“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刻他的心情超好,脣角揚起的弧度變得越發的迷人。
他說:“我在這邊投資了一個項目,所以過來看看,我們倆還真是有緣分,這種地方都能相遇,你覺得呢?”
秋嬋尷尬的笑了笑,點頭,卻不作聲響。
“遇到我,你不高興?”看見秋嬋的表情,杭郝哲突然問。
秋嬋一愣,忙搖頭,“沒有啊,我也覺得這是緣分,只是……覺得自己好沒良心,在我病好了後,都沒去跟你說聲謝謝,我覺得這種巧遇,讓我有些抱歉見到你。”
那男人嗤笑一聲,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難道你一句謝謝,就想打發我了!”
秋嬋盯着他,“……”
“好了,開玩笑的,別這麼愁眉苦臉的,同我去吃完飯局,……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住這裡。”想到這裡,秋嬋突然有些慌張起來,忙同杭郝哲借電話,“能借電話我用一下嗎,我跟家人說一聲。”
杭郝哲將電話遞給她,見她撥了號碼,打過去,看着她安靜跟別人說電話的模樣,想到他們第一次接觸的場景,在聯繫到在新加坡的這次巧遇。
難道,這真的是緣分嗎?
他都要跟沈語廷訂婚了,而她又是有家室的人,他們倆的緣分,會好到哪兒去呢!
無謂,能做一個知心的朋友,這個世界上,能有一個人能傾聽他述說內心的苦楚,他也無憾了。
跟尹徹打完電話,秋嬋淺笑着將電話遞過去,倆人相視而笑,車子直達某某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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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翌日
因爲言諾的事,沒少讓糾結。
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蕭揚瞞着沈君臨,去警局裡看她。
因爲沒有審判,所以她跟柳晨溪只能呆在警察局裡,還不能送去監獄。
冷清的關押室內,言諾坐在牆角,腦袋埋在膝蓋處,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睛哭得又紅又腫。
看到蕭揚推門走了進門,言諾猛一擡頭,癡癡的盯着那個男人。
看到他,她的眼眶又紅了,晶瑩的淚珠順着蒼白的臉頰滑下,一行又一行。
她突然激動的跪爬到那個男人腳下,哭得梨花帶雨,“揚,求求你,幫我向他求求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揚,我求求你。”
蕭揚垂眸盯着眼下的女人,實際上,看到她這樣,他的心還是痛得有感覺的。
那種感覺,好多年都沒有了,現在感覺出來,真叫一個苦澀。
他蹲下身,靜靜的摸着她的臉頰,幫她拭去臉頰上的淚,心裡又疼又憐。
“殺人償命,我沒想到,你連這種事都能做,諾諾,我沒辦法幫你,你也別求我!”
“不會的,你是他最鐵的兄弟,只要你多說兩句,他一定會心軟的,揚,看在我們從小青梅竹馬的份上,幫幫我,我不想去坐牢,我不想……”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爲什麼?”言諾心一涼,跌坐在地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爲什麼?難道他真的是沒有心的魔鬼嗎?我們曾經是那麼的相愛,還有過很多誓言,難道他一點都不念及舊情嗎?”
她全身癱軟在地上,邊哭邊說:“我愛他愛得那麼辛苦,知道他要跟別人結婚了,誰都阻攔不了,於是我選擇退出,想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讓第三者插足促使他跟那個女人離婚,然後我就可以再次出現,搶回屬於我的一切。”
“原本一切都是按照我的計劃進行,明明就是天衣無縫的,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因爲君臨對那個女人的在乎,讓我忍不住想要置她於死地……”
“明明我逼她離開江東了,但卻沒想到,君臨又把她帶了回來,我恨她,我恨她搶走了本該屬於我的一切,要是知道我今天能蹲在這裡,早知道,我在醫院的那個時候,就應該一刀殺了她。”
聽到這話,蕭揚怒了,“你簡直無藥可救,都到這份上了,你還想着要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