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突然出現的三名陌生人,章遠峰等人的瞳孔急速收縮。
因爲他們赫然發現,那三人周身所散發出的氣息,其中兩位,竟是金仙初期修爲,至於剩下那位,則也擁有玄仙巔峰的修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等人的身後,怎麼還會有人偷偷跟隨?
一時間,在場衆人的腦海,彷彿有一道道閃電劃過。
有內奸!
幾乎是不約而同的,章遠峰等人的腦中,立即便浮現起了這個念頭。
可還不等他們想清楚,在場衆人當中,究竟誰有可能會是內奸之時,場中忽然便有人發出了一聲慘叫。
一位修爲在天仙巔峰的中年男子,忽然是痛苦地捂住了他自己的腹部。
再看他的身邊,樑丘已然是不知在什麼時候,將一把飛劍高高擡起,對着那天仙中年男子的頭顱,便這般直接狠狠斬了下去!
“樑丘,是你!趕緊住手!”
章遠峰等人怎麼都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樑丘居然會對自己的同伴出手。
不過通過這件事,也終於讓衆人知道,他們之中究竟誰是內奸了。
樑丘滿臉冷笑,他對於章遠峰等人的話,根本就不爲所動,依舊是揮動他自己手中的飛劍,向着那天仙男子的頭顱便這般斬了下去!
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那他樑丘也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更沒有必要再對這裡的人留手。
“哧!”
劍光狠狠劃過,但那天仙男子的頭顱,卻並未因此而掉落,反而是他的整個人,已經被一層厚厚的花海包裹。
“花!柔!”
樑丘口中,忽然是冷冷迸出這兩個字。
他目光陡然望向身後,果然見到花柔正施展她身爲草木精靈的天賦神通,將那天仙男子,從他樑丘的劍下救走。
“哼!一幫不知死活的東西,到了現在,你們莫非還以爲,你們自己能從這裡離開不成?”
樑丘眼神惡毒,用一種極爲冰冷的目光,死死注視着花柔,以及她身邊的一衆人。
“哈哈!樑丘,你果然沒有讓我們失望,居然真被你找到了藏寶之地。”
這時,一名鷹鉤鼻男子忽然落到了樑丘身邊,用一種充滿戲謔的眼神看着朱飛衆人。
章遠峰臉色鐵青,他緊緊看着那鷹鉤鼻男子,聲音沙啞地道: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何要跟蹤我們?”
鷹鉤鼻男子忽然是“嘿嘿”一笑,隨即玩味道:“我們是誰?之前你們不剛與我們打過交到嗎?
只不過你們讓我有些吃驚的是,就憑你們的能力,居然可以破掉血衣迷陣,並且還殺了光頭他們。”
“你們是血衣幫的人?不對!你們是血衣三煞!”
突然間,章遠峰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眸中的瞳孔急速收縮,臉上也猛然露出了一絲極爲驚駭的表情。
“嘿嘿,還算你有點腦子,可惜,今天的事情,我們註定是不能留你們的了,要不然的話,我們三人還真想讓你們加入我們的幫派。”
鷹鉤鼻男子再次冷笑一聲,語氣充滿調侃地道。
顯然,在如今他的眼中,朱飛這些修爲只有玄仙的傢伙,根本就沒有被他們放在眼裡。
早前自己三人若非要利用他們,找到那所謂藏寶之地的入口,根本就不可能留他們到現在。
“大哥,何必再與他們這些人廢話?索性直接殺了,我們好馬上去探索那藏寶之地。”
一名黃連大漢忽然落到鷹鉤鼻男子的身邊,語氣略微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二弟,別急,這些人,我想應該還有點用,難道你剛纔沒發現,那裡面有點古怪?留着他們,若真有什麼不確定或者危險的地方,也可以讓他們先進去探探路,那不是更好?”
對於黃連大漢的話,鷹鉤鼻男子並沒有答應,而是笑着和他解釋了一句。
黃連大漢聞言,頓時便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嗯,大哥你這話倒也有些道理,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就索性封印住他們,然後讓他們爲我們去前方開路吧。”
鷹鉤鼻男子點了點頭,隨即他看向身邊另外一名長衫男子,道:
“三弟,這件事就交給你吧,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長衫男子陰冷一笑,回答道:“大哥,二哥,你們就放心吧,區區一些玄仙天仙,還沒有被我放在眼裡。”
說話間,便見在長衫男子的手中,已然是多了一條黑色鎖鏈,輕輕一晃,黑色鎖鏈便發出一連串“嘩啦啦”的聲響。
“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是自己乖乖被我的鎖魂鏈封印,還是要我親自動手?我可先提醒你們,若讓我親自動手,那滋味,可能會不太好受。”
看着長衫男子漸漸靠近,章遠峰和花柔等人的臉上,都不由流露出一絲絕望的神色。
他們心裡很清楚,同時面對兩名金仙修士,以及一名玄仙巔峰,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機會。
說句不好聽的,到時候他們若能順利死亡,那便是很幸運的事情了。
畢竟有關血衣幫三位創始人的兇名,在暗黑山脈這片附近,那可並不怎麼好聽。
“朱飛兄弟,實在不好意思,看來這次,倒是我們連累你了。”
眼見長衫男子靠近,位於朱飛身邊的章遠峰,不由是輕輕嘆了口氣,有些苦澀地說道。
朱飛顯然沒想到章遠峰竟會在這時和他說這個,聞言不由先是一愣,隨即便笑着搖了搖頭。
“呵呵,章隊長你多想了,事情可能並不會如你想的那麼嚴重。”
朱飛這話是直接說出來的,而並非是什麼傳音,故而在場不管是誰都聽到了。
章遠峰和花柔等人心想朱飛可能還不怎麼了解那三人,聞言嘴角的苦澀不由是變得越發濃郁。
至於樑丘和長衫男子他們,臉上則是露出了極爲玩味的表情。
“這位朋友,不知你如何稱呼?看在你是一名陣法師的份上,假若你願意成爲我的奴僕,那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暫且放過你這一次。”
長衫男子面帶笑意,略帶戲謔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