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彷彿在這一瞬凝固。
在場所有人,全都呆呆看着突然出現的朱飛,神情均有些怔愣。
直到“砰”的一聲,朱飛再次運用氣勁,將殺人魔的身形,往着後方高高拋起之時,衆人這才徹底反應過來。
秋若雪睜開美眸,臉色微顯複雜的望向朱飛,口中輕聲道:“朱飛,你來了。”
“嗯,我來了。”
朱飛臉上露出微笑,向着秋若雪輕輕點了點頭。
隨即他一擡手,四枚銀針瞬即從他的手中飛出,“噗噗”幾聲,眨眼便飛入至了那四名重傷的警員體內。
“接下去的事情,就交給我吧,你趕緊帶他們離開,記住,那四人身上的銀針,在他們徹底脫離生命危險之前,千萬不要拔下來。”
朱飛說着,人影已是剎那消失在了原地,再次直衝向那殺人魔的所在。
……
“秋隊,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副隊長王力,忽然湊到秋若雪身邊,低聲對着她詢問道。
聽到王力的詢問,秋若雪用力咬了咬嘴脣,看向朱飛剛纔消失的方向,毅然道:“我們先走,帶上陳通他們,令人立即通知急救衷心,將他們馬上接走。”
說完,秋若雪便率先擡步,往着天台的出口方向走去。
僅僅只是一會的工夫,整個天台上,便只剩下了朱飛和殺人魔兩人。
……
只見此時的殺人魔,整個人已是半跪在地,嘴角滲出絲絲血跡。
他赤紅的雙目,在看向如今朱飛的眼神中,已是帶上了一抹真正的恐懼。
“原……原來你就是朱飛?”
殺人魔這時終於忍不住開口,只不過他說話的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以及濃濃的顫抖。
可見,他的內心之中,是何等的不平靜。
“你聽說過我?”
朱飛頓時一皺眉,對於眼前殺人魔的反應,他心中頗有些不解。
按理說,剛纔秋若雪喊出了自己的名字,被這殺人魔聽去,他一點都不奇怪。
但面對自己的名字,殺人魔如今竟會出現這種反應,就讓朱飛有些不太理解了。
“原來如此,原來我師弟要我對付的人,居然就是你,難怪,難怪……”
殺人魔臉上此刻十分‘精’彩。
他怎麼都沒想到,當初讓木成吃‘癟’,同時想讓自己爲他出氣的傢伙,居然就是眼前的朱飛。
這也太特麼扯‘淡’了,這簡直是將自己往死裡坑啊,而自己還和一個逗比一樣,信誓旦旦向那木成保證來着……
一想到這,殺人魔心中便是一陣陣的發苦,幾乎已是將木成從頭到腳罵了個遍。
“有人要你對付我?”
朱飛眼睛已是徹底眯了起來,他緩緩走向殺人魔,眼中泛着極度兇狠的光芒。
“說!到底是誰要你來對付我的?是郭少君,還是木成那傢伙?”
在朱飛如今的印象中,目前在這蘭城,和自己有過節,有仇怨的人,或許也只有那兩人了。
只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在他如今的對頭中,居然還有人能聯繫上如殺人魔這一類的存在。
看着朱飛漸漸逼近,殺人魔的眼中,終於是徹底浮現出驚恐。
早在剛纔那短暫的交手中,朱飛便已徹底將他重傷。
儘管他不明白,在這短短數天時間中,朱飛的實力,爲什麼會有如此大的一個提升,與兩人第一次相見時,幾乎不能同日而語。
但有一點他卻已經知道,自己,現在根本已不再是眼前之人的對手了。
幾乎是可以毫不誇張的說,自己如今的生死,僅僅只是在朱飛的一念之間!
“你……你想怎麼樣?我警告你,你今天若真敢對我如何,以後我師傅以及我的師門,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面對殺人魔那色厲內荏的威脅,朱飛臉上卻是閃過一抹不屑。
只聽他用一種極其戲謔的語氣道:“笑話,難道說我今天放了你,你我之間的恩怨,就真的能夠一筆勾銷了?恐怕就算我這麼說,你自己也不會相信吧?”
“修行界有修行界的規矩,既然出來混了,那麼你便應有這樣的心裡準備。”
微微頓了頓,便聽朱飛接着道:“說吧,到底是誰讓你來對付我的?說出來,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痛快,否則……”
說到這,朱飛輕笑一聲,繼續道:“否則你應該清楚,以我的能力,你的下場,絕不會太好受的。”
這時候,朱飛幾乎已是站在了那殺人魔的身前。
望着朱飛臉上,那幾乎毫不掩飾的殘忍表情,殺人魔心中在微微一顫的同時,眼中不由也飛快閃過一抹狠厲之色。
只聽他陡然大吼一聲。
“朱飛!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一起死吧!”
剎那間,便見殺人魔的身形驟然爆起,在他那泛着烏光的手掌上,赫然呈現出一片腥紅。
“血煞爆體!”
隨着殺人魔的爆呵,他體內所有的勁力,以及他所蘊藏的血腥之氣,都在這一刻全然爆開,直撲朱飛的周身!
“哧——”
朱飛不屑的冷笑一聲。
“我就知道,你會來這麼一下,也好,既然這樣,那我不妨便讓你徹底死心,給我定!”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原本還一臉猙獰,全身勁力鼓脹,氣血沸騰的殺人魔,在朱飛說出那一個定字的瞬間。
他之前所有的動作,都在轉瞬間凝固。
整個人便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呆呆的站在那,一動再也不能動。
連同他體內暴虐的勁力,也均在這一刻驟然停止了下來。
“這……這怎麼可能?你……你對我到底做了什麼?”
殺人魔滿臉恐懼,他不可置信的望着朱飛,語氣顫抖道。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一點小手段而已。”
朱飛笑着,伸手一指殺人魔的胸口道:“喏,就是那一枚銀針,將你全身的經脈封鎖了而已。”
殺人魔頓時看向自己的胸口。
果然,正如朱飛所言,此刻在他的前胸之處,赫然便‘插’着一枚銀針。
殺人魔心下頓時再度驚駭。
他怎麼也想不通,區區的一枚銀針,怎麼就能將他全身的經脈封鎖?難道說這朱飛,他並不是自己和師傅當初猜想的那樣,僅僅只是一名普通的散修,而是從那春秋閣內出來的人?
因爲在殺人魔的印象中,也只有春秋閣內的那些人,纔會擁有這等利用銀針,來對敵的手段。
只是還不等殺人魔繼續多想,朱飛的語氣,已是在這一刻驟然轉冷。
“剛纔你既然不願配合,那麼現在,你就好好先給我品嚐一番何爲痛苦的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