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拍賣慕容雪

轉眼已經是華燈初上,整個夢都在一片燈光映襯下更顯得朦朧,熙熙攘攘的人羣穿行在熱鬧的夜市。來自中天大陸各地的人們活躍於夜市的各個商販之間。

如果你說夜市是夢都夜晚最熱鬧的地方,那麼本地人一定會嘲笑你是外鄉人。在夢都真正的繁華地,是有着不夜街之稱的青樓一條街。這裡林立着大小青樓二十八家,以中天大陸第一青樓天香樓爲首。

天香樓之所以被譽爲大陸第一,原因衆多。有人說它是逍遙閣旗下的產業,所以煙雨樓故意把它排在首位。有人說天香樓有大陸上質量最好的美人,服務那是沒得說的。有人說是因爲天香樓的消費天價,入門門檻太高,是貴人們燒錢的地方。不管猜測是什麼樣的,天香樓是中天大陸第一青樓卻是毋庸置疑的。

此刻已經是月滿西樓了,本就熱鬧的天香樓,因爲落瑤上午說過的要拍賣慕容雪的初夜,而變得更加熱鬧非凡。好多世家子弟,富家公子都早早的定了位子,想要見識一下曾經的夢都第二美人會花落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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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樓前原本寬敞的空場此時已經被各種各樣的馬匹和馬車佔了個滿滿當當。當落瑤那標誌性的豪華馬車到來時已經沒有位置了。

落瑤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明知道她要來,玲瓏怎麼沒有給她留位子!還有小玉怎麼還沒來,她跟慕容澈這麼有共同語言嗎?

“長公主,今天來的客人異常的多,這前面已經沒有位置了,請長公主見諒,請移駕後院吧!”正在落瑤唸叨的時候,玲瓏就突然站在了她的馬車前。

玲瓏上身着一件淡綠輕紗羅衣、紋理斑駁、飄逸秀麗、下身一襲百花裙、上有百花繡飾、腰間一條銀色腰帶繫着細腰、一塊軟玉玉佩搖搖晃晃、素手纖纖、攥着一塊淺綠色菡萏帕、與身上的淡綠羅衣相交輝映。

落瑤知道玲瓏是爲她着想,不希望她這麼拋頭露面而且還是這樣的煙花之地。“不用了,我就從正門進,讓他們把馬車駕到後院吧!”

“是,長公主小心。”玲瓏也只是建議,她知道自家的主子從來沒有那些小女人的情態,做事也是不拘小節,凡事都有她自己的謀劃。

“他們都到了嗎?”落瑤下了馬車立即吸引了一羣人的目光,但當大家看清是她,就立刻收回了目光,也有一些人偷偷的看她。落瑤將衆人的動作都看在眼中並沒有在意,淡淡的詢問玲瓏。

玲瓏不悅的掃了一眼那些色男人,聽到落瑤問話急忙將注意力收回。“都還沒有到呢!之前郡主已經吩咐過了,我把東西都準備好了,小姐什麼時候用都可以。”

“嗯,你做事我放心。既然他們都還沒有來,那我就先進入等他們好了。雅閣準備了吧!”落瑤整理了一下沒有半絲褶皺的衣裙向着天香樓裡走去。

因爲落瑤的身份特殊,而且她也算是這裡的常客了,所以很多人都是見過她的,只是很多人都沒有見過這般清麗打扮的落瑤,忍不住,就多看了一眼。

以前落瑤來天香樓的時候,可以說是前呼後擁的,像小玉,葉祈軒和慕容澈都會跟在她的身後,所以這些人並不敢擡頭看落瑤,可是今天只要落瑤一個人,而且看起來沒有一絲惱怒,所以他們的膽子就大了起來。

落瑤身着淡粉色錦緞裹胸,下墜白色曳地煙朧荷花百水裙,輕挽淡薄如清霧朧絹紗,腰間墜一條淡青色絲帶,掛了個薰衣草荷包,不時散發出陣陣幽香。環着精緻細藍玉鐲子,叮咚作響。

簡單梳了個髻,頭上斜斜飾以碧蘭棱花雙合玉簪,倍感清秀自然。鬢角綴以幾朵閃爍珠花,舉止優雅,清麗脫俗,氣若幽蘭,魅而無骨。儼然一個羊脂美人。映襯出雲絲烏碧亮澤,冰肌藏玉骨,新月如佳人。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眉若遠山,明眸善睞,柔橈輕曼,嫵媚纖弱。

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更是恨不得眼睛都長在落瑤身上,嘴角有一絲可疑的液體滴落。落瑤嫌惡的瞪了男子一眼,而那男子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更是誇張竟然向落瑤拋媚眼,當然只見眼皮不見眼珠。

落瑤的眸子一點一點冷了下來,胖子身邊的人都離他能有多遠就有多遠,心裡都忍不住罵他。這死人,長公主給你幾分顏色你還就要開染房了。

沒等落瑤有什麼吩咐,就聽那胖子一聲猶如殺豬般的慘叫,接着就捂着眼睛蹲在地上吼叫。落瑤順着剛纔金珠打來的方向,就見喬子墨一張臉上掛着嗜血的笑容,見落瑤看過來,摺扇一搖,臉上的笑容也變回了以往所見的邪魅。

落瑤忽然覺得其實喬子墨比起女人還要善變,這麼一會他就已經變了幾次臉了。

站住落瑤身邊的玲瓏武功雖然不高,但是也是看清了喬子墨的動作,轉頭看了一眼被金珠取代眼珠的胖子,心裡忍不住發寒。但還是控制好自己,吩咐龜奴將胖子扔出去。

喬子墨倒是對落瑤身邊的玲瓏高看一眼,走過來時認真的說道:“逍遙公子果然好眼光,調教出來的人也是識大體的。”

“承蒙喬太子誇獎,玲瓏愧不敢當。”玲瓏見識了喬子墨的手段,對於他的誇獎還真是不敢受。

“喬子墨,你來的倒是很早呢!”落瑤看出玲瓏在面對喬子墨的時候是有些膽怯的,其實見識了喬子墨的手段之後,落瑤對他也重新的考量了一番。

“落兒相約,在下怎麼可以讓佳人久侯,這不剛吃過晚飯我就過來了,沒想到我和落兒如此有緣,竟然趕到了一起。”喬子墨瀟灑的搖了幾下扇子,亦真亦假的說。

落瑤嘴角忍不住狠狠地抽了幾下,他這話說的怎麼就這麼曖昧,就好像他和她偷偷約會一樣,貌似他不只請了他一個人吧!

“呵呵,那個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去雅閣裡坐着等他們來吧!喬太子初來南楚落瑤一定會盡地主之儀的。”落瑤可不想跟他在衆人面前玩曖昧。

玲瓏聽到落瑤說要去雅閣就立即明白了落瑤的意思,也沒有給喬子墨說話的機會,直接引着落瑤往樓上走。“長公主、喬太子請跟我來。”

喬子墨自然是看出了玲瓏的用意也只是淡淡一笑,沒有制止也沒有不悅就那麼好說話的跟着落瑤一起進了那間名叫“醉情”的雅閣,雅閣整體給人的感覺有些朦朧,倒是符合“醉”的感覺,而且內部設施都是最好的。

落瑤最先走到臨窗的一個大沙發上坐下,喬子墨也好奇的在她身邊坐下。他不是沒有來過青樓,也不是沒有來過天香樓,只是還是第一次進這間名叫“醉情”的雅閣,據說這間雅閣只招待兩個人,一個是逍遙公子,另一個就是他身邊這位了。

“你是不是覺得這裡的設計很獨特?”這個問題落瑤不知道問了多少人,凡是被帶進這“醉情閣”的人幾乎都會有這樣的疑問,因爲這裡很多東西他們都沒有見過,例如他們現在坐着的沙發。

“的確是很特別,但是還不至於讓我驚訝,這天下之大我從不認爲我可以什麼都知道,終有一些事是我不知道、有一些東西是我不認識的。”喬子墨態度倒是坦然。

落瑤撇撇嘴,沒有想到喬子墨倒是一個豁達的人,她還以爲自己又要浪費一大堆的口水爲他解惑呢!沒想到這次倒是省了。

“我沒有讓你給我解釋,你是不是覺得很沒有成就感?爲了讓你好受一些,我決定勉爲其難的聽你說說,快點說吧!過了這村可沒這個店了。”喬子墨將落瑤的表情看在眼中,見落瑤有些費解,於是戲謔地說。

喬子墨眼中的戲謔落瑤看得一清二楚,這個人還真是看不得別人好,落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誰願意給你講,你不是很豁達不在意這些嗎?那還聽什麼呀!”

“我只是怕你沒有一顯才華的機會,你自己不接受我的好意那就算了。老鴇,給爺上最好的西湖龍井,還要最精緻的桂花糕。”喬子墨看着落瑤的表情強忍住沒有樂出來。

玲瓏聽着喬子墨對她的稱呼,嘴角很不正常的抽搐了一陣,好歹她也是隻有雙十年華,人人見了她都要叫一聲“玲瓏姑娘”,最不濟的也就叫她一聲老闆娘,哪有人叫過她“老鴇”,雖然這也是事實。

落瑤很不講義氣的笑出了聲,玲瓏哀怨的看了她一眼,跺了跺腳轉身就出了雅閣。落瑤看到八面玲瓏的玲瓏姑娘吃癟,心裡那叫一個幸災樂禍,忍不住就笑了出來,對身邊的喬子墨也多了幾分認識。

“人都走了有什麼話你就說吧!先說好了,我這個人不喜歡聽別人損我,就喜歡聽好聽的,而且在出來玩的時候我是從來不談公事的,尤其是兩國的政治。”落瑤拿起一顆櫻桃放進嘴裡,狀似無意的對喬子墨說。

喬子墨也只是一瞬間的驚詫,轉念也就明白了落瑤的意思,但是好不容易有一個獨處的機會他當然要說了。收起臉上的邪笑,他很認真的說:“之前所說的求親,我是很認真的,以江山爲聘求你爲妻,一生一世一雙人!”

一顆櫻桃就這麼停在了落瑤的嘴邊,她瞠目結舌的看着對面說出這般驚世駭俗言論的男子,一時間五味陳雜。輕輕的將手中的櫻桃放到茶几上,落瑤目光灼灼的看向喬子墨。似乎想要從他眼中看到一絲的說謊,但是沒有。

落瑤苦笑。“如果這句話你早一些年對我說,或許我會很願意聽,但是現在我只能說:喬子墨,太晚了。江山爲聘,對於任何一個女人而言都是無上的榮耀,但是對於我而言那不重要,你明白的,我的肩上有我的責任。”

“你真的想要做女皇嗎?那不是你所想要的,你不是最討厭政治,你太懶了!”喬子墨並沒有因爲落瑤的拒絕而放棄,反倒是更加用心地想要讓她改變主意。

落瑤卻是苦笑一聲,“喬子墨,同樣身爲皇室中人,你應該明白我們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我可以爲了我自己的喜好做事,卻不能真的置江山百姓於不顧。你的條件很誘人,但終究不切於我的實際。”

“那樣做會不會太委屈你自己了?你所要的不就是自由嗎?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爲自由故,二者皆可拋。你真的做得到?”喬子墨沒有想到落瑤會這麼堅定的拒絕他,眼中多了幾絲莫名的情緒。

因着那句莎翁的經典名言,落瑤突然看向喬子墨,他怎麼會知道這句話的?落瑤不記得自己又跟他說過,這句話落瑤只和小玉說過,小玉是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難道說喬子墨是她的老鄉?一生一世一雙人,不正是現代人的婚姻觀嘛!

落瑤突然雙眼冒光的看着喬子墨。直看得喬子墨心裡發虛,忍不住向後靠了靠,“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你說的很對,難道你也是穿來的?”落瑤突然抓住喬子墨的手激動的問。

喬子墨一時還真的有一點無法消化她這突然而來的熱情,又被她那莫名其妙的話弄得一頭霧水,俊臉上顯出茫然的表情。“什麼意思?什麼叫船來的?我是騎馬來的,夢都雖然水路發達,但是卻沒有船直通北燕。”

落瑤非常失望的放開了喬子墨的衣襟,就說嘛!找到一個二十一世紀的老鄉比哈雷彗星撞地球的機率還低,本來以爲能有一個有着共同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的人,沒想到願望還沒等出現呢,就破滅了。

落瑤的情緒突然從前一刻的興致勃勃,變成了現在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喬子墨丈二和尚一般,完全的摸不着頭腦,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你怎麼了?難道我說了什麼?”

“她神經病,你不用理她。把她放那裡晾上一會她就好了。”喬子墨剛問完這句話,雅閣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一身湖綠色錦袍風神如玉的葉啓軒和一身藏青色長袍沉穩俊逸的慕容澈一同走了進來,而說話的是葉啓軒。

在他們身後,玲瓏帶着兩個小丫鬟端着喬子墨點的東西一起走了上來,看到落瑤又是那麼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也沒有說什麼,就像葉啓軒說的那樣,落瑤就好像真的有病一樣,而且還是間歇性的發作,他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你纔有神經病呢!你們全家都有神經病!”落瑤拿起之前她放下的那顆最飽滿最多汁的櫻桃,向着葉啓軒的腦門打去,她加了兩成的內力,勢必要達到葉啓軒的腦袋。

“瞧吧!真不是正常了嘛!謝了,這櫻桃還真是好吃。”葉啓軒也同樣用了內力將那顆被當做暗器扔過來的櫻桃,輕而易舉的就接到了,然後在落瑤那幾乎能殺死人的目光之下,悠然自若的將櫻桃放進嘴裡。

“吃,你也不怕噎着了。”落瑤對於葉啓軒這種小人得志的表情憤憤然的說道。

“咳咳咳”似乎是爲了附和着落瑤的話一般,葉啓軒真的咳了起來,好像真的被那顆大櫻桃給噎到了一般,咳得眼淚都要留出來了。

落瑤成功的表現了一下什麼叫做“小人得志”,看着葉啓軒被噎的咳嗽不止,她不僅沒有同情,反而有種想要再給他塞上幾顆的意思。“活該,讓你在那裡胡說八道,現在遭報應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編排本公主。”

落瑤說完了這句話,葉啓軒竟然奇蹟般的不咳了,反而好似一臉笑意的看着落瑤,還翻了一個白眼,帶着鄙視的語氣說道:“瞧瞧你的那一副嘴臉,還不就是讓你高興高興,你以爲我想你呢!吃個櫻桃還能噎到。”

這回衆人算是明白了,葉啓軒根本就沒有噎到,他根本就是在逗落瑤玩,衆人看着葉啓軒臉上那欺世盜名的陽光笑容,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一個可以笑得這麼陽光的人,性格竟然這麼惡劣,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你……你……”你了半天,落瑤什麼也沒有說出來。自從初見時落瑤用芥末油算計了葉啓軒,從此以後他就和她槓上了,行動上他或許總是吃虧,這些年來沒少讓落瑤算計,但是都在嘴上找回來了,不僅是說,還有吃。

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在落瑤嘴裡搶到東西吃的,至今爲止只有一個葉啓軒。而能勞動落瑤親自下廚的也只有一個葉啓軒。

不理會落瑤那氣得半死的樣子,葉啓軒炫耀般的從身邊小丫鬟手裡的托盤上拿起一塊晶瑩通透的桂花糕,然後慢動作一般的放進嘴裡,細細的品嚐到最後還咂咂嘴,一本正經的評價道:“天香樓的桂花糕就是地道。”

不知道是不是和落瑤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她身邊的人竟然都愛上了桂花糕的味道,更是每天都要吃的。見落瑤眼睛定在小丫鬟手上,準確地說是那盤桂花糕上,葉啓軒更是直接從小丫鬟手裡接過盤子,端在自己手裡。

落瑤的臉上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表情了,衆人都是擔憂的看行葉啓軒,落瑤面無表情纔是她要發怒的前兆。玲瓏可是沒有葉啓軒那一身硬骨頭,也沒有他那麼大的膽子,於是急忙的吩咐那個小丫鬟“你快下去再去一盤桂花糕。”

小丫鬟爲難的看着玲瓏,又看了一眼屋子裡的其他人,猶豫不決的說道:“主管,這桂花糕都是定製的,沒有多餘的了啊!”

“你怎麼這麼笨呢!沒有多餘的你就不會先拿其他客人的過來。”玲瓏恨鐵不成鋼的瞪着小丫鬟嗎,這個小丫鬟怎麼就這麼不省心呢!眼下的危機不解決還怎麼去管其他的人。

在小丫鬟出去之前,落瑤終於有了反應不再和葉啓軒大眼瞪小眼,好言好語的對她們說:“算了玲瓏,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信譽,人家已經預定了的東西哪有先給我們的道理,你們先去忙吧!”

玲瓏自然是很聽話的,她可不想到時候躺着也挨槍。聽了落瑤這番話,玲瓏當然是欣然接受,對着衆人一福身,“那各位慢聊,玲瓏就先下去招待其他客人了,有什麼吩咐隨時叫我,玲瓏隨傳隨到。”

落瑤見玲瓏帶着小丫鬟走了,突然就橫眉冷對了,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落瑤手裡拿着的瓷杯突然放下了,對着葉啓軒嫣然一笑。“葉啓軒,不想因爲一盤桂花糕引發流血事件,你就快點給我送過來,否則……哼哼”

“你別以爲你這麼威脅我我就怕你,你要知道你打也打不過我,我雖然用度不是太擅長,但也比你這個半吊子強。”無視落瑤的怒火,葉啓軒大有頂風而上的趨勢。但在落瑤身邊多年,他又是唯一一個吃到甜頭的人,自然是懂得適可而止的。“你也知道我和你一樣吃軟不吃硬。”

“硬你個頭啊!我不吃了行不行,葉啓軒,你很好,本公主記住你了。”落瑤不再跟他廢話,因爲樓下拍賣慕容雪初夜已經開始了,落瑤現在對桂花糕已經沒有興趣了。看葉啓軒好像不相信一樣,落瑤乾脆來點更猛的。“我以後都不吃桂花糕了,本公主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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