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大家(4)
第一百九一身爲大家(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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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雨峰坐在JPR前靜靜地抽着手中的菸捲,微微吐出一口白霧:“跟了這麼久,不累嗎?”
一陣聲音過後,從旁邊的黑影裡面走出六個身材或壯或柔的男人來。
“呼……”向雨峰淡淡地掃過六人道,“帶我向曲家公子問好!”
六個男人明顯一愣,這話應該換他們說纔對啊。
向雨峰抖了一下衣服,垂手而立,面色如常地看着六人:“怎麼,還不動手?”
“真是好膽色!”一陣掌聲傳了出來,向雨峰看着走出來的人冷哼一聲道,“曲公子還真是看得起我,居然親自帶隊!”
“他們?”曲南一指那六個男人搖了搖頭道,“他們都是家父給我請的保鏢,想甩也甩不掉的那種,另外,向公子還請不要誤會,我來這裡純粹是想和向公子做朋友而已,僅此!”
“做朋友?”向雨峰狐疑地看着曲南。
“不錯,我可不想和向公子這樣心思縝密而且似呼樣樣博學精透的人爲敵,那樣是非常的不明智的。”曲南微微一笑,朝向雨峰走了過去。
曲南看着向雨峰依舊警惕的眼睛,笑道:“難道向公子不知道像你這種在不經意間帶給別人震撼的人是多麼的可怕嗎?就單說在北山家的時候,那一連串的手段就打得我沒有絲毫的還手餘地,我不難想象若是真得和向公子這樣的人做了敵人會是怎麼樣?”
“噢。”向雨峰笑了笑,“曲公子來此的目的怕是不會就這麼簡單吧?”
“當然,當然。”曲南一屁股做在了向雨峰的車身上,絲毫沒有把自己當個外人似的,從向雨峰放在車身上藍色煙盒中取出一根菸卷,放在鼻子上面嗅了一下,忍不住道,“來自古吧的FSDKL,向公子真是好品味。”
“舒服!”曲南猛得吸了口菸捲,直到一口白霧從鼻孔裡面散發出來後,本是柔和的表情剎那之間變得冰硬無比,“五十招之內,向公子絕非我的對手。”
向雨峰被曲南那突然涌出來的氣勢壓得心口一震,兩眼頓現兩道銀光朝曲南而去:“我更相信,曲公子一定也不能從我的手中討着半分好。”
“呵呵……”曲南呵呵一笑,散發周身的氣勢,生硬的臉上變得柔和,“正是因爲不想和向家公拼個兩敗懼傷,所以纔來求和來着。”
“呼……”曲南長長地吐出一口白煙道,“在沒有見到靈兒的時候,我只把那當做是曲家和北山家的政治聯姻罷了,但是當我見着靈兒之後,我便是真心的喜歡上了這個女孩。向公子也是花叢中人,應該能夠了解我輩男兒的那點小小心思吧。”
向雨峰沒有說話,仍是靜靜坐在車身上,等着曲南接下來的話語。
“我不會要求向公子把靈兒讓給我,那樣不僅是看輕了向公子,更是貶低了我曲南的身份,我更加不會去說什麼狗屁公平競爭的話來,靈兒的表現已經讓我明白在我和他之前,如果做出選擇,那靈兒只會選你,我只怪沒有早些日子遇到靈兒罷了。”
“噢。”向雨峰此刻才丟掉了對曲南這個南方商業世家公子輕視的心。
“那你找我究竟爲何?”
“其實我的要求,只是希望公子可以再一次向我確定剛纔對靈兒所說的那番話罷了。”曲南盯着向雨峰的眼睛,“尊重靈兒的決定,不管她的出發點是愛還是不愛我!”
向雨峰笑了,他看着曲南道:“看來曲公子對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認爲時間可以讓靈兒愛上你,也可以把我從靈兒的心中沉澱下去了。”
曲南沒有說話,但他的表情已經做出了回答。
“曲公子,我沒有責任,更沒有義務向你確認什麼,靈兒不管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大家的一些傳統和理念我也一樣的清楚,正是因爲我的清楚,我才讓靈兒自己去做決定,而不是私心的硬生生地去佔有靈兒,我說的話你聽清楚了嗎?”
“好,向公子請記住今天所說的話。”曲南揹着向雨峰說道,“如果向公子言不由衷的話,那麼縱然我不想和向公子爲敵,但也要全力施爲了。”
向雨峰哈哈一笑:“曲公子所說的正是我想說的,曲公子包括曲家如若敢用強迫或強壓的手段,逼迫靈兒的話,那麼我不會再和曲公子爲敵。”向雨峰收起車身上的煙盒,打開了JPR的車門,脣角泛起一絲冷光地望着曲南,“因爲那個時候曲家和曲公子都將不復存在!”
“嗡……”
曲南制止了想要上前的六名保鏢,眼睛之中一片冰冷地望着JPR絕塵而去的車影:“向雨峰!北方年青一輩中有你的存在,南方曲家不會再寂寞了!”
一路飛馳的向雨峰,眼睛冷冷地盯着前方,胸膛正在劇烈的起伏着,大家,大家,大家。向雨峰現在甚至有些恨自己爲生在同樣的大家裡面了,正是因爲他出生在大家,才更加地明白大家出身的子孫有的時候是根本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的。如果他不姓向,如果他不是向山的孫子,那麼那要的責任還會落在他的身上嗎?
“嗡……”JPR的速度瘋狂的上升着,飛馳而過總惹起路人的一片驚叫,此刻的向雨峰有些自虐的傾向,否則他不會在鬧市還開得如此高速。
向雨峰看着前面百米處僅剩下三秒便會開始綠燈的指示牌時,一踩油門JPR的羅盤表上的指針再一次高速地飄了上來。
突然,一道身影出現在斑馬線上,向雨峰暗罵一聲該死,雙手不斷地交叉舞動着,JPR頓時三百六十旋轉了起來,那樣的高速怕也只有向雨峰的零度飄移才能夠減緩速度了,否則光是踩剎車的衝勁也足以讓斑馬線上的那個人撞飛出去。
“嚓……”
在衆人目瞪口呆之中,在斑馬線上那人兩眼無神,嘴吧微張之中,JPR劃過一道弧形,穩穩地停在了斑馬線那人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