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都市的開始（7）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今年年過年，一定要來看我，如果再不來，以後，別再說，你是我大山子的兵了。”向山說完這句話後，便掛上了電話，而李來福只是一個人呆呆地舉着電話坐在那裡。
一聲長長地嘆息聲後，並沒有放下電話的李來福，又終下拔下了一個號碼，並喃喃地低語道：“就當是還您當初的情吧。”
“參謀長嗎？是我，聽好了，我現在所說的，不是演習，不是演習，從現在開始，部隊所屬一律取消休假，全員二級戰備，在此後的三天裡，除了後勤以外，任何人都不得進入上海市區，三天以後，部隊開赴上海！”
…………
“只要您立刻停止殺戮，我願意！”
張朝陽站在向雨峰的面前，雙拳緊緊地握着，而向雨峰則靠在牆角望了望手錶笑道，“才十分鐘，就這麼輕率地做出了決定，不怕將來後悔嗎？”
“十分鐘可以死很多人！”張朝陽道。
“喲，我們的張大局長還真是一個心慈的主，可是張大局長，您聽過一句話嗎？義不行商，慈不掌兵，你這麼心軟，怎麼帶來你的警察隊伍？”向雨峰的冷言讓張朝陽鋼牙緊咬，兩眼一片通紅地看着向雨峰道，“難道對於那些無辜的家屬，也算是慈不掌兵嗎？”
“張大局長，你想對我說什麼？”向雨峰道。
“我已經說過了，只要你立刻停止這種無爲的殺戮，我便，我便……”
“這是你應該有的態度嗎？可是我怎麼覺得，你像是在威脅我呢？”向雨峰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張朝陽的話語。
“我知道，我應該怎麼做！”張朝陽緊閉上了眼睛，雙膝漸漸地彎了下去，最後終於跪在了地面上，“現在，您滿意了嗎？”
“我滿意什麼？張朝陽，我說得很清楚了，不錯，我的確欣賞你在某一方面的才能，如果有你出面統領上海公安界的話，我會省過很多麻煩，但是，一旦你反水，那麼，也一樣會給我造成很多麻煩，我用你的風險是一半一半，在通常的情況下，一旦不利於我的局面大於百分之一的話，我都會毫不留情地把他抹殺掉，更何況，你的危險已經大於百分之五十了。”
“那你，那你，爲什麼，爲什麼還要這麼對我，你想羞辱我？”張朝陽從地上站了起來，他一把抓住向雨峰的衣領，在這個時候憤怒的火焰讓張朝陽一時之間忘了，就在剛纔，就在剛纔的向雨峰揮手之間，已經有一百多人死去了。
“你的時間，不多了。”向雨峰衝着張朝陽微微一由，他任由着張朝陽拉扯着自己的衣領，“所以，我根本沒有那個閒情和你玩任何的遊戲，我看中的是你的岳父在上海的影響力，以及他的那個二兒子，也就是掌管上海市行政權的副市長——張初明。最重要的是，你的小姨子張初雪，是我向雨峰，未過門的妻子！”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張朝陽厲聲道。
“呵呵……哈哈……”向雨峰擡頭長笑，他看着張朝陽，微微地搖了搖頭，“在我向雨峰的字典裡面，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向雨峰看了看手錶，對着張朝陽冷哼一聲道，“給你的二十分鐘已經過了，我的時間很寶貴，表態吧！”
“你，你，我剛纔已經說過了，停止殺戮，我就……”
“張朝陽，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一，你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二，我不受任何人的威脅，三，我下的命令，可以收回，可那些可以讓我收回命令的人之中，沒有你的位置。”
“你已經殺了這麼多好的警察，爲什麼，爲什麼還要不過那些家屬呢。”
“你又錯了，不是我殺的，他們是死在你的手上，死在你的猶豫上，如果剛纔，你早點做出決定，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向雨峰笑道。
“我求求你，收回這個命令！”
“呵呵。”向雨峰看着再一次朝他下跪的張朝陽道，“我不會施捨給你任何的東西，我只接受勸告和要求，等你到達了那個位置後，你所說的話，我自然會重視，至於現在的這個，對不起，我無能爲力，一下子死掉了那麼多警察，你覺得，如果不清理乾淨的話，能堵得住嗎？明天，後天，大後天，這些家屬問你來要人的話，你給得了嗎？或者說，你能給對方什麼理由呢？”
“難道，光靠殺戮就能堵住他們的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