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龍刀(1)
向雨峰微皺着眉頭,尋着這個罵他“鄉吧佬”的聲音望去,一張稍微讓他有點印象的臉很快呈現了出來,不過還IM等他說話,早已經被向雨峰的那近呼於瞎編亂造的話語弄得快要傷心了的柳宛兒便一揚眉頭,聲音裡面即帶着哭音又帶着怒意的直着說話的人道:“李軍,閉上你的嘴。
說話的人便是和向雨峰有着一面之緣的李軍了,李軍看着柳宛兒那嬌淚打溼一副楚楚可憐惹人心疼模樣的柳宛兒,雙目一陣的炫暈,不過當他想到柳宛兒是在爲誰所流淚的時候,眼睛中的怒火再也無法剋制的暴發了出來,李軍嘿嘿一笑,使勁地拍了一下手掌,然後指着向雨峰道:“來,來,大家都來看呀,今天上午還在我面前談蒼鷹之志的人,原來只不過是個可憐的鄉吧佬,一個連請女人吃冰點的錢都付不起,卻還在裝大頭的狗B玩意。”
“你閉嘴!”柳宛兒兩隻小手緊緊地握着,胸脯一起一伏地瞪着李軍,然後又擔心地看了一眼向雨峰,生怕向雨峰會受因受到李軍的刺激而有什麼事情。本來臉上微微有些笑意的向雨峰,在柳宛兒看來的那一刻,突然神情一變,裝做受到打擊的傷心模樣,微微朝柳宛兒的身後躲去,邊躲邊輕輕拉了拉柳宛兒的手,弱弱地道,“學姐,我們走吧。”
柳宛兒看着向雨峰的模樣快要心疼死了,從第一見面的優雅,到在那個時刻挺身而出護住自己的膽氣,再加上幽默的談吐,這個闖進她心裡的大男孩的每一面都出現在柳宛兒的心中,但,到底是應了那句“錢是男人膽”的話,在殘酷的生活面前………柳宛兒不想再想,因爲她現在的心裡正燃燒着兩團火,一團是心疼向雨峰的火,一團是氣極了李軍的火。
柳宛兒對於向雨峰那近呼於乞求的眼神,點了點頭,輕輕拉起向雨峰的手,想要離開這裡,但已經抓狂的李軍顯然沒明打算就這麼放過向雨峰的打算。
“讓開!”柳宛兒的聲音很冷,怕是她自己也從未想到嬌弱的自己有一天會這麼冰冷的對一個人說話。
李軍的眼睛已經有些發紅,他指着向雨峰道:“宛兒,這個鄉吧佬臉有什麼好,穿着一身假名牌不要臉皮的到處亂晃,明明是個窮光蛋還衝大頭,最可笑的還給我談什麼燕雀豈知蒼鷹之志。”李軍一指服務員已經準備好了的全份額的冰飲道,“嘿嘿,這些東西你不會真的讓女人請客吧。”
迎着李軍那怒意,妒忌加鄙視的眼睛,本來縮着肩膀的向雨峰,呵呵一笑,恢復常態地看着李軍道:“本來看在學姐的份上,只想玩玩就算了的,可是有些人卻真的不知道什麼叫進退。”
“雨峰……”柳宛兒對於向雨峰的轉變有些不適,向雨峰微微一笑,非常地,故意地輕拍了一下柳宛兒的小臉蛋道,“學姐,錢,的確是個好東西,也是最能體現一個人社會價值的最好衡量標準,但是。”向雨峰迴望着李軍笑道,“拿着並不屬於自己的錢,拿着並不是靠着雙手打拼出來的錢,就這兩條,你就不配站在我面前說話。”
向雨峰雙手扶住柳宛兒的肩膀,凝望着她的眼睛道:“學姐,其實剛纔的話學弟是騙你的,這衣服,這學費,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雙手得到的,說起來學姐可能不信,我五歲的時候便已經離開家門,七歲的時候就再也沒有花過家裡的錢了。”
柳宛兒定定地望着向雨峰,她本來還以爲剛纔向雨峰的那番話已經是夠苦的了,可沒有想到原來最古的還在後面,五歲?五歲的時候,哪個孩子不是在父母身邊撒着嬌呢,可,可他卻已經從家裡走出來了,五歲的孩子能幹什麼呢?最多就是在熟人的小店裡洗洗碗罷了,完全會錯向雨峰話語意思的柳宛兒一想到,一個嬌小的孩子蹲在堆得如山一樣的大盆裡,小手凍得通紅地去擦些碗碟的時候,那女性的母愛再也無法控制的爆發出來,在衆人的一片注視下,柳宛兒撲到了向雨峰的懷裡,兩隻纖弱的手臂緊緊地抱着向雨峰的同時,嘴裡一邊喃喃地道:“好心疼,好心疼。”
“學姐,你怎麼了?”向雨峰有些疑惑柳宛兒突然而來的舉動,但此時卻已經不容他多想其它,因爲那個已經被刺激的兩眼通紅的李軍,正舉起拳頭朝他揮來。抱住柳宛兒的向雨峰微微側身,躲過了李軍的襲擊,右腳輕輕一勾,李軍立刻像只狗一樣的摔倒在地上。
“有病!”向雨峰瞅了一眼躺在地上怒視着自己的李軍,便擁着柳宛兒離開了這裡。
…………
夜風徐徐,雖然已近晚上十點了。但喧鬧的大都市仍舊喧鬧着,就如同不遠處的那燈火依然通明的復旦大學一樣。
走在離復旦大學不遠處的街心公園的小路上,微微低垂着頭的柳宛兒自冰點飲吧出來後,一直是這個模樣,一句話也沒有和向雨峰說過。一陣舒爽的涼風吹過,讓向雨峰一陣的舒服。
“雨峰。”柳宛兒擡起頭,凝望着向雨峰道,“你會接受我的幫助嗎?”
向雨峰一愣,然後一笑道:“那要看是什麼幫助了?”
柳宛兒從兜兜裡拿出一個錢包,從那錢包鼓鼓的模樣,便可以知道,柳宛兒顯然是一個富家女女。
“給”
向雨峰看着柳宛兒遞到自己面前的那一沓錢,神情一愣,接着呵呵一笑,他到現在纔算是明白,這個善良純真的女孩,真的把他當做如他所說那般貧窮的人兒。
“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