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中計了!”
花雨心中發出一聲驚呼,立即法訣一變,就準備掐斷吞噬之力。
然而,她的速度再快,也已經遲了,白秀臉上帶着濃濃嘲諷之色,冷笑道:“嘿嘿,現在才反應過來麼,真是一個愚蠢的人啊,我會讓你體會到什麼叫做天堂到地獄的感覺!”
說着話語,白秀放在身後的左手突然閃電伸出,一個閃爍着濃郁金光的金色符篆赫然浮現在手掌心。
金色符篆並不是很大,也就巴掌大小,渾身流轉着濃郁的金光,像是一個天然孕育的鬼斧神工器物,美輪美奐,絢麗多姿。
可是,就這麼一個巴掌大小的金色符篆一出現,半空中原本充滿囂張之色的花雨臉色就頓時變了,那雙陰冷的眸子縮成最危險的鍼芒狀,口中發出一聲色厲內斂的厲喝:“小畜生,你……!”
“轟!”
還不等花雨的聲音落下,白秀眼眸中莫柔就射出兩道冰冷無情的寒芒,五指用力一握,口中輕輕吐出一個字:“爆!”
頓時間,一聲宛如天際發出的悶雷聲響便驟然從花雨頭頂上空那顆巨大的鬼王頭顱中就傳出,緊接着就是一陣令人眼皮子急速跳動的“噼裡啪啦”爆破聲。
隨着這些令人眼皮子跳動的爆破聲傳出,花雨頭頂上空那隻巨大的鬼王頭顱突然間劇烈癲狂起來,像是遭受到了某種滅頂之災,不斷蹦躂。
而受到心神的牽引,原本凌空而立的花雨喉嚨中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爲蒼白,從半空中搖搖晃晃降落在地上。她眼眸充滿無盡恐慌之色,擡頭看向半空中的鬼王頭顱。
“吼!!!”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那鬼王頭顱獠牙利嘴中不斷髮出一聲聲痛苦的嘶鳴聲,像是一個正在遭受無窮磨難的人,正在承受千千萬萬痛苦,體內發生着翻天覆地的大地震。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那鬼王頭顱所吞噬的白秀靈力早已經被白秀做了手腳,注入一種叫做‘九陽真火爆破符’的符篆。這個符篆一旦注入,那麼只要白秀施展出爆破法訣,就如同安裝了*的開關,一旦按動開關,就會展現出至強威力。
這種方法其實並不是白秀準備施展的,他也只不過是看到花雨操控着鬼王吞噬之力吞噬自己的雄厚靈力時,方纔靈機一動,想出來的。
對於花雨的仇恨,白秀已經到了一種刻骨銘心的地步,恨不得生食其肉,喝其鮮血,一刀斬殺了對方,實在是太便宜了,他要花雨承受着世界上最痛苦的刑罰,一直到自己滿意爲止方纔結束對方的性命。
而這九陽真火爆破符就是比較殘忍的一種,對於一名修道者來說,沒有什麼比喪失自己靈器和靈力修爲最痛苦的事情了,鬼王頭顱就是花雨引以爲傲的靈器,白秀要把對方一點點折磨至死方纔能夠消除心中仇恨。
“啊!!!”
就在鬼王頭顱之中發生着翻天覆地變化之際,地面上花雨同樣遭受到了某種巨大的痛苦,整個人捂着胸口滾落在地上,像是一隻擱淺在岸邊頻臨死亡的魚兒,由於缺氧,嘴巴長得老大,雙眼泛白,不停在地面上來回滾動。
那種淒厲發自靈魂的痛苦慘叫聲,令得整個候機大廳都響起了陣陣迴音,使得大白天的整個大廳裡氣氛陰森。
拋除露絲和鐵手兩人外,其他無論是真正殺過人放過血的凱立德家族保鏢,還是那些躲在大廳二樓、三樓、四樓甚至更高樓層中的人們,一個個都面色發白,心驚膽顫。
看着那滾在地面上發出非人慘叫的花雨,鐵手神情複雜,眼眸中露出一抹不忍,他雖然出賣了對方,可依舊不忍心親眼看到花雨承受這種非人的痛苦。
一時間,他的內心七上八下,猶豫不決,最後狠狠一咬牙,似乎決定了什麼,邁步朝着對面走去。
“白秀,差不多就算了吧,給她一個痛快!”鐵手走到白秀身邊,聲音低沉說道,說着瞥了一眼地面上由於痛苦而臉色變得異常猙獰嚇人的花雨,神情複雜,夾帶着一抹濃濃的愧疚。
不管怎麼說,花雨都是他一向不多的幾個朋友之一,兩人平日裡的關係也算處的不錯。
“閉嘴,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開口說話了!信不信我也把你變成這幅模樣!!!”地面上正帶着快意恩仇之意的白秀在聽到鐵手的話語之後,突然惡狠狠轉過頭來,那雙漆黑色雙眸中射出兩道駭人的精光,直視鐵手雙眼。
被那兩道駭人的精光注視,鐵手臉色驟然間變得極爲蒼白,他只感覺自己眼前所有光明頃刻間全都消失了,只剩下無盡黑暗。
那是一雙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眼睛,睜開之後,激射光芒,如潛龍昇天,如天龍下凡,如蟄龍破地而出,如狂龍出海。
鐵手感覺到自己腦海中一片空白,在這一剎那,他的所有思維、精神、甚至包括靈魂都消失不見,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涌遍全身。他有一種感覺,似乎只要白秀一個念頭,他就會變成白癡。
這種不可思議的念頭一出現,鐵手後背的衣服就被汗水打溼了,心靈之中充滿濃濃的恐懼,直到這一刻,他才清楚的體會到,自己和白秀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
這種差距,簡直就是天差地別,沒法可比!
若是以前鐵手還有那種伺機報復念頭的話,那麼在這一刻,他的心靈之中再也不敢產生任何妄想,取而代之的的一種無窮無盡的恐懼。
“哼!”
一道重重的冷哼聲突然傳入耳朵,打斷了鐵手心中諸般念頭,讓他腦海中無盡黑暗重新展現光明,心神迴歸,重新看清了眼前情景。
“對……對不起,是我魯莽了!”
當心神迴歸之後,鐵手不顧自己身上衣服黏黏的難受感,立即對着白秀誠惶誠恐道歉,那副模樣,像極了一個卑躬屈膝的奴才做錯事後面對自己的主人。
“這次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下次再說話之前,請你思考好之後再說!”白秀冷冷對着鐵手說道。
“是是是,我記住了!”
鐵手錶情惶恐,連連稱是,雖然白秀的態度和語氣極爲難聽,甚至可以說是霸道苛刻,鐵血無情,但他卻不敢有任何怨言,快速後退,期間再也沒有看地面上痛苦嘶吼的花雨一眼。
“哼!”
白秀髮出一聲冷哼,回過頭繼續充滿快意之色看着地面上痛苦嘶吼的花雨。
也許是過了十幾分鍾,亦或者是半個小時,甚至更久……具體時間沒辦法計算,一直到地面上花雨最後連痛苦的嘶吼聲都變得弱不可聞之際,白秀方纔露出一絲滿意之色。
此刻的花雨,模樣可以用悽慘無比來形容,全身上下像是剛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那原本就乾枯蒼老的面孔,更是蒼老的不像話,猶如橘子皮一般,皺紋千錯溝壑,就如同一個病入膏肓的老人,隨時都準備入土安眠。
“看在鐵手的面子上,我就讓你少收點苦!”
白秀冷漠盯着地面上如死人一般的花雨寒聲道,說着話語,他五指驟然用力,一下子捏碎手掌心那枚金色符篆。
“轟隆!”
就在金色符篆剛剛破碎的那一刻,半空中那顆鬼王頭顱也跟着炸裂開來,一股翻江倒海的能量波紋以半空爲中心,向着四周蔓延而出。
這股能量所過之處,凡是遇到的物體,無論是地面上堪比精鐵的鋼化玻璃亦或者那一根根粗約一丈左右的大廳樑柱,都在剎那間化爲碎末,就如同遭遇到世界末日一般。
這股毀滅破壞一直擴散到足足千米之際方纔緩緩停歇,等到一切停下來之際,偌大候機大廳已經變得千瘡百孔,破裂的不像話。
“喔,買噶的,我的上帝呀!這還是人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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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避在破壞邊緣之處的露絲等人,一個個目瞪口呆,膛目結舌,就連鐵手對眼前恐怖如斯的破壞力都感覺一陣心驚肉跳,更別說其他人了。
而就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際,白秀的腳步卻大步邁開,朝着地面上如死狗一般的花雨走去。
雖然失去了心血凝鍊的鬼王,遭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創,但花雨卻並沒有死,還殘留一絲生命氣息。
似乎感覺到白秀逼近,花雨虛弱的睜開眼睛,看着眼前那個青年面孔緩緩放大,眼眸中射出天高地厚的怨毒光芒,一字一字吐出三個清晰的字眼:“小—畜—生!”
白秀無視花雨那垂死掙扎時候的口舌之毒,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無情的弧度,雲淡風輕,一腳對着花雨垂在地面上的手掌踩下!
“咔嚓!”
清脆的骨骼破裂聲刺耳傳出,正怨毒盯着白秀的花雨突然如殺豬一般,淒厲慘叫起來。
“咔嚓!”
又是一聲清脆的骨骼破裂聲,白秀踩完花雨的左手,又踩碎了對方的右手。
“咔嚓!”
“咔嚓!”
緊接着,又是兩聲刺耳的骨骼斷裂聲,花雨的左右腿骨骼也被無情踩碎,化爲碎末,就算是世界上最好的醫生也難以治好。
“啊!!!”
慘絕人寰的淒厲慘叫聲傳出,花雨面孔猙獰抽搐,歇斯里地的對着白秀嘶吼着:“求求你!求求你,殺了我吧!給我一個痛快!”
“既然你這麼誠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
白秀面無表情,冷漠說道,說完話語之後,他手掌一揮,一道靈力手刃帶着犀利勁氣,狠狠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