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美人勾、引着推到了他,怎麼最後竟然變成了他強了她?
月月一劍劈空,更是歇斯底里:“你還敢逃……你給我站住……”
“站住?站住等你砍嗎?”
柏林嘴上反駁,腳下絲毫沒停。
停下來?
笑話!
這個時候停下來,和引頸自殺有什麼區別?
再說了,他這邊還委屈着呢。
“月月姑娘,你不能不講理啊……這件事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你怎麼事後翻臉啊……”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口中的這個所謂你情我願,其實是紫夜爲她鋪好的道路。
“你還敢說……卑鄙無恥的東西……要不是你們師徒倆算計我,我會落到現在這步田地嗎?”月月睚眥欲裂。
見過不要臉的男人,可是沒見過像他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自己賺了便宜,反倒裝成了一個受害者一樣。
要不是她被下、藥,打死她都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啊。
這等於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柏林再次避開月月的砍殺,不服氣的叫道:“話不能這麼說……你覺得委屈,因爲你是黃花大閨女……可是我也委屈啊……我還是第一次呢……其實這件事,咱們算是扯平了……”
“哈哈……”遠處的紫夜忽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在如今這樣一個世界裡,一個男人,能有柏林這奇葩想法的可不多。
雖然理論上,這種事,付出是雙方的,但是實際上,人們習慣了將女子看爲受傷的一方。
果不其然,柏林的奇葩想法更是刺激了月月,下手更是兇狠。
可惜玄者高階的修爲在柏林這個地玄初階修爲的人面前,永遠賺不到便宜。
若非是柏林此時狼狽的遮擋身體,他也不至於被追殺的這麼慘。
見到自己實在是傷不了柏林,月月忽然“哇”的一聲,直接扔了手中的長劍,“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門叔掙扎着走到她的面前,脫下自己的外衣,爲她披在了身上。
“爹……”月月驀然一聲,哭倒在門叔的懷中,惹得倉促穿衣的柏林身子一僵。
怪不得這老頭剛纔瘋了一樣要一掌拍死他呢,原來是月月的爹。
遠處的紫夜眸心也是不覺一顫,黛眉蹙起。
爹?
這是什麼意思?
一個爹,公然帶着女兒出來色、誘嗎?
天下間,竟然還有這樣當爹的?
正疑惑間,耳邊陡然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馬蹄踏地間,還夾雜着震耳欲聾的口哨聲和吆喝聲。
柏林臉色瞬間一變,連忙手忙腳亂的胡亂穿好衣衫,隨手抓起了月月棄之於地的長劍。
“月月姑娘,你快走吧……馬賊過來了,要不然,等馬賊們來了,你就走不了了……”
月月驀然冷冷一笑,淚眼婆娑中,她冷冽的看向柏林。
“你怎麼知道……我就不是馬賊呢?”
話音落地,她猛然裹緊了身上的衣衫,長身而立,恨意凜然的瞪着柏林,緩緩後退。
“柏林……你等着……等着我一會就將你萬馬分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