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變故讓大廳中幾人震驚了一番,尤其是病叟與賭神,剛纔火猴的速度太快,快到他們都沒看清是怎麼回事。
高手決鬥,尤其是兩個實力相當的高手,勝負往往只是一線間,病叟一愣神之際,被紅月逮住了機會,連番強攻,BI的病叟連連後退,招架的有些狼狽。而他一旦陷入被動,想要再扭轉這種不利局面可就有些困難,剎那間在紅月的凌厲攻擊下落入了下風。
而一旁的賭神同樣心神波動了一下,對於他們這種暗器高手,一絲弱點都是致命的,僅僅是一個小小的閃失,勝敗已成定局。綠芙由於背對着司徒雪飛這邊,剛纔火猴出現的一剎那,她沒有看到,她只是從韓立天的慘叫聲以及其餘人的神態已經猜到,有人出現救了司徒雪飛,這讓她更加的不再擔心,全神貫注起來。
賭神一愣神的功夫,只是眼神中輕微的一點小變化,已然被綠芙捕捉到,身爲暗器高手,哪一個不是眼力極佳之人。就在這零點零幾秒的功夫,綠芙動了,但不是身子,而是她的右手,快的可以用電光火石來形容,只是一點寒光,脫手而出,直奔賭神的哽嗓咽喉而去。
賭神瞳孔中只是看到了一點寒光,快得讓他心驚的一點寒光,此時除了用暗器阻擋,他來不及躲閃。他知道這是對方最後的一擊,也是最凌厲的一擊。不敢多想,他也使出了自己最強的攻擊,九塊牌九。
九道黑芒脫手而出,迎向了哪一點寒光。但是就在他全力應付那一點寒光之際,綠芙嘴角微微上揚,一直沒用的左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把飛刀,只有手掌般大小的飛刀。
膨的一聲輕微的響動,綠芙射出的寒光與賭神的牌九在他身前一米處相遇,一道刺眼的白光迸射而出,強光立刻讓賭神的眼睛有些不適,他急忙閉上了雙眼。但是隨即他感到了恐懼,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恐懼,莫非這就是人臨死前的恐懼?這個只有死過的人才知道。
此時,賭神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中計了,自己完了。
他是中計了,綠芙就是利用了人性的這一點,不論是誰都會認爲這種情況下,她的攻擊一定都是最強的,絕不敢大意。而她速度又太快,時機把握的恰到好處,BI迫賭神發出暗器來阻擋。
綠芙的這點寒光是一枚曝光球,在劇烈撞擊下就會爆射出刺眼的強光,這是她自己設計而出的,就是爲了在關鍵時刻讓對手短暫的成爲‘瞎子’。而她最強的攻擊在那個時候纔會展開。
綠芙射出了自己的飛刀,雖然只是一把,但這一把飛刀卻就如小李飛刀的飛刀一般,比剛纔的爆裂球速度還要快了幾倍,簡直超出了肉眼所能看到的範圍。
雖然賭神也做出了躲避的動作,但最後卻只是身子一滯,站在了原地,在他的咽喉上只露出一小截紅色飛刀穗。
綠芙呵呵一笑,此時她才輕鬆了下來,擦了把額頭的細微熱汗,長出了一口氣。她也緊張啊,這可是生死玄關的時刻,說不緊張那是假的,畢竟對手是個與她不分伯仲的暗器高手
,一絲疏忽就會永遠離開這個人世,她還沒有活夠呢。
“綠芙姐姐。你快看看我爸爸,他怎麼了?”司徒巧巧此時已經奔到了司徒雪飛的面前,看着雙眼緊閉的爸爸,急的哭着喊道。
綠芙快步走到了司徒雪飛的面前,伸手一探司徒雪飛的脈搏,隨即小聲對着巧巧道:“放心吧,你爸爸沒事,立刻準備醫藥箱,熱水毛巾,我幫你爸爸拔出匕首,療傷。”
司徒巧巧暗鬆一口氣,只要爸爸沒事,她就安心了下來,轉身跑着去準備。
綠芙轉頭看向了一旁的火猴,而火猴竟然毫不認生,對着她擠眉弄眼起來,可愛的表情立刻將綠芙逗得呵呵直笑,這麼好玩的猴子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要是她剛纔注意到了火猴的變態速度和狠辣手段後,就不會覺得這個外表可愛,實則變態的不像話的猴子可愛了。
此時紅月越戰越勇,對病叟沒一點好感的她,出手毫不留情,全是奔着病叟的要害處攻擊。而病叟現在苦不堪言,卻又惱羞成怒,這輩子他除了敗給司徒雪飛一次,還沒有這麼狼狽過,沒想到被一個黃毛丫頭BI到了這個份上,他感到羞憤。
但是此時他也看出了形勢的不妙,賭神已死,自己算是陷入了困境中,別說殺司徒雪飛了,就是想要擺脫這個難纏的紅衣女子逃走都有難度。
心思電轉,病叟已經想好了逃生的辦法,他在等待司徒巧巧的出現,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司徒巧巧沒有功夫,只要將司徒巧巧抓爲人質,不但能逃生,還能要挾司徒雪飛,可謂一舉兩得的妙計。
不多時,司徒巧巧端着一盆熱水,胳膊處夾着一個醫藥箱,急匆匆的奔了進來。
病叟拼着內力耗損巨大,使出了自己最強的攻擊,立刻將紅月BI退了一步,而乘着這個機會,病叟激射向了司徒巧巧。
當紅月與綠芙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然來不及阻止病叟,兩女臉色劇變,大聲喊道:“巧巧,小心,快逃。”
司徒巧巧心急爸爸的傷勢,根本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當她聽到兩位姐姐的提醒後,轉過頭來就看到一個凶神惡煞般的男人向她撲來。立刻嚇得手中的熱水盆掉在了地上,愣在了當地不知該怎麼辦。
她其實也想逃跑的,但是病叟拼盡全力的要抓她,速度自然不是一般的快,以司徒巧巧毫無功夫的身子如何能夠逃開。
即使在司徒雪飛身旁的火猴也來不及救援,火猴怒吼一聲,一抹紅影激射向了病叟,但是依舊慢了半拍,此時病瘦乾裂枯瘦的爪子已經到了司徒巧巧的肩膀。
就在這緊要關頭,司徒巧巧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量,嬌聲怒喝一聲,肩膀一抖,飛起一腳踢向了病叟的小腹。
病叟已經碰觸到司徒巧巧的手一震,就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反擊而來,震得他的整條手臂都一麻,一愣神的功夫,就感到小腹處傳來劇痛,不由得身子向後退出一步。
而他這一退,疾如閃電一般彈射而來的火猴已經到了他的背後,惱怒下的火猴下了
重爪,狠狠的一抓揮出,紅光乍現,病叟痛苦的慘叫一聲向着一旁掠去,轉回身怒視着火猴,卻痛苦的一張臉都變了形,他的後背衣服被撕開了一片,手掌大的一塊肉已經沒了,可以清晰的看到脊椎骨。
“該死的猴子,畜生。”病叟惱怒之下,早已忘記了火猴那變態的速度,大罵着向火猴撲去,他已失去了理智,勢要將火猴擊殺才能消心頭之恨。
火猴眼裡流露出兇光,司徒巧巧衆女在它眼中那就是親人,剛纔病叟要對巧巧不利,它已經惱恨之極,此時聽到病叟對自己的不敬,身爲靈獸的它自然憤怒,也激發了它的兇性,呲牙咧嘴咆哮着也向病瘦攻了過來。
“巧巧,你沒事吧?”紅月二女此時已經奔到了巧巧身邊,紅月一把將搖搖欲墜的巧巧抱住,焦急的問道。
司徒巧巧就如同做了一場夢,又如剛剛大病初醒一般,只覺得頭腦昏昏沉沉,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剛纔是怎麼回事,她想不明白,在最後一刻,她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更是哪裡來的力量,只是下意識的反應。
“紅月姐,我沒事,只是覺得好累。”巧巧露出一絲舒心的笑,有些虛弱的說道。她知道自己安全了,只要沒有落入那個獨眼老頭的手中,即使受點傷她也願意,因爲他知道獨眼老頭用自己是來要挾爸爸和兩位姐姐的。
“巧巧,你剛纔是怎麼做到的?你也會功夫?”紅月二女自然知道司徒巧巧不會功夫,但是她剛纔的表現完全不像一個毫無功夫之人,病叟的身手她剛剛還在領教,她想不出巧巧爲什麼能擋的下病瘦的一擊。
司徒巧巧茫然的搖了搖頭,苦笑着道:“紅月姐,綠芙姐,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纔我就感到渾身充滿了力量,完全是下意識的做出了反應。”
紅月鄒着眉頭,百思不得其解,與綠芙對視了一眼,都感到驚奇,她們相信巧巧的話,這個小妹妹是絕不會欺騙自己等人的。
綠芙此時緊盯着司徒巧巧的胸口,小聲問道:“巧巧,你胸口有什麼東西?我剛纔似乎看到一道白光在你胸口一閃而過。”
“對,我也注意到了,是有一道白光。”紅月也急忙開口到。
司徒巧巧沉思了片刻,隨即眼睛一亮,解開了自己的衣領,露出了雪白的粉頸,而在她的胸前,是一枚墨綠色的玉佩,正是肖天成送給她們幾女的訂親玉佩。
“這是什麼?”紅月伸手拿起玉佩,只覺得入手光滑而溫潤,沉甸甸的,玉佩上一隻威風凜凜的狗栩栩如生。
“這是天成給我的定親玉佩,我記得他當時說過,這塊玉佩不是一般的玉佩,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神奇作用。”司徒巧巧驚喜的解釋道。提起愛郎,她越發感到幸福甜蜜,這次可是多虧了愛郎給自己的玉佩,要不然今夜後果不堪設想。
此時,一聲淒厲的慘叫傳來,吸引了三女,就見病瘦踉蹌着退出三米多,一隻手捂着胸口,而從他的手指間不住的往外涌着血水,他的整張臉早已變得慘白,閒的驚恐而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