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段天直挺挺的躺了下去,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這電視劇中也不可能出現的巧合畫面。
寂靜無聲
每個人都在想着,爲什麼會這樣的巧合,爲什麼有如此的情況發生,爲什麼那個雷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打呢,而且還那麼精準的打在了段天的身上
只有楚林生的心中似乎有了答案,看來,一定是那百分之三十的黴晦之氣產生了決定性的效果,讓這段天和那已經死去的典備遭受到了一樣的黴運雷劈。
被細雨早已打溼的地面上,段天的身體已經焦成了一團,還不時的發出啪啪的聲響,氣氛甚是嚇人。
良久。
楚林生第一個從夢中驚醒,他忽然想到了劉建國,如今段天已近被雷劈死,這不正是自己報仇的大好機會嘛,雖然自己體內的寒氣已經沒有了,但身邊卻又一個滾地雷,想殺死他劉建國,似乎並不是什麼難事。
想到這,楚林生便快速的擡頭望去,哪曾想,前方只有那跪在地面上的蘇玉一人,劉建國早已不知去向。
“不好,劉建國跑了”楚林生心中大急,四處看去,結果依然沒有發現半點人影。
蘇研這時也從車裡衝了出來,直接跑到了蘇玉的面前,關心的問道:“小玉,你受傷了嗎”
蘇玉機械般的搖了搖頭,彷彿整個人的神智還在繼續沉浸在剛剛那令人震撼的畫面上。
“唉”一聲長嘆從楚林生的心底發出,絕妙的機會已然被自己錯過。
快速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潮,楚林生也來到了蘇玉的身邊,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蘇玉的身體,果真沒有留下什麼刀傷,原本同蘇研一樣擔心的他,也在這一刻將心安然放下。
“兄弟,現在該咋辦”滾地雷來到了楚林生的身旁問道。
楚林生再次環顧了一下四周,嘆了口氣,道:“還是先回去吧。”
“那他們呢”滾地雷先是指了指已經昏迷在地上的風徹和風猛二人,又指了指站在麪包車旁神智依舊不太清醒的宗若。
風徹的昏迷是因爲段天那力道巨大的腳,而風猛的昏迷卻是因爲胸前的傷口流血過多。
楚林生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兄弟二人,發現他們尚且存在一絲呼吸,不知怎麼了,他忽然覺得這兄弟二人不是壞人,而且很有可能對自己有用,於是便說道:“先把他們弄車上吧,別讓他們就這麼死了。”
滾地雷倒也是聽話,急忙將這兄弟二人向車裡運去。
“宗若,你是想和我們走還是”楚林生來到了宗若的面前,面無表情的問道。
奈何這宗若此刻就如同失去了記憶的病人剛剛甦醒時的樣子,滿臉茫然,無聲無息。
“那你自己在這站着吧,雷哥,我們走”見蘇研和蘇玉這姐倆也上了車,楚林生不再磨蹭,也跳上了車,準備走人,與此同時,滾地雷也將車發動了起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宗若卻忽然伸出了手,拽住了車門。
楚林生微微皺眉,便問:“你是要上車”
“把刀借我”宗若面無表情的說。
“呃”楚林生以爲宗若這是要自殺,沒動彈。
宗若卻在這時指了指倒在地面上的段天,道:“殺了他,這人留下會成禍患。”
楚林生恍然大悟,跳下了車,可看了一會,卻說道:“他好像已經死了。”
“死了也要殺”宗若忽然看到了此刻掉落在了地面上的那把原本屬於段天的彎刀,彎身撿起,之後又一步步的來到了段天的頭頂,準備砍下去。
可就在這時,令人無比驚駭的事情發生了。
那渾身已經焦糊不已的段天竟猛然間坐了起來,這個動作不單單令宗若嚇了一大跳,就連楚林生也跟着蹦了起來,幾乎每個人的腦海中都蹦出了一個詞詐屍
可段天接下來的動作卻證明了一件事,他並不是在詐屍。
他坐起來後,竟有些艱難的又站了起來。
站起來後的他沒有看向任何人,只是看向了遠處的衚衕。
蹬,蹬,蹬
他艱難的一步步向遠處的衚衕走去。
“啊”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給了宗若的勇氣,她大喝了一聲後,提着彎刀就追上前去,對着段天的後背就砍了過去。
沒曾想,已經如同死人一樣的段天猛然的轉回了身,用手掌硬是接住了宗若手中的刀。
“啊”宗若再次大喝,似乎是在爲自己壯膽,雙臂狠狠發力。
段天猛然扣住刀柄,一下子將刀奪了過去。
“快回來”楚林生心悸的同時,對着宗若大喊道。
宗若可能真的是怕了,堪堪的退了回來。
段天動作僵硬的將重新奪回的彎刀握在了手中,已經焦黑的臉龐下的那雙渾濁的眼睛繼續向前看去,同時,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楚林生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想:這究竟需要多少頑強的鬥志
“楚林生,殺了他,否則必留大患”宗若忽然大喊道。
楚林生緊握住了手中的匕首,他也覺得宗若的話在理,打算上前偷襲這已經走路都是困難的段天。
可沒等他上前兩步,還在繼續向前艱難走去的段天卻用低沉沙啞的聲音說道:“殺我者,必死無疑。”
楚林生停下了腳步,愣愣的站在了原地,不知道爲何,他忽然覺得段天不是在恐嚇自己。
漸漸地,段天拖着他那沉重的步伐,消失在了夜色當中,只留下依舊發愣的楚林生和滿臉遺憾的宗若。
“我要走了。”楚林生兀自的嘆了口氣,再次回到了車裡,卻並沒有急於關上車門。
宗若咬了咬下脣,終究也來到了車裡。
路上,楚林生直接給何豹打了個電話,向何豹說明了自己已經救出了蘇研,但有幾個人受傷了,需要去醫院,應該去哪家醫院。
對此,何豹在大喜的同時,說:“西郊醫院,我們住院的兄弟也在那裡。”
但不知道爲何,電話中的何豹在與楚林生簡單的交談了幾句後,就急忙掛斷了電話,似乎有着什麼着急的事情要解決。
車內好幾個人都需要治療,情況比較緊急,因此楚林生也沒有時間去多想這件事。
抵達西郊醫院的時候,已經將近凌晨了,連續了大半夜的小雨,也在這時候停下了。
一名留在醫院負責照顧傷員的兄弟迎了出來,他似乎在這家醫院特別的熟絡,在楚林生的要求下,很快的就爲需要進行治療的風徹和風猛還有宗若辦理了相關手續,同時,將沒有什麼嚴重的外傷、只是受到了過度驚嚇的蘇家兩姐妹安頓在了一間設施比較不錯的病房裡,同時請來了醫生,連夜爲兩姐妹打上了點滴。
昨晚就受到了刀傷的滾地雷也在這時得到了相應的傷口處理。
爲了楚林生休息的考慮,在楚林生包紮完手上的傷口後,這位兄弟又在同醫生的溝通後,爲楚林生找到了一個可以安穩休息的地方,護士休息室,當然,這大半夜的,這間屋子沒有護士休息。
躺在護士休息牀上的楚林生仔細的回想起了今晚的事情經過,不由得感到一陣唏噓,漸漸的,睏意襲來,便睡了過去。
可這個夜晚卻註定不安穩,大概是凌晨三點鐘的時候,正在酣睡中的楚林生被一陣輕柔的敲門聲驚醒,迷迷瞪瞪的打開門後,竟是蘇研站在了門外。
打完點滴後的蘇研已經沒有晚上那會的狼狽不堪,取而代之的竟是滿臉的興奮。
“怎麼還不睡覺呢”楚林生在問話的同時,側開身,將蘇研讓了進來。
進屋後的蘇研忽然伸出了她緊握的拳頭。
“怎麼了”楚林生好奇的問。
蘇研將手心衝上,接着,五根秀指緩緩張開,在嫩白的掌心中,竟是一張手機的內存卡。
“這是什麼”楚林生下意識的問。
“你交給我的任務”蘇研鄭重其事的說道。
“任務什麼任務”楚林生一時間有些沒太緩過神。
“馬縣長的罪證”蘇研斬釘截鐵的說。
楚林生眼前一亮,睏意全無,隨後快速的接過來這張內存卡,又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將內存卡換上。
很快,楚林生就在這張內存卡中找到一份視頻文件。
視頻拍攝的位置很不好,大多數的時間裡,只拍攝到了馬縣長的側身,但在極個別的畫面中,卻有馬縣長的正臉浮現。
畫面中的馬縣長滿臉的猙獰,不停的對着蘇研叫罵。
“老子就貪污了怎了實話告訴你,老子這些年一共貪污了近千萬”
“知道那個食品加工廠的老闆這些年給了我多少錢嘛,七百萬”
“知道前些年在濉溪鎮發生的那起爆炸事故是咋回事嗎,什麼意外,我呸,我告訴你,都他媽是老子一手策劃的,那該死的楚建昌從來也不給我供奉,我留着他做什麼”
“老子就是一個小人,怎麼樣,但老子如今得勢了,在康定縣呼風喚雨”
“你竟然敢背叛我,你以爲你還能夠活着從這裡走出去嗎”
“我現在不讓你死,因爲我得讓你看看我是怎麼折磨你妹妹的,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視頻中的馬縣長絲毫沒有半點縣長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個現代版的土匪。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個視頻資料,足以讓他身敗名裂了。
直到將全部的視頻看完,楚林生這纔對着蘇研問道:“這張內存卡你怎麼能夠保存下來呢難道在拍攝完之後你還有將內存卡取出來的機會就算有,馬縣長能不翻你的身嗎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蘇研的臉蛋卻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憋了半天,弱弱的說:“你還是別知道啦,總之這個卡我保存下來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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