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爲什麼會出現在我老婆的老家裡”
一聽楚林生的語氣不懷好意,電話那頭原本就預感到不妙的李濤更加的不安了,於是警覺地問道。
“我是楚林生,就是昨天下午去你家的那個人”楚林生似笑非笑的說道,可語氣仍舊是一副冰冷的樣子。
“啊”
李濤在那頭猛吸了一口涼氣,詫異地道:“你就是楚林生”
顯然,對於楚林生的名號,李濤是有過耳聞的,但他卻萬萬沒有想到,昨天出現在自己家中的那人就是堂堂藍恆集團的董事長。
不過很快,李濤就剋制自己冷靜了下來,謹慎的問道:“你去我老婆那裡幹嘛,你究竟想做什麼”
“你猜呢”楚林生陰陽怪氣地道。
“你”只吐出了一個字,李濤卻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了,事到如今,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楚林生的意思了。
“李濤,怎麼樣,你這回肯搬出去了麼你這回肯告訴我究竟是誰在幕後指使你了麼”楚林生很會拿捏別人的心態,故意用着一種若無其事的口吻問道。
“楚林生,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做是犯法的,你是一個集團的董事長,竟然幹出這種事,你就不怕遭到報應嘛”那頭的李濤似乎還有些幻想。
“呵呵。”冷笑了一聲,楚林生道:“李濤,你別幻想你可以威脅住我了,實話告訴你,這次我之所以來到你丈母孃的家裡,就是爲了逼你,拿你老婆和孩子的性命來逼你,小丫頭我見到了,很可愛,長的也十分像你”
“你無恥”李濤快哭了。
“無恥哈哈”楚林生忽然大笑了起來,笑得很誇張,笑了很久,才一字一句地道:“我就是無恥了,如果你不搬走,不說出實情,那麼,你將這一輩子無法見到你的女兒和老婆,我姓楚的說到做到。”
“”電話那頭的李濤沉默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哽咽地道:“我說出來,我就會死”
“嗯”楚林生楞了一下,而後狐疑地問:“你不是不怕死嗎,我的那兩個兄弟那麼威脅你,你不照樣待在家中麼”
“哎,我怎能不怕死呢別看你那兩個野人兄弟那麼威脅我,但我心中卻清楚的知道他們不敢動我,可現在不同,如果我把我幕後的人告訴你的話,我肯定死無葬身之地”
見李濤開始爲難,楚林生乾脆也將心狠了下來,不留任何餘地的道:“行,那你就等着給你老婆和女兒收屍吧”
說完這句話,不給李濤任何反應,直接將電話掛斷。
可掛斷電話之後的楚林生卻並沒有他所說的那樣,去屋裡殘害李濤的老婆和女兒,他只是靜靜的矗立在原地,靜靜的等待着。
這是一場心理上的較量,楚林生的賭注,就是李濤對她老婆和女兒的感情。
不一會,楚林生懷中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微微一笑,知道自己的贏了。
於是將手機再次拿到手中,按下了接聽鍵。
“我錯了,我錯了,我求你現在就放過我的女兒和老婆,我什麼都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顯然,李濤並沒有失去人性,終於,他低下了頭。
“這樣不就結了麼,放心,只要你將事情告訴我,我不但不會傷害你的老婆和女兒,我還不會讓你出事的”楚林生幽幽一笑。
隨後,李濤將整個事件的前因後果講訴了出來。
原來,在李濤的幕後,果然有着一隻暗中的黑手,而這隻黑手的主人也正是楚林生所預料的那樣,是項少天
手中掐着精神病證的項少天從法院走出去之後,並沒有回到廣州,相反,他一直潛藏在省城,在暗中時刻的觀察着藍恆集團的一舉一動,並挖空一切心思的想令楚林生的工程無法.正常進展下去。
於是乎,他就想到了利用釘子戶的問題來牽扯藍恆集團的工程進度,從而使省政府的領導對藍恆集團在首批工程當中就失望不已,這樣一來,藍恆集團必定會面臨着拿到手的地皮被解約的境。
於是乎,項少天就隨便找到了十一家面臨拆遷的人家,這些人家,正是如今在南郊城鄉結合部僅剩的那十一戶鐵桿釘子戶。
爲了製造出鐵桿的釘子戶,項少天果真是下了本錢,對這十一家釘子戶的每家每戶,採取日薪的方式,每日給予他們一萬塊錢的薪水,前提是,他們不搬出去,只要不搬出去,就可以拿錢。
每天進賬一萬元,這對於普通的老百姓來講,將會是什麼樣的概念更何況,項少天還承諾說,如果可以在南郊堅持到年底不搬走的話,還會格外獎勵一百萬元
這將是什麼樣的概念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在這麼大經濟利益的誘惑下,這十一家的釘子戶怎可能被滾地雷和何豹嚇走更何況,在項少天聯繫他們的時候,項少天已經明確的告訴他們,楚林生根本就不敢對他們動手,最多隻是派來幾個人嚇唬嚇唬他們罷了
這就是這十一家釘子戶產生的前因後果
聽完李濤的講訴後,楚林生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李濤,你從項少天手中賺來的錢已經不少了,你現在就搬出去吧。我等你消息,什麼時候你遷移手續辦好了,我什麼時候離開你丈母孃的家”
“好,好,我這就搬,這就搬”
自己的老婆和女兒都在楚林生的手中,李濤當然不敢違揹他的意願了。
這就樣,兩人掛斷了電話。
將電話重新揣回懷中之後,楚林生髮現白木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出來,此刻,他正站在自己的身邊。
“怎麼樣了林生”白木好奇地問了一句。
“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楚林生笑了笑,隨後指了指牆角,道:“我們去那坐會”
白木點了點頭,隨後跟着楚林生的腳步來到牆角,兩人蹲下後,楚林生掏出了兩根菸。
當楚林生腳下的菸頭積攢到了十三根,太陽已經快要落山的時候,李濤給他打來了電話。
“遷移手續已經辦好了,你沒有把我的老婆和女兒怎麼樣吧”電話接通後,李濤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當然沒有了,你丈母孃家有座機,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就打個電話問問。”
說話間,楚林生將電話掛斷,而後給樊敏打過去了一個電話,接通後直接道:“小敏,你現在馬上查一下,看看李濤的遷移手續辦完沒有。”
不久,樊敏的電話就回了過來:“他的確搬走了,手續都辦了,補償款也領到了”
和樊敏通完話不久,李濤的電話就又打了進來。
“楚林生,你果然信守諾言,謝謝你沒有傷害我老婆和女兒。”
楚林生笑了笑,有些懶散地站起了身,道:“行了,我走了,以後你就領着你的老婆和孩子好好過日子吧,對了,貪心的錢最好少賺點,否則會遭報應的。”
“林生,我們這就走了”
見楚林生掛斷了電話,一旁的白木也站起了身。
“嗯,等我一下。”
說話間,楚林生又一次來到了屋內。
李濤的老婆早就看出了楚林生對自己的不利,一見楚林生忽然又走了進來,頓時嚇得臉色發青。
炕上的小女孩倒是不明白怎麼回事,見楚林生的模樣俊朗,還對着他笑了笑。
楚林生也對着小女孩笑了笑,隨後從懷中掏出了一摞錢,遞給了小女孩:“叔叔送給你的,讓你媽媽給你買糖吃”
小女孩伸出了肉嘟嘟的小手,好奇的將那一摞紅丹丹的票子接到手中。
楚林生再不猶豫,轉身離開了屋內。只留下了瞠目結舌的李濤老婆,愣愣地看着他離去時那瘦弱卻結實異常的脊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