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絕天下,無人可比,強者極致修仙,仙之俠道道盟。
殺伐果敢,無出其右,修羅之最刺客,刺客之首荊家。
不甚工整的對仗,只侷限流傳於華夏的異能圈子之中,道出的正正是在華夏最有影響力的兩股異能勢力。數百門派數千年傳承,道盟的實力無容置疑。而遊離於道盟之外,能夠與道盟並駕齊驅,荊家自然也絕不簡單。
風蕭蕭兮易水寒。易水這條帶有悲壯色彩的江河造就了一個英雄,也成爲了一個偉大家族興旺的發源地。
易水之源,太行山脈其中一條支脈。
穿過一片荒無人煙的叢林,到來了這一支脈的起點。從山腳下往上,只有一條陡峭的小路。或許並不能稱之爲“路”,幾乎垂直的地勢上硬生生刻畫出一階階臺階,看起來就像是從天而降的天梯一樣,。
要攀爬這樣的天梯,對一般人或許會是個難題,但對於蘇立和荊飛燕來說,不過只是小菜一碟,兩人不費吹灰之力,幾個縱身跳躍,轉眼間便出現在了天梯的最頂端上。
天梯的盡頭並不是目的地。平臺之上,遠遠看去,在大約近千米之外,是另外一座山峰。而連接那座山峰和這平臺之間的,卻是一個空曠深奧的峽谷!站在懸崖之邊,只覺得腳下煙波浩淼,一片雲海,狂風陣陣。
隱藏於雲霧之間的,是數條手臂粗細的鐵索,連接着兩頭。如果說剛剛的天梯對於一般人來說只是有難度,那這裡的鐵索橋則是望而生畏的天塹!
“要往上走,這是唯一的橋樑了。”荊飛燕當先就漫步其上。她的腳步沉穩,踩着的鋼索甚至連大幅度的搖晃都沒有,駕輕就熟,顯然在這之上行走不下百十次。
蘇立雖然是第一次行走,但是身爲一個第二極限強者,對身體的微控早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走得如履平地,行走速度分毫不慢,輕鬆的跟上了荊飛燕的步伐。
蘇立只以爲這獨索走完,就是平地了,誰知道,等到了下面的一個山峰之後,卻發現這山峰也不是終點,前面又是懸崖,而遠遠的,又是一條同樣地鐵索橋樑,連接到下一座山峰之上!
就這麼樣的,足足走過了七八條這種鐵索橋。過了好幾座山峰,最後走到平地上的時候,蘇立都覺得有些腳下發軟了。
而且,他敏銳的感覺到,周遭的空氣明顯變得稀薄了很多。
“奇怪,我不記得我們有爬到很高的高度啊?而且,太行地脈根本就沒有這麼崎嶇的支脈吧?”蘇立奇怪的問道。
“你說得沒錯,這是用仙術人爲佈置出來的。荊家沒有並不拘泥強大自身的手段,因此歷代家族倒有不少是強大的修真者。這荊家的地方,一小半是依賴於地勢,更多的倒是依託衆位家主自身一點一點的改造。千百年時間,終於成了今天的這天塹。”荊飛燕開口解釋,頓了頓,她又補充道:“這鐵索橋也並不是只阻擋外人,也是爲了限制荊家的人!沒有一定的修爲,荊家人是不允許下山的!修爲不到的人,就算自己想下山,都走不過這鐵索橋!而我也是在十四歲才堪堪闖過這鐵索陣,得到入世的權利。”
防禦的天險到了盡頭,後面的山路就彷彿寬闊了很多,顯然也是經過了人工拓寬的。視線極目處,遙遙可見一幢幢頗有古風的宅院偎託在羣峰之間。
蘇立感覺到,在這瞬間有數道視線分從各處投了過來,只是馬上又挪移開來了。想來應該就是刺客世家的明暗崗哨,可蘇立卻根本就感應不到他們所在位置。蘇立倒認爲這是理所當然的,外面的天險擋得住凡人擋不住強者,要是聲名赫赫的刺客世家沒有半點防衛那纔是一個笑話。
在進入建築羣落之前,一塊一人多高的大塊玉石碑攔住了去路。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代了,這玉石上已經佈滿了青苔,嫩綠之下遮掩的是無暇的淡白色。
玉碑之上,赫然只有那麼一行內容。
“行修羅事,修菩薩心。”
短短八字,蘇立反覆呢喃了好幾遍,越咀嚼越覺得有味道。乾脆就在玉石碑前駐足,細細品味了好一會,這才緩緩開口道:“好一個以殺入道。”
“短短駐足時間,便能勘破很多刺客一輩子也搞不明白的‘道’,你很有潛質和慧根呢。”一把清朗的男聲遠遠的傳了過來。
蘇立循聲擡頭,果然正正是不久前纔有過一面之緣的荊傲,頓時微微笑道:“說和做是兩回事。我只是一個無所謂的旁人而已,旁觀者清大概說的就是這樣了。要是我深陷其中的話,很有可能還真看不出來。”
“荊傲!你出來幹什麼?”荊飛燕很顯然對這位兄長很不待見,每次見面都彷如見瘟神一般,完全就不給他任何的好臉色。
“自然是帶妹夫去見老頭子他們了。而你,則要先去見見幾位嬸母。”見荊飛燕依然一臉不悅,荊傲無奈苦笑:“你別瞪我,這是老頭子的意思,我能違抗嗎?最多我向你保證,鐵定會把妹夫原璧歸趙好了。”
荊飛燕重重的哼了一聲,這纔不悅的沉默下來。荊傲見她沒有意見,便禮貌的對蘇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蘇立自然沒有任何意見,跟在了荊傲的身後。
“雖然我知道你這些天一定過得不太愜意,但看到你平安無事總算放心下來了。殺手狙殺榜上,你的行情可是一直見漲呢,現在都已經到八千萬美元了,得注意啊。”荊傲用平淡的調侃語氣對蘇立說道。
“這你倒是說錯了。小老鼠是不少,可多裝幾個老鼠夾,把它們夾疼了夾怕了也就清靜下來了。說到底,只是一羣看不清楚狀況的笨蛋而已。”蘇立笑道。
自打發生了惡魔使徒的襲擊事件以後,蘇立的警戒級別便上升了很多。針對他自身的攻擊他倒是不怕,可卻怕身邊的親人受到牽連,便偷偷抽掉了理查德在內的一批特種軍人作爲護衛。再之後一些不長眼的殺手也來找過蘇立好幾次的茬,但都理查德等人輕易的收拾掉了。殺手的接連消失終於讓不少人都意識到蘇立是塊難啃的骨頭,他們也不是傻瓜,錢和名聲雖然好,但總要有命去享受才行。刺殺行動快速收斂,敢向蘇立找茬的笨蛋也幾乎銷聲匿跡了。
“的確只是一些不長眼的蠢貨。”荊傲附和的笑了笑,雙眼微微眯起:“不過,也不全部都是小老鼠吧?有一兩隻的等級可能要高上一些,例如那個惡魔之爪什麼的……”
蘇立見荊傲有套自己話的意思,便敷衍着開口道:“只是一些無關重要的小丑而已,他們想玩花樣,就隨便玩好了。”
在兩人短暫的談話間,蘇立已經引領蘇立到達了目的地。兩人進入了一所宅院之中。推門而入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長長的橢圓桌子,七位精神矍鑠的老人分據了大半座位。烤雞、乳豬、全羊……放眼看過去,全部都是分量十足的葷腥肉類,滿滿的一桌,除此以外沒有任何菜餚。舍此以外,每個人面前都放着一隻海碗,從碗裡散逸出來的濃濃醇香來看,分明就是陳年佳釀。
幾個老頭以與年齡不相稱的豪邁,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旁若無人。
“幾位爺爺,妹夫帶到了。”荊傲對諸位老人恭謹的稟告道。
爲首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家擡起了頭,皺了皺眉,眼神內有了些許的不耐煩。荊傲會意的點點頭,對蘇立道:“這幾位都是飛燕的爺爺,要見你的就是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