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北京
南手的敗退同樣被血意喚起戰意的西鷹,雙目之中同樣閃爍着晶瑩亮光,急速而起的身影,低喝一聲,躍向半空之上,單拳收腰,猛然出手,猶如蒼龍出海一般,方朝張帥立砸去。
冷然一笑,感受着這種類似於人身幾肉極限力量的張帥立,面對西鷹的攻擊,他變手爲刀,在虛空中劃了一個小小的圓圈,內力自然跟隨。
張帥立勁氣直透掌身,使原本白嫩的膚色呈銀白之色,張帥立雙掌快速向前舞動,點刺出點點星芒,身形一滯,竟然沒入蕩起的星芒之內。
張帥立的身影再現而出,仰掌急動,
“哧!”
一道勁裂無比的掌氣破空而出,凜冽的泛着銀白波紋的掌氣衝面容驚容的西鷹,勁力劃過虛空,地面被強力劃過之處,留下了深深的氣痕,塵砂也隨着掌氣被席捲,形成一股霸烈的旋風,隨着掌氣一同前進。
西鷹逼視着逐漸迫近的掌氣,身體雖有戰意,但卻與寒意並存,西鷹看着面無表情的張帥立,忽然感到一絲寒意由心而生,因爲他看到了那眼裡強烈的殺意!神情不由的格外凝重起來。
掌風逐漸逼近西鷹,西鷹似乎也感到狂風撲面而來的壓迫之力,雙腳雖仍然保持屹立不動,而上身卻已微微後仰,身體不斷纏繞,眼見掌氣即將砍中西鷹,西鷹突然暴喝一聲,雙掌再次如排山般推出,強悍無匹的掌風瞬間而出,迎向了那凜冽的掌風,兩股勁力在虛空中相撞,迸裂出強大的氣浪,向着四周席捲。
西鷹眼見着自己揮出的勁氣,突然飛身躍起,長嘯着穿破面前激散的氣浪,以力劈千鈞之勢,凌空而下,向着要張帥立直劈而去。
張帥立嘴角牽起一絲微笑,推出雙掌抵抗着掌風,身體直立於風中,抗衡着反彈而來的勁風,對於從天而下的西鷹如若無睹。
西鷹人在空中,卻突然又感到了一絲涼意,竟無端地生出一股恐懼之色。
就在西鷹心動之際,張帥立果然做出了足以讓西鷹驚心的一擊,他的雙掌突然上舉,向天迎着下落的西鷹猛然劈出。
強大的下墜之勢加上張帥立突然激射的掌風,兩股力量相會,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壓力迫向西鷹心的身體,西鷹立時感到自己的身體如被巨石所壓,喘不上氣來,隨之身體的下落,壓迫感愈強,以至於神志已開始模糊,而更有一股沖天大力向着自己的胸口猛擊而來。
風停了,只留下狂舞的塵埃四散而落,西鷹“咚”的一聲落在了張帥立的身前,雙手被勁風激盪,虎口已是全部裂開,鮮血順着手背向下流淌。西鷹只感到喉頭一甜,一口鮮血脫口而出,噴射在地面之上。
“西鷹,一起上!”一旁的南手一咬鋼牙,兩柄閃動着光芒的鬼王抓便在南手的手腕處閃現,而西鷹也抹去了嘴角上的鮮血,眼睛之中閃動一片冷意的目光注視着面前的張帥立,緊接着兩把白色的沙鷹出現在了西鷹的手中。
看到這一切的向雨峰,微微一笑,因爲向雨峰知道,不論是南手還是西鷹,已經在這一刻真正地認真起來了,對張帥立道:“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在他們沒有用出武器之前,實力是大大折扣的。”
“那又如何,難道你以爲我剛纔用盡全力了嗎?”說完張帥立嘿嘿一笑,一腳重重地踏向地面,左手橫架起了面前,之後一道光芒從張帥立的眼睛之中猛得暴發出來,“銀色——剎那芳華!”
隨着張帥立的這一聲怒吼聲,一道巨大的銀白色的光柱在這個房間沖天而起,一股瘋狂的勁息自張帥立的左手中瘋狂地涌起着,壓向了對面的西鷹和南手。就如同張帥立那一招的招式一樣,剎那之間整個方間裡面,盡是刺眼的銀白色的白芒,刺得連向雨峰的眼睛都無法正常地睜開,在那沖天而起的銀色光柱之下,西鷹和南手兩個人被毫不留情地勁氣給衝得高高地飛了起來,狠狠地撞擊在了地面上了。
就在這束銀光直衝天際的同時,演武場中正被數千名血門弟子死死地包圍住的血鷹任豪傑,猛然回頭,朝着那束銀光的方向望去,感受到這束光芒的熟悉和強大,任豪傑的臉上泛起了一抹奇異的微笑:這個傢伙居然認真了,居然認真了,左手問情,銀色芳華,好一個張帥立,沒想到你居然在這裡認真了起來,居然在他的面前認真了,看來這一次真的來對了地方。
“好!”任豪傑雙拳重重地一握,瘋狂地戰意在他的身上奔涌而出,他看着在周圍那一個個對他散發着剎意的血門子弟,狂吼一聲道,“既然連他都已經認真了起來,那麼我,自然不能甘與人後,來吧,讓你們見識一下,我血鷹的真正力量!”任豪傑雙臂一場,“鳴!”一聲如同鳥叫一般的聲音在演武場中響了起來,一隻黑色的如同蒼鷹形狀的勁氣,出現在了任豪傑的身上……
巨大而刺目的銀光在張帥立的推動之下,盡情地渲泄着那久違了的憤怒,距離上一次使用這隱藏在左手之中的最強力量,已經差不多有四五年了,但儘管如此,當這沖天的銀光再一次地出現之時,卻仍然給張帥立帶來無比的熟悉之感。
“這,這就是你,真正的力量嗎?”向雨峰的眼睛裡面閃現一抹戰意,望着身前的那個身影道。
“想要看我真正的力量,那是要以生命做爲賭注才能看到的,難道,向堂主想看嗎?”張帥立嘴角含笑地看着向雨峰。
二雙眼睛,四道目光,兩束強大的戰意,從向雨峰和張帥立的眼中迸射而出,狠狠地在空中撞擊在了一起。
“呵呵!”向雨峰站了起來,他望着張帥立笑道,“會有機會的,你我之間,會有機會的。”說着,向雨峰便朝着房門走去,“他們兩人交給你,我現在,可以放心了,哈哈……。”
“你說什麼?”張帥立聞言一愣。
“你已經向西鷹和南手展示過了你的力量,難道還能拒絕嗎?”向雨峰停下了腳步,回頭看着張帥立道,“你沒有選擇,除非,你不想和我一起開創屬於我們的輝煌,如果是那樣,你現在就可以離開,因爲,我需要的是一個和我一樣,敢於挑戰一切,甚至是在面對整個世界上的時候,都會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之刀的生死兄弟。”說完這一切,向雨峰便在張帥立注視的目光下離開了,而這一刻,張帥立明明地感受到那顆已經冰冷了許多年的心,又開始了瘋狂地跳動了。
…………
夜幕降臨,黑色一片。
一架從上海飛往北京的客機,緩緩地降落了下來。
當一頭紅髮,眼罩墨鏡的向雨峰從機艙裡面走出來的時候,身後那羣空姐熱切的目光仍舊沒有從他的身上移動過。
腳下踏着故鄉的土地,一種別樣的親切感從向雨峰的心底升騰了起來,向雨峰摘下默鏡,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這首都空氣中讓他熟悉,讓他親切的空氣。
“師傅,去天頂。”
的哥師傅聽到向雨峰的話,明顯地一愣,他轉過頭,看着坐在後車座上的向雨峰,眼睛一呆,然後略帶着疑問道:“中國……人?”
向雨峰聞言一笑,他看着的車師傅道:“怎麼,我難道不像是中國人嗎?”
“你的模樣,真的有點,小夥子,我實話實說,你別見怪哈。”待看到向雨峰點了點頭後,的車師傅才道,“你長得太漂亮了,要不是你的體形和你的聲音擺在那裡,我真會把你當成一個女人來看了,尤其是這頭紅髮。”
“那你可看走眼了,我不止是中國人,而且還是北京人。”
“不太像,雖然你那一嘴的京片子是挺地道的,但是,我還是不太信。”
“信不信隨你,但是,我要回家,麻煩你快點。”向雨峰說完便轉頭望向窗戶,那位的車師傅一看,便不敢再說話,連忙發動了汽車。
出租車奔馳在北京的馬路上,一座座熟悉的建築從向雨峰的視線裡面閃過,距離上一次回到北京,雖然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可是對向雨峰而言,卻是生死兩重天。這一次地迴歸,向雨峰有着自己的打算,有些事情,是應該清理一下了,血門那兩千兄弟的仇他不能不報,東伯的仇更加不能不報。血鷹固然有罪,但真正的罪人是那個王猛。只要向雨峰每每一想到這兩個字,他的心中就會燃燒起洶涌的仇恨之火。
進入到了魔羅宮,向雨峰才真正地感受到了什麼才叫真正的力量,雖然不論是他所在的這個世界還是古武世界都是堅定地以強者爲尊的世界,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向雨峰卻更加地喜歡魔羅宮,他喜歡那裡的氣氛,喜歡那裡的生存法則,在魔羅宮,向雨峰可以真切地感受到,那是一個你只要不前進,就一定會被人狠狠地踩在腳底下的地方。比起其它地方來,魔羅宮纔是一個把強者爲尊這四個字表現到極致的地方,也只有從那個地方出來的人,纔會明白生存對於一個人而言是多麼地殘酷。
這也許就是他和王猛之間最大的差別,雖然他和王猛從小到大就註定了要有一場戰爭,可是在向雨峰的內心裡面,卻從來沒有想過要致對方於死地。
我也不懂什麼是博學指數,只知道那個可以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