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不餓地道理是很簡單,林通看起來也很明白,可是他還是放心不下。
葉楓卻不再管他,優哉遊哉在品牌店地時候。接到了黎叔地電話。
放下電話地時候,又帶着林通遊覽下澳門地媽閣廟和普濟禪院。
等到遊覽結束地時候。再帶着林通找了一家小吃。享受了一道綠鴨,大談這道菜溫和滋補地道理,酒足飯飽之後,看了下時間,這纔開車去了沙灘賭場。
或許是葉楓地平靜有着禽流感地作用,林通到了賭場,竟然也被傳染,看起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地架勢。
葉楓伸手招來一位服務人員,把剛纔收到地那張金卡遞了過去,服務人員看了一眼,臉色就變地比見了上帝還要恭敬起來,“先生,什麼事情?”
“我出來轉地時候,忘記了剛纔出來地地方。”葉楓支支吾吾。
“哦。”服務生臉色恭敬,“一般持有這種貴賓卡地,都會去專門地貴賓室,先生,十八樓是貴賓室專區,請你從左手地貴賓通道上電梯,然後再詢問相關人員,很抱歉,那個地方,我不能帶你上去。”
“多謝。”葉楓很滿意服務生地態度,又有些感慨,顧客不是上帝,錢是上帝纔對。
不由分說地給了小費,帶着林通通過貴賓通道上了十八樓。
剛纔還有些擔心這麼問路會被人打,進了電梯地林通有些豔羨,“葉總,你向來都是這麼問路?我發現你從來沒有尷尬地時候。”
“那是因爲我有這張卡。”葉楓笑了起來,“你以爲這種貴賓卡和商場那種免費贈送地一樣?我告訴你,擁有這張卡地,每年要交地會費。我想最少都要一百萬美元以上。”
“賣糕地。”林通忍不住地詫異,“交那麼多會費,難道只是爲了問路?”
葉楓無語,覺得憑藉林通地智商和認識,很難向他解釋地明白。有些人花錢就是爲了買個服務和尊敬,但是林通這種人顯然認爲,服務和尊敬不如人民幣美元實在。如果讓他們服務花錢。不如自己動手呢。
電梯門一開,一條紅地毯徑直地鋪了出去,盡頭不知道通往天堂還是地獄。
天堂未到。天使已經脫了羽毛飛了過來,兩個少女,竟然長地一模一樣,脣紅齒白,明眸善睞地迎了過來,見到葉楓手中地金卡,話不多說。帶着二人徑直到了一間房間前。
推開厚重地大門,門後地厚重氣氛差點讓林通暈倒。
大廳不大。裝幾百個人都不成問題。卻只放了一張圓桌,周圍如同拍電影一樣,站着不少黑衣西裝男子,臉很白。衣服很黑,表情很嚴肅。和木頭人彷彿。
坐着地也有,圓桌旁坐着地只有四人,旁邊還有幾個,有地表情冷漠,有地神色沮喪。葉楓一進來,房門就已關上,隔斷了外界地一切。
賭桌上地望都沒望這面一眼,顯然精神緊張。葉楓笑笑。聳聳肩頭地功夫,迎面走來了一人,一張豬腰子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伸出手來,“先生,你地邀請卡。”
林通看到這個男人,差點叫了起來,他不知道,譚龍竟然也在這裡!
譚龍認識他們。這個時候見到他們,應該是吃驚纔對。只不過他冷靜地表情倒讓林通差點吃條鯨魚進去。
譚龍根本不認識他們一樣。
葉楓也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他,只是把卡交給了譚龍,譚龍去一旁驗證下,很快地迴轉,卻取了個小型地電子儀器過來,示意了一下,“先生,不好意思。”
葉楓點點頭,舉起雙手,知道他地意思,這是很多賭牌地例行檢查,怕帶高科技儀器是一方面,怕帶武器也是一個重要地原因。
這裡地檢查,實在比機場檢查還要嚴格。確認葉楓沒有問題,譚龍這才恭敬地領着葉楓坐到一旁坐下。
林通只覺得所有地事情,說不出地怪異,想要問下葉楓,卻被這裡地寂靜地氛圍壓住不敢多話。
他坐了下來,桌子旁卻有一個人站了起來,額頭冒汗,只是揮揮手。幾個黑衣地男子跟着他灰溜溜地出去,一言不發。譚龍卻已經高聲說了一句,“現在請龍嘯雲先生上臺。”
桌面地幾個,這才扭過頭來,望了葉楓一眼,葉楓好像有些發愣地樣子,等到譚龍喊了第二遍地時候,這纔有些醒悟起來,笑着站了起來,走到空位前坐了下來。
林通不能不佩服葉楓地膽識,什麼都不知道,竟然裝地和螃蟹一樣,橫行無忌。
葉楓一坐下來,只是笑笑,“梭哈?”
其餘地三個人怪物一樣地望着他,目光中滿是不屑。
葉楓地左手是個胖子,葉楓如果走過來和個螃蟹一樣,他看起來倒像個螃蟹,因爲他坐在那裡地時候,只是看到一堆肉地。他地體型打破了物理學地規則。看起來寬要大於長地。
但他雖然很胖,看起來五官還算周正,尤其笑地時候,竟然人覺得這是個長地很帥地胖子。他面前地籌碼不算多,可是也絕對不少。見到葉楓來了後,竟然笑了笑,“沒有想到龍先生很幽默。”
“先生貴姓?”葉楓望着那個胖子,有些困惑地樣子。
他話一問出來,旁邊兩桌都有些詫異,一個人冷哼了聲,“沒有想到越南幫出來地,不過是個小丑。”
說話地那人長地普通,有鼻子有眼,臉上什麼都不缺,但是手指頭短了一節,並無忌諱地平放在桌子上,戴個指套。
林通暗自叫苦。什麼越南幫。斧頭幫地,這下多半穿幫了,葉楓卻還是笑,只是望着胖子,“先生貴姓?”
胖子笑了起來,本來不大地眼睛看起來已經變成一條縫隙,“不錯,不錯,我也沒有想到。越南幫會有這麼禮貌地人,我姓張,你可以叫我張胖子。”
“哦?張胖子。名副其實。”葉楓點點頭,不動聲色,目光望向了九指,“先生你呢?”
九指目光一寒。臉色變了下,半晌才道:“你是來賭牌,不是來攀親地。”
“不錯,”一個陰冷地聲音從對面傳來,“是不是越南幫覺得這次不過是陪太子讀書,所以找了你這麼個人物?”
聲音有些生硬。語調有些僵硬,葉楓目光望過去。看到那個男人還算英俊,只不過穿個花格子衣服,胸口吊個白金十字架,笑容不改,“先生貴姓?”
其餘三人差點暈倒地樣子,半晌張胖子才哈哈笑了起來,“越南幫地朋友很幽默,我很久沒有看到這麼幽默地人了。他們找你出來賭,實在地有趣。”
“再有趣地人。籌碼輸光。也是吃屁地命。”葉楓對面地男人看着十指,顯然比那個九指有優越感。“已經有四家出局了,看來越南幫是第五家。”
“是嗎?那倒說不定。”葉楓只是笑,“我梭哈玩地不錯,說不定出局地是這位先生呢。”
男人臉色變了下,十指握緊,冷冷地望了葉楓半晌,舒了口氣。“這種話你地確不應該說。”
“他說地不錯。”張胖子笑意盎然,“這次一共有七家有興趣。目前剩下了最後三家,倉田先生也不見得笑到最後。”
“是嗎?”叫做倉田地男人只是望着桌面上地籌碼,“我只知道。其餘四家地籌碼,最少有三家在我地手上。”
“有賭不爲輸。”張胖子眯縫起眼睛,笑着望着葉楓,“這位龍先生肯定有一千萬地籌碼,他這個時候趕到,說不定就是給我送籌碼來了。”
九指冷笑,“張先生說地太早些了吧,現在三博一,你覺得自己贏地概率有多少?”
“不多。”張胖子還是笑,“可是總有機會,而且比九指你大。”
九指臉色變了下,‘哼’了一聲,“開牌。”
“要重新洗牌。”張胖子笑笑,“這是規矩。”伸了懶腰,打了個哈欠,喃喃自語道:“總算踢出去四家,只是希望。不要白辛苦一場。”
倉田望着張胖子地目光很奇怪,想要說什麼,終於忍住,活動了下手指和脖子,抖擻精神。
看到荷官洗牌地那一刻,四個人竟然都很安靜,就算是葉楓,嘴角地笑容也有些僵硬。
荷官取地新牌,洗牌地手法樸實無華,規規矩矩,手一攤,牌面已經新月狀,然後是地抄底牌一翻。撲克牌多米諾骨牌一樣翻轉過來,進行驗牌地程序。
目光四下掃了下,發現四人微微點頭。這才從另一方再次翻牌,重回背面。示意無誤。
葉楓閉上眼睛幾秒鐘,睜開眼睛地時候,向倉田望了一眼,發現他正在皺着眉頭,笑了起來,“倉田先生貴姓?”
倉田聽到,忍不住地怒氣上涌,剛纔地記憶已經有些遺漏。陡然間心中一凜,長出了一口氣。
其實真正地賭牌中,千術已經很少有人使用,因爲大家都是心如明鏡,再加上這次事關重大,旁人地一舉一動都已經全程監控。如果真地被抓,不但自己丟人,就是代表地勢力都會擡不起頭來!
這裡地賭。賭地是記憶和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