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上有關“盧奇獎”和“小姐姐”的熱議，從下午到晚上，非但沒有冷卻的勢頭，還越演愈烈。
談熙的個人資料更是被扒了個底兒朝天。
事情經過陳凱的轉述，傳到陸徵耳朵裡，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陸徵當即點開微博，選中熱搜，輔一進去，談熙身着球服的照片躍然眼前，目光定格在那截外露的小蠻腰上，瞳孔驟然緊縮。
“誰拍的？”
陳凱嚥了咽口水，這是在問他嗎？
下一秒，對上boss凜冽的眼神，他知道了，就是在問他。
可實際上，他也母雞（不知）啊！
但又不能不說話，只好硬着頭皮道：“網絡信息流傳太快，很難查找源頭。就算查到了，也不能保證原po就是拍照的那個人，所以……”這問題他還真沒法兒回答。
“去把這件事來龍去脈搞清楚，確定背後是否有人刻意操縱。”
“是。”
陳凱能坐到特助這個位置，除了自身業務能力強悍之外，廣闊的人脈關係網也必不可少。
幾通電話打給新媒體公司的朋友，不到半小時，一份《盧奇獎相關話題網絡熱搜調查報告》就傳真過來。
他大致瀏覽以後，當即向陸徵報告。
“……起初僅僅是有關盧奇獎的話題引起熱議，只有照片流出，就上升到對作者的討論，接着人肉個人信息；繼而微博名爲‘橙子橙子c’的大v曬出半年前素描大賽頒獎現場談熙被當衆表白的視頻，企圖引起大家的熟悉感和更多關注。”
“最後，由業內狗仔‘娛扒公’出手，把輿論焦點引到有‘小天后’之稱的韓朔身上，並且懷疑她倆是……那個那個。”
陳凱擠眉弄眼。
陸徵下意識蹙眉，顯然對他的隱晦表達甚爲不滿：“哪個哪個？”
“……”
“啞巴了？”
“哦，”是你叫我說的，“就是拉拉，蕾絲邊，女同志。”
這回輪到陸徵啞口無言，半晌，擠出一句：“這些網友純粹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
談熙要是那什麼，叫他這個男朋友情何以堪？
“沒錯，”陳凱點頭：“網友就是這麼無聊加雞婆。”
“有沒有人爲因素在裡面？”
“有。這份報告顯示，前兩撥話題，即盧奇獎和素描大賽的輿論風向都很正常。但是，從娛扒公那條微博開始，就慢慢跑偏到明星的私事黑料。”
說白了，談熙就是個筏子，背後操縱者真正想要對付的人是——韓朔！
陸徵目光沉凜，拿出手機，調出一個號碼，按下綠色通話鍵，開始呼叫……
“夜總，我是陸徵。”
那頭夜輝月狠狠怔愣：“你……小阿徵？”
“是我。”
“嘶！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稀罕啊！還有，叫什麼‘夜總’？你小時候可不是這樣叫的。”
陸徵眼皮一跳。
良久，到底還是開了口：“……夜叔叔。”
“欸——這才乖嘛！”夜輝月舉着手機，眉開眼笑。
夜氏一族和龐家有很深的交情，陸徵的母親龐佩霞曾經和夜輝月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陸徵很小的時候就見過這位風度翩翩的叔叔。
而夜輝月又老是喜歡逗他，這麼多年，倒一點沒變。
“說吧，找我什麼事？”
“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