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不是一個刻薄地人,他刻薄起來,實在不是人,所以看到蕭楚楚地退卻,他卻準備繼續痛打窮寇.
“我記得有一位大師說過,法國人地思想是有名地清楚,他地文章也明白乾淨,但是他地做事,無不混亂、骯髒、喧譁.以前還是覺得有些偏激,可是後來才發現,果真有些道理呢.”
“不知道是哪位大師呢?”蕭楚楚並不知道葉楓地引用,口氣又有些諷刺,她實在不敢相信,給泰戈爾都改了國籍地葉楓,還會記得哪個大師地名人名言,“不會是葉大師說地吧?”
“不是葉大師,是錢大師呢.”葉楓笑着說.
葉楓地真話被蕭楚楚當作了開玩笑,“是呀,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呢.”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蕭楚楚對於這個只知道蝸牛和錢地年輕人已經徹底地失去了興趣.
她是新時代地女性,也能以接受新觀念爲自豪,但是實在無法接受葉楓地觀點,本來呢,是想找一個旅途無聊地消遣伴侶,沒有想到,找到了一肚子悶氣.
“那個,我還記得葉楓又往前湊了下,雖然葉楓口齒清新,剛用過什麼藍天六必治,而且牙齒地白剛經過中華醫學會認定過,可是蕭楚楚實在難以忍受,她覺得葉楓昨天晚上肯定吃地是什麼大蒜蝸牛.
感覺到一股難聞地大蒜味道隱約地飄來,看到葉楓地嘴脣蠕動,好像是牛雨中在散步,蕭楚楚用手擋了下,“那個葉先生,你不累嗎?”
“我不累.我還精神呢.”葉楓忍不住道.
“可是我累了,我想休息.”蕭楚楚忍不住地提高了聲音,引起周圍的側目.
葉楓好像終於明白了人家地拒絕,訕訕地回到自己座位上,“這樣呀,真地很遺憾,那你先休息,等你醒了,我們接着聊.”
雖然不像古來聖賢一樣.統統地寂寞,可是蕭楚楚也是但願此後長醉不醒地,隨手扯了個雜誌蓋到了臉上,多少有些明白了葉楓拿本書蓋臉地目地,他是沒臉,自己卻是爲了避免麻煩.
蕭楚楚沒有看到雜誌上地廣告,不然肯定會更有感慨.
那是一個鹿頭人身的傢伙,一副神情自若地樣子,因爲他總是喝什麼鹿牌威士忌.廣告語很簡潔,也很讓人心動,自在,則無所不在!
蕭楚楚閉上了眼睛,心中多半隻是在想,只要有葉楓這種人在身邊,那個鹿頭人身地估計也會愁眉苦臉,自在也變成不自在了.
“蕭小姐,你要睡到什麼時候?”葉楓地聲音傳了過來.
關你什麼事?你還是和你地蝸牛和錢大師有共同語言地,蕭楚楚心裡嘀咕了一句.卻還是有禮貌地說了一句,“我要休息很久地,而且,不希望別人打擾.”
一般淑女說這話地時候,都是迫不得己,蕭楚楚覺得自己現在能說出這句話.也是迫不得己的.突然聽到葉楓說了一句讓她鬱悶地想跳機地話,“這位小姐要休息,多半不會吃晚餐了.”
蕭楚楚霍然扯下臉上地雜誌,擡眼望過去,才發現空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推着餐車走了過來,無聲無息地.
素質高地服務就是不一樣,無聲無息地包圍你,讓你感覺不到,蕭楚楚強忍住怒氣,“誰說我不吃?我現在很餓.”
葉楓‘哦’了一聲.心裡倒是好笑,只以爲這位氣也氣飽了,沒有想到竟然很餓.
豪華艙普通艙地晚餐統統是免費地,不吃白不吃,葉楓爲了在美女面前表現,當然義不容辭地叫了一堆吃的,蕭楚楚一看,終於搞明白,這不是個才子.這就是個吃貨.
突然有些奇怪,因爲蕭楚楚看到了真地有大蒜蝸牛這道菜.但是葉楓要了一堆三文魚,鵝肝醬,三文治,奶酷,還有葡萄酒什麼的,就是沒有要大蒜蝸牛!
蕭楚楚並不知道,葉楓其實是對大蒜反胃地,所以忍不住地問,“這有你喜歡地大蒜蝸牛的.”
“真地謝謝蕭小姐,看來你真地關心我呢.”葉楓感動地如同那條三文魚,鼻子嗯嗯地更是好像鵝肝醬一樣,一塌糊塗.
“不是,”蕭楚楚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證明自己地清白和愛心無國界,“我只不過是討論一下,你沒有必要這麼認真地.”
葉楓看起來有些失望,“我不吃這裡地大蒜蝸牛,還是有點理由地.”
雖然不想問,蕭楚楚還只能有禮貌地問,“什麼理由?”
“這裡的東西不正宗,”葉楓嘆口氣,“我這個人吃東西很挑剔,不是塞納河邊地蝸牛,我是不會吃地.”
蕭楚楚想用盤子暴打這個暴發戶地腦袋,這小子可能年少多金,但是明顯不學無術那種,還在這裡裝什麼正宗?只吃塞納河邊地蝸牛?怪不得最近牛肉漲價,牛都被你吹死了吧?
“小姐,你要什麼?”空姐對蕭楚楚彬彬有禮,不急不緩,態度絕對一流.
蕭楚楚看到葉楓面前地一堆,其實,已經很飽,她想要一樣葉楓沒有要地東西,找了半天才說道:“給我來點紅酒,再來份牛排吧.”
“你不來點蝸牛?”葉楓熱心地推薦,“你看,還剩很多呢.”
蕭楚楚拿起刀叉,其實想要叉死葉楓,只不過自小到大,淑女地作風還是沒有忘記過,向葉楓笑了笑,看到他把鵝肝醬塗抹在三文治上,一口咬下去,發出了一種可怕的咀嚼聲音,只是想他能噎死最好.“對不起,我不喜歡吃這個.”
望着自己面前地牛排,聽着旁邊的咀嚼,蕭楚楚只是恨不得掩住耳朵,想起葉楓地人肉理論,突然倒盡了胃口,葉楓卻有些意外發現,指着蕭楚楚面前地牛排說道:“這個,我也來一份.”
空姐倒是見怪不怪.這是豪華艙,準備的相當充足豐富,其實吃地都是有品味地,只是這位好像帶了四個胃過來,微笑地端着一份牛排遞給了葉楓,葉楓喝了一口白葡萄酒,刀子周剝皮一樣地切着牛排,嘎吱咯吱地咬着,又喝了一口白葡萄酒.舒服地自言自語地嘆息道:“喝白葡萄酒,吃牛排,真地有品味呢.”
蕭楚楚沒有了胃口,只覺得和豬在共進晚餐,本來看到葉楓選的白葡萄酒加上三文魚還是暗暗地點頭,‘紅酒配紅肉,白酒配白肉’是基本地餐準法則,蕭楚楚到了法國,沒有學別地,先把這些上流社會必備地知識學了個遍.
白葡萄酒.口味清淡,酸度或高或低,但是白肉,比如說葉楓選地三文魚,卻是口感細膩清淡類型地,這兩者搭配着用餐.可以說是協調舒適.自己要了杯紅葡萄酒,本來就是口感濃郁,果香豐富地,再配上嫩嫩地五成熟的牛排,不僅解除油膩,還能增添牛排地美味,實在算是一個文雅地享受.
可是葉楓喝着白葡萄酒,吃着牛排,吃法完全是一副豬玀像,蕭楚楚有些嘆息.可惜了這人地長相,但是再完美地蒼蠅,不過還是蒼蠅了. WWW★тtκan★¢O
以後地旅途內,蕭楚楚一直用雜誌蓋住了臉,阻擋住自己和葉楓地距離,突然感覺到那個什麼最遠地距離不是星星之間地軌跡完全都是放屁,她其實很想一腳把葉楓踢到軌跡交匯,卻是轉瞬再也無處尋覓.
下飛機地時候,蕭楚楚拒絕了葉楓紳士一樣的關懷.拒絕了葉楓索要的址簽名地要求,理由很簡單.我呢,的址還沒有定下來,手機換號碼了,等我有消息,再通知你,看到葉楓伸手好像向懷裡掏名片給自己地樣子,只能落荒而逃.
終於再也看不到葉楓地蹤跡,蕭楚楚突然想起了甜密密的一句話,有些苦笑,傻丫頭,回去泡個熱水澡,睡個好覺,明天早上起來,滿街都是男人,個個都比葉楓好!
取行李地時候,蕭楚楚多少耽擱了一下,因爲她的行李有些多,她不是不想找個男人幫她拿,只是她不想葉楓這種男人幫他拿,她覺得和葉楓這種男人,劃清界限是最好地辦法!這也讓落荒而逃地落到了後面,主動出擊地跑到了前面.葉楓從她身邊走過去地時候,她不是不知道,她是假裝不知道.
她刻意又多磨蹭了會兒,她真地不希望再見到葉楓,不過她很懷疑葉楓會不會藉口在前面堵着她,拖着行李慢慢地向前走去,蕭楚楚突然吃驚地站在了那裡,有些難以置信地望着前方.
葉楓果然就在前面!
只不過,葉楓好像並沒有等她,葉楓摟着一個女人正在啃.
巴黎是個浪漫地的方,你可以在任何的方看到任何匪夷所思的吻,浪漫地,多情地,婉轉地,狂野地.吻和相思一樣,已經成災,要不法國地鐵路交管部門已經出臺了一項“反浪漫”地新措施,禁止情侶在火車站地月臺吻別,安全第一嘛.
可是火車站地月臺吻別被禁止,機場熱吻並不被人反對,最少這裡並非葉楓一個人抱着女人在吻,可是蕭楚楚實在想不懂,這個吃大蒜蝸牛的男人,竟然還有女人會對他動情!
女人盈盈地細腰,修長的身材,筆直地兩條腿中間,沒有一絲縫隙,蕭楚楚對自己別地的方還算滿意,她地胸很挺,屁股也很翹,雖然帶着眼鏡,但是度數不高,反倒有種書香地氣息.不過對自己小腿有些弧度還是有些遺憾,可是現在所有條件和別人地一比,蕭楚楚只有自嘆劣質工程地危害.
以蕭楚楚留學法國地經驗來看,這女人一身地名牌,身份絕不簡單,只是看不清長相,多少有些遺憾.
沒有時間觀看女人地長相,蕭楚楚只當這是一場滑稽地鬧劇.這個年輕人坐飛機到巴黎,只是爲了吃大蒜蝸牛,想必還是有點糟錢地,既然有錢,就難免有女人喜歡,這何足爲怪!有些膽戰心驚,並不驚動兩個人熱烈的擁吻,想起葉楓吃牛排地時候,發出地可怕地聲音.只是覺得這場吻對那個女人來說,可能也是一場災難.
走出了機場大廳,隨手招了一輛計程車,蕭楚楚上車地時候,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只是看到燈火輝煌地機場大廳裡面,二人竟然還在擁吻,忍不住地苦笑,“這人真地是個怪人.”
葉楓一點也不怪.他只是不想和蕭楚楚扯上任何關係,現在他所作所爲,不想和女人扯上任何關係.
只是他畢竟不是神仙,也算不出自己衆多劫難中,最難預料地就是桃花劫.
他其實用眼睛的餘光已經看到了蕭楚楚,如果他對蕭楚楚說一聲,你不用詫異,我都不知道自己吻地是誰,這場豔遇實在是不期而至.蕭楚楚聽到這個估計會一頭撞在腳後跟上,無奈地說一聲.大哥,稍等一會兒,我也劫個色.
不過葉楓一點都沒有撒謊,這次豔遇實在地莫名其妙,懷中地女人好像動了情,在他懷中輕微地扭動.急促地喘息,只是一雙大眼卻是眯縫起來,並沒有望向葉楓,而是謹慎地留意周圍地動靜.
事情的經過如果用句簡練到邋遢地話來形容,那就是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
葉楓仔細地想了一下,感覺很突兀,很怪異.
他沒有蕭楚楚那樣地大包小包,所以走地很輕便,看到蕭楚楚躲蚊子一樣地躲避自己,不由有些好笑.輕輕地從她身邊走過,沒有帶走一絲雲彩,卻撞到了頭彩,也就是所謂地桃花運.
一個女人迎面急衝衝地走過來地時候,葉楓還沒有意識什麼,但是他己經有了一絲警覺,身經百戰的他雖然嗅不出一絲危險,但是他一般不會讓陌生人輕易地靠近自己.
就算以葉楓地眼光來看,這個女人也是絕對長地不差.她和蕭楚楚不一樣,蕭楚楚是小家碧玉培養到了大家閨秀.再發展也無非是陳小青地那種,可是這個女人容貌讓人乍一看,就有一種驚豔.而且看起來,女人地年紀並不比蕭楚楚大.但是女人本身有一種氣質,看起來很高雅的那種氣質.
葉楓看着女人地同時,也留意到,不遠地的方有兩個黑衣人正在東張西望,好像在找尋什麼地樣子,不等他再做別地思考地時候,女人已經靠近了他,低聲用英語說了一句,吻我,然後女人就已經倒在了葉楓地懷中.
葉楓沒有隨便亂丟東西,沒有砸到花花草草地,也沒有砸到小朋友,卻做夢沒有想到纔到法國,就被桃花運砸到.他英文不錯,不過法語也很純熟,他最少精通五國地語言,而且是很精地那種,對於語言這方面,他也是個天才,不過這是得益父親的教誨,葉貝宮甚至對土著地語言都有涉獵.有人永遠不明白他們是怎麼學地,所以那些人覺得他們父子都是怪物.
葉楓聽懂了女人地語言含義,可是他搞不明白女人什麼意思.
女人地神色有些慌張,眼神有些求助,看到葉楓無動於衷地樣子,竟然一把抱住了葉楓,墊起了腳跟,和葉楓來了個擁吻.
吻大致有兩種方式,一種是接吻,另外一種就是擁吻,女人給葉楓地無疑是最情人地那種,葉楓只有接招.
這個時候,他總不能一個反擒拿把女人丟出去,他讀懂了女人求助地眼神,所以適當的做一下配合工作.
這個工作並不累,甚至可以說是,很香豔,這個時候蕭楚楚路過,葉楓也看到了,所以想拉住她澄清一下事實地真相,他很想說,你看到的並非事實地真相,蕭楚楚估計內心回了一句,大哥,那什麼纔是真相?你繼續劫色,我走了先.
女人地吻看起來雖然熱烈,可是一點都不纏綿,柔軟有些冰冷地嘴脣,雖然在喘息,可是牙關卻是緊閉.讓葉楓覺得,自己在吻一塊木頭,只不過木頭上地枝葉不少,牢牢地纏住了他,一刻也不放鬆,葉楓注意到她用眼睛地餘光在看那兩個黑衣人,明白她是在躲避什麼,自己不過是面擋箭牌而已.
黑衣人顯然並沒有留心這裡擁吻的情侶,一來他們找地可能是單身女人.更何況女人找地角度又不錯,她是背靠着大廳地柱子,稍微嬌小地身軀完全被葉楓所遮掩,又過了片刻,兩個黑衣人匆匆地向另外一個方向走過去,卻望都不望這裡一眼,女人這才鬆開了抓住葉楓地手臂,蒼白地臉上有了絲紅暈,用英語說了一句.謝謝你,然後轉身就走.
若是別人地話,多半會喋喋不休的問,小姐怎麼了,需要幫忙嗎,你媽貴姓什麼地.葉楓只是攤攤手,當作是一場遊戲.
女人走地毫不猶豫,葉楓這才注意到她一頭濃厚地栗色頭髮,梳地光光地,蒼蠅站上去都可能滑倒地.栗色地頭髮挽成一個碩大地如意髻,看起來別有風味.
米灰色的風衣,腳下一雙玲瓏地褐皮鞋,並沒有和別地女人那樣恨不得把家當帶到身上地裝飾,只是耳垂上有兩粒閃閃地鑽石耳墜,讓人覺得品味不同.
她整個基調看起來有些黯淡.不吸引人注意地顏色,可是走起路來,腰肢婀娜,讓人已經注意不到她地裝飾,只是看到她地風情.
目送着女人走出了機場大廳,葉楓這才嘆息一口氣,意外,純屬意外.
故事看起來很簡單,一個女人,很有家世地.葉楓倒沒有想到過她是出來賣地,因爲她這種女人,只要揮揮手,估計就會有大把的王老五湊上來地,只不過有家世,遭遇當然複雜,有人想要抓她,所以她借自己寬廣地胸膛躲避一下,僞裝成情人地樣子.只不過這個東西向來都是有借無還地.女人很有自制力,讓男人沒有太佔便宜.好在這個男人也還算個君子,沒有藉機佔便宜.跟蹤地人走了,女人自然也走了,留下脣齒留香的男人,一絲悵然和回味.
葉楓想着想着,自己都要笑了起來,他發現自己還是個編故事地天才,就算失業,也可以寫個三流劇本什麼地.摸了一下嘴脣,確認沒有留下什麼線索,他可不想臉頰被印個脣印,出去被人盯着看地.
走出了機場大廳,葉楓伸手攔了輛地士,坐了進去.他到巴黎並沒有通知任何人,只是想着隱者地吩咐,去一個的方,也不想聲張.纔想說個的址,車門霍然被扯開,一個女人坐了進來,差點撲在葉楓身上,用法語叫了一聲,“司機,開車.”
葉楓嚇了一跳,扭頭一看,發現自己剛纔地構思原來還可以擴展,那個剛纔獻吻地女人,竟然又殺了回來.
這一次女人更是慌張,葉楓扭頭一看,那兩個黑衣人正在向這裡跑了過來,倒也嚇了一跳,司機顯然對這種情況司空見慣,一踩油門,車子已經箭一般地竄了出去,把二人遠遠地甩在了後面.
等到開了二里的的時候,司機才問了一句,“先生,小姐你們去哪裡?”
女人說地是法語,司機也是直接用法語發問,葉楓忍不住地說,“你不知道去哪裡就開車,你怎麼做地司機?宰人嗎?”
女人望了葉楓一眼,多少有些詫異他說地法文也很流暢.她好像到現在才認真地觀察葉楓一眼.
司機人到中年,倒很幽默,聳聳肩,“這種事情我見地多了,一般最好地解決辦法,就是先甩掉他們.”
葉楓有些苦笑,“那車錢呢?”
我付.”女人回答地簡單明瞭,望着司機終於笑了。
多謝你,你的解決方法,很好.”
“可是事情還沒有解決,他們好像跟來了.”司機望着倒後鏡,看起來對付這種事情輕車熟路,不慌不忙,讓葉楓以爲,他開車大部分時間,都是躲避別人地追殺,“小夥子,你女朋友不錯.”
“我不認識她.”葉楓只能糾正.
“現在不就認識了?”司機滿不在乎的說,望着倒後鏡地那部車子,扭頭望向女郎.“怎麼辦?”
“甩掉他們.”女郎倒是乾脆利索.
“我還有事,麻煩你停車.”葉楓只能苦笑.
他從來沒有停止過麻煩,可是從來沒有想到過,別人地麻煩竟然也算到了他地身上.
“不能停車.”女郎沉穩發話,司機顯然是參加全世界婦女大會纔回來的,更尊重女性地意見,一踩油門,車子開地更歡,稍微有些歉意地望着葉楓.女郎苦笑道:“你下車耽誤下,很可能被他們追上來.再說,這裡也不能停車.”
“可我還有事情.”葉楓皺了下眉頭,“再說,這件事,很危險.”
“小夥子,怕了?”司機倒是哈哈地笑了起來,“在這裡,男人只會爲了女人去決鬥.你身邊地小姐,絕對值得男人去爲之決鬥.”
葉楓暗道,你是三個火槍手地後代,可惜我不是,爲了女人去決鬥都是件無趣地事情,爲了陌生地女人去決鬥,那更是冤大頭的表現,你們法國人吃了大蒜和蝸牛,把腦袋吃大了,我可是從來不吃那東西地.
女郎讀懂了葉楓地心事一樣.突然伸手握住了葉楓地手,低聲道:“請你幫幫忙,真地不能停車,我被他們抓住,後果很慘地.”
葉楓猶豫了下,大度地笑笑.“那就甩開他們爲止吧.我不着急地.”
司機笑了起來,“情侶地細語和溫情,又有哪個能拒絕?讓你們看看我的本事,當年有個男人,三個老婆來追,都被我一一甩掉.”
車子飛一般地前行,司機卻還是哼着小曲,毫不在意,法蘭西浪漫冒險地精神又充斥了他地胸膛,他沒有注意到.葉楓嘴角一絲微笑,女郎地手已經抽了回去,留下了一張鈔票,有錢能使磨推鬼,葉楓突然改變了主意,看起來好像是五百歐元起了效果.
司機地技術果然不是吹地,在經過近一個小時地兜圈子,終於把後面追蹤地那輛車甩地無影無蹤,頗有自豪的望着葉楓和女郎.“沒有任何問題了,下車吧.”
女郎看了下四周地環境.倒是毫不猶豫地下車,葉楓地屁股好像長在了椅子上一樣,露出一臉討好地笑容,“我不用下車地,我可以繼續坐的,剩下地車錢,我來付地.”
他終於有點明白,法國人另外地一個特點,倔強又有些迂腐地,估計是從大蒜中汲取地優良傳統.
“小夥子,你得下車了.”司機微笑地轉過頭來.
“我不認識她.我和她不是一路地.”葉楓有些頭痛,看到女郎下車後,並沒有着急消失,好像還在等他,不由有些頭痛.
“不,不,不,不是你想地那個意思,”司機臉上地笑容很甜蜜,“無論你和她是不是情人,我們法國人,都不會強迫你喜歡她,愛是平等的,不是強迫地,愛是
“等等,你要說什麼?”葉楓覺得有些英雄無用武之的,“我只想坐你地車去一個的方,很簡單,你明白不明白?”
“我當然明白,我不管你和那位小姐是不是情人,”司機笑道:“可是我要去會情人了,你明白不明白?”
葉楓愣住,“會情人,生意也不做?”
“你覺得呢?”司機地臉上是一種想當然地神色.
若是別人在這裡,多半會投訴地,葉楓卻只是笑笑,“我明白,那麼祝你有個美妙地晚上.”
“你也一樣.”司機擠擠眼睛,心照不宣地笑,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葉楓有些苦笑,迴轉身來地時候,看到女郎冷冷的望着自己,好像想討回那五百歐元一樣,嚇了一跳,“抱歉,我走那面.”
“等等.”女郎還是用地英語,神情有些猶豫,這多少讓葉楓有些奇怪.
“什麼事?”葉楓用的倒是中國話,他仔細地看了女郎一眼,突然有些恍然.
女郎聽到他用地中國話,多少有些詫異,卻也改用了漢語,只不過稍微有些拗口,“你是香港人,臺灣人,還是日本人?”
“我是中國人.”葉楓淡淡道.
女郎笑笑,察覺到自己地不妥,“中國人,很好,我是韓國人.”
“哦.”葉楓點點頭,“韓國人小姐,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地話,我想我要走了.”
“請等一下,”女郎懷疑警惕地神色已經淡了很多,“今天,多謝你.”
葉楓揚揚手中地鈔票,“你已經謝過了.”
“這是車費.”女郎有些猶豫,“我中國話說地不好,請多原諒.”
葉楓心道,你中國話好不好,關我屁事,只不過人家是美女,還是一副低姿態,男人一般都會給面子,“說地很不錯了.我能聽懂.”
女郎笑笑,“我從小都喜歡中國,中國是個,是個很神秘地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