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關鋒突兀的來了這麼一句,楚林生和白木均是一愣,不過兩人卻都沒有對關鋒的這句話產生任何質疑。
楚林生下意識的向後望去,奈何道路上的車輛實在太多,他根本就分辨不出哪個車在跟蹤自己。這時候,白木也警惕了起來,目光警覺的環視着車窗外的四周。
“司機,我覺得你現在下車是最爲明智的選擇。”關鋒忽然又對滿臉茫然不明所以的司機來了一句。
可能那司機也感覺到了氣氛有些緊張,但是若讓他汽車而逃的話,他顯然還是不捨的,一時間,他東張西望,車速也跟着減緩了下來。
下一刻,關鋒一下子就擠到了駕駛席上,動作迅捷的將司機推下車門。
“別回賓館了,我媽在那,別把危險引到她那。”在關鋒開始駕駛出租車之後,楚林生警惕的說道。於是同時,他開始在腦中飛快的盤算着對手是誰。
“我明白。”說話的同時,關鋒將車頭調轉,奔着剛好經過的一個路口而去,車速快極,眨眼就越過了人羣熙攘的街道,行駛上了一條通往郊區的國道。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楚林生終於注意到了後方那幾輛可疑的車輛,總共四輛,都是一水的捷克,車窗是墨色,裡面有多少人看不清。
“莫非,是李毅的人”想來想去,楚林生腦海中忽然冒出了這個猜測,因爲在省城,他只接觸過李毅。不過很快,這個想法便被他排除掉了,因爲他清晰得記得用風鈴搖晃時,並沒有在李毅身上吸收到寒氣。
出租車的速度再次加快,關鋒不時通過反光鏡觀察着身後那四輛緊跟不捨的捷克車,眉頭微皺。
“老關,對手大概有多少人能判斷出來麼”白木問道。
“無法判斷,他們的車載很重,應該有重型的機械槍。”關鋒再次加足了馬力。
就這樣,出租車在前飛馳,四輛捷克車在後緊追,越過喧囂的市區,很快便來到了郊區附近,道路兩側的景物也由高樓大廈漸漸變成了一排排老式的居民樓,直至最後的農田。兩側的農田都是收割完畢的苞米地,一排排苞米杆子均被放倒在地上。顯然,這裡不是隱蔽的最佳場所。
可就在這時,出租車性能上的弊端開始顯現出來了,也不知道是因爲剛剛開得太猛還是怎麼了,總之,出租車的速度在逐漸放緩,馬達也發出了不正常的“突突”聲。
後方那四輛捷克車卻在這時驟然加大了馬力,兩車相距在逐步減小。
“老關,我們逃不掉了,拼吧”白木已是將隨身攜帶的尖刀拽了出來,面容嚴肅的做好了準備。
“不能拼,關大哥都說了,對方手中有槍械,我們拿冷兵器硬拼的話,結果只有死路一條。”楚林生冷靜的分析道。
“對,我們不能拼。”關鋒也非常贊同楚林生的觀點。
“不拼怎麼辦再有一分鐘,後面的車就能包抄上來,到那時候,我們將會更加被動,只能任人宰割了。”白木越說越着急。
然而關鋒的嘴角卻微微上揚,下一秒,他的目光驟然一冷,同時提醒道:“你們坐穩了。”
“噶”的一聲,出租車的前輪胎髮出了一聲嘶吼,下一秒,車頭直奔道路西側的苞米地中駛去,在馬路和那苞米地之間有着一道將近兩米左右的溝壑,可這性能不佳的出租車卻奇蹟般的逾越了過去。
落地後的出租車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嘶吼的碾壓着滿地的苞米杆,向農田深處開去。
農田內太顛簸了,出租車磕磕絆絆行駛了大概兩百米遠之後,終於再也無法前行了,漸漸停了下來。
這時候,顛簸了好一會的楚林生轉回了頭,發現那四輛車並沒有跟上來,而是停在了馬路邊,不過卻有十多個手持各種槍械的黑衣男人來到了農田,拼命地奔着這邊跑過來。
“他們有槍,我們不能跑,否則很容易被他們打中身後。”白木雖說着急,但卻保持着豐富的作戰技巧。
“嗯,我們下車,先藏到車後。”說話間,關鋒一個縱身,就竄到了車下。
楚林生和白木見狀,也連忙模仿關鋒的動作跳了下去,三人一塊隱蔽於車後。
這時候,那十來名手持各色槍械的黑衣男人距離出租車的距離已不足百米,他們似乎發現了楚林生等人沒有棄車而逃的意思,因此,他們的腳步開始趨於緩和,不再向剛剛那般急促。
“媽的,不好辦啊”躲在車後的白木有些抓狂,就算他有再大的本事,他也沒辦法將十多個手車槍械的大漢一塊弄死。
楚林生也很着急,若是今天真的不明不白死在了這裡的話,那的確有點太冤了,起碼得知道一下對手究竟是誰啊,一時間,滴滴汗水開始從他的額頭滑落。
“沒事,有我”關鋒卻忽然笑了笑,繼而單手入懷,一下子就從裡面掏出了一把左輪手槍。
“槍你什麼時候帶在身上的”白木詫異至極地盯着關鋒手中的槍。
“你昨晚給我打電話叫我過來保護林生,所以我就準備了把槍。”關鋒面無表情的說道。
“火車上不是有安檢的麼”
“我是坐的客車。”
說完這句話後,關鋒忽然趴到了地下,視線透過車底盤的空隙,看向了越來越近的那十幾個人。
砰
關鋒毫無預兆的開槍了,槍法精準無比,剛好打在了向這邊走來最前方那人的腳踝上。
“啊”被擊中的那人頓時一聲慘叫,一頭栽倒在地上,手中的衝鋒槍也就此脫落。
“他們有槍”其餘同伴見狀,再也不敢輕易上前,紛紛停下了腳步,端着槍打量着出租車的方向。
砰
又是毫無預兆的一聲槍響。
“啊”
人羣中又有一人倒下。
砰砰砰砰
四聲槍響幾乎同時傳來。
“啊啊啊啊”
四聲慘叫也隨着而來。
只是眨眼之間,這十多名來路不明的黑衣男人,便倒下了一半人數。
霎時間,其餘站着的人都呆了,這等精準的槍法讓他們人人自危。人的命只有一條,沒人敢繼續冒着自己的性命危險向前了。
可就在這時候,一位看起來沉着冷靜的男人卻忽然彎下了身,用手硬是扒開了同伴的傷口,看向了裡面的子彈。之後,他緩緩地站起了身,對着沒有受傷的同伴沉着道:“別慌,對手用的是左輪,現在他的子彈應該是用光了,我們只需要再稍等片刻,他們如果不再繼續開槍的話,就可以衝過去了。”
話後,這沉着男人端起了槍,對着出租車掃射起來,遺憾的是,出租車的油箱正好在另一側,因此他的這番掃射,對藏匿於車後的那三個人來講,造不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掃射結束後大概過了五秒鐘的時間,見出租車後再也沒有槍聲傳來,沉着男子便釋懷的笑了起來:“哈,他們真的沒有子彈了,咱們動手”
隨後,他以身作則的走在了隊伍的最前方,向出租車靠近。
另外的同伴雖然惜命,卻沒有一個孬貨,見出租車方向真的再也沒有槍聲傳來後,於是也放心大膽的跟着沉穩男子向前走去。
可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這時候馬路旁卻出現了一個人。
這人一頭長髮,臉上擦着厚厚的粉底,而他的手中,卻是掐着一個加長加大版的雙節棍,矗立在寒風中的他嘴角微微上揚,俯瞰着那六名毫無察覺依舊端着槍向出租車逼近的黑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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