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嚴衝那陰森的話語,木成不由也微微嚥了嚥唾沫。
不過最終,他還是咬了咬牙道:“聖子大人,這錢家父子,當初沒有告知你有關那朱飛的事情,的確是有錯在身。”
“但是,這誰又能想到,那個朱飛,他竟然也會是一個修行古武之人呢,若非我當初親眼見到他與我師傅交手,恐怕我也是沒法相信的。”
說到這,木成不等嚴衝追問,便已是徑直接着道:
“想必聖子大人你,現在對於那朱飛,應該早已是恨之入骨了吧?而我們眼下,想要重新去找那朱飛的麻煩,就少不了有關那朱飛的情報,所以,這錢家父子,現在多少還是有些用處的。”
“呵呵,說來說去,你爲這錢家父子開脫的理由,無非便是他們可以去調查那朱飛的有關情報。”
嚴衝突然笑了起來,只不過他的笑,在這一刻木成等人的眼中,看上去顯得有些陰森可怖。
“我堂堂血煞教,若真想培植幾個用以調查情報的編外人員,這還不容易?幹嘛非要用這兩個沒用的廢物!”
嚴衝說到最後一句,臉上已是充滿了十足的殺氣。
顯然,他對於木成剛纔的回答,感覺並不是特別滿意。
不過他或許是顧慮到木成如今的身份,倒也並未真對他怎麼樣。
只是他那一雙早已變得腥紅的眼眸,卻已是再次狠狠望向了錢家父子。
錢家父子心下頓時一抖。
他們知道,木成剛纔爲他們說話,實則已經是冒了一定的風險。
而他們想要木成再次爲他們說話,那顯然已經是不可能。
況且,就算木成真的再次爲他們說話,嚴衝未必也會買賬。
眼下他們除了自救外,已經徹底是別無他法,若他們再不拿出一點什麼乾貨的話,恐怕距離死期不遠。
想到這,錢超的父親錢多多,當即便衝着嚴衝跪拜道:
“啓稟聖子大人,我和我兒有重要消息要說,而且這消息,如今絕對關乎到我們在場所有人。”
“哦,什麼消息?趕緊說出來,若真有用,此次我或許可以饒過你們。”
嚴衝眼中金芒一閃,眯着眼睛,看着錢多多冷聲道。
此時他情緒已經稍稍平復,加上剛纔木成爲這兩人說情,嚴衝倒是也並未再繼續堅持要殺他們兩人。
畢竟現在他已是廢人一個,待日後回到血煞教後,地位必然會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
而木成乃是那血長老唯一的傳人,將來在教中的前途,應該也會是一片光明,如今他若能趁着錢家父子兩人給出的臺階,好好賣木成一個人情的話,或許對他將來也會有一定的好處。
所以這一刻的嚴衝,表面已是微微收斂了他身上的殺氣。
“是!屬下我現在就說。”
錢多多和錢超聽聞嚴衝剛纔的話,心下均忍不住一鬆。
他們知道,他們父子兩的生機終於來了。
當下錢多多不敢遲疑,連忙就是接着說道:“根據我和我兒長期對那春秋閣的暗中調查,我們發現,如今的蘭城,赫然已是他們在世俗的根基之一。”
“你說什麼!”
錢多多這話一落,在場包括嚴衝所有人的臉色,全都在這一時間變了。
他們已經不需要在聽錢多多接下去的分析,僅僅憑他這一句話,他們便已經知道。
此次他們這些來蘭城的人,情況恐怕早已掌握在了那春秋閣手中。
他們,要危險了!
甚至就連自始至終,都未曾發一言的白老,此時也是面色陰沉。
便見他上前一步,來到嚴衝近前,語氣凝重道:“聖子大人,假若這錢家父子,如今所說屬實的話,那麼我們現在就必須要先考慮離開蘭城了。”
“否則一旦等到春秋閣召集高手過來,恐怕就算我們想走,那也未必能走得了了。”
聽到白老的提醒,嚴衝這時也深知此事的重要性。
可讓他就這麼灰溜溜的離開蘭城,不對那廢了他的朱飛進行一些報復,他是真的有些不甘心,十分的不甘心!
當下,便見他煩躁的來回踱步,眼神中漸漸涌動出一縷嗜血的瘋狂。
他猛然回身,眼睛死死盯向錢家父子,忽然冷聲道:
“你們的事情,我這次可以考慮饒過你們,但在這之前,你們必須給我想個辦法,我要報復那朱飛!就算我現在要離開蘭城,我也要先報復了那朱飛!”
看着嚴衝此刻那近乎癲狂般的模樣,錢家父子,包括在場的其餘人,心中不禁齊齊再次打了個冷顫。
然而,一旁的錢超,此時嘴角卻勾起一抹殘酷的笑意。
便見他忽然是再次跪拜到嚴衝腳下,語氣泛着幾分森冷道:“啓稟聖子大人,我聽說,那朱飛和他們班的唐夢雲潘婷婷,關係非常好,聖子若真想報復,可以先從那兩個女的身上下手。”
“只要是能抓住那兩個女的,或者是將她們控制起來,我相信,屆時那朱飛,一定逃不過聖子大人您的手掌心!”
錢超說完,順勢還從他自己的身上取出手機,然後調出唐夢雲和潘婷婷的照片,直接遞向了嚴衝。
“是她們!”
一看到嚴衝手機上的兩張照片,嚴衝瞳孔頓時一縮。
便見他突然手指着潘婷婷的那張照片,冷聲對錢超問道:“你確定,這叫潘婷婷的女生,確實是和那朱飛關係密切?”
錢超一愣。
事實上,他並不清楚潘婷婷的具體身份,所以在聞言嚴衝的問話後,便直接點頭回答道:
“我確定,當初我因爲這潘婷婷,還和那朱飛發生過沖突呢,怎麼?聖子大人莫非和她也認識?”
“呵呵,認識,我當然認識。”
嚴衝突然有些神經質的笑了起來。
顯然,在朱飛徹底廢去他的修爲後,他的整個人,早已是性情大變,變得有些喜怒無常。
只聽他忽然冷聲衝錢超問道:“這潘婷婷,你知道她的真正身份是什麼嗎?”
錢超頓時再次一愣,有些迷惑的搖了搖頭,但他還是回答道:“屬下不知,敢問聖子大人,這潘婷婷,她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陡然間,便聽嚴衝口中,突然發出了一連串的瘋狂大笑,聽得在場所有人全是毛骨悚然。
豁的,嚴衝口中的大笑猛然消失,隨即他面露猙獰,一字一句的對錢超道:“潘婷婷她,乃是我血煞教聖女,我嚴衝名義上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