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下合同。
細節和疑問之後可以找相關人員討論。
像他這種人才，帝國是非常看重和急需的，優惠力度也空前的大的。
只要他爭取一下，獲得的便利不會少。
搞定合同的事情後。
開始說正事了。
“維爾特莉導師您現在有空吧？”威爾眼神期待的注視着維爾特莉。
“你想知道什麼，直說吧。”
成爲學院導師後的一個福利，就是每年有一次的諮詢機會。
可以向正式巫師詢問任何問題。
至於回不回答，答得怎麼樣，可以問多少個問題，就要看正式巫師的心情了。
一般而言，只要問題不是太過分。
正式巫師都會盡力解答的。
“對於我衝擊正式巫師一事，您有什麼意見嗎？”
他的戰鬥力已經超越三等學徒的界限，無限逼近正式巫師。
而鍛體法和冥想法的修爲都達到三等學徒巔峰了，理論上可以衝擊正式巫師了。
“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個問題。”維爾特莉抿了一口酒，“放棄吧，你是無法成爲一級巫師的。”
她看着威爾的眼神中充滿了憐憫。
她是正式巫師。
她擁有強大的實力，超凡的地位。
人們常常說正式巫師是超越人類的存在，是不同於人類的一種生物。
但他們終究是人類晉升的。
人類的缺陷，或者說所有智慧生物的缺陷，都是擁有的。
比如嫉妒。
比如貪慾。
比如傲慢。
在面對實力勢力低於自己的存在是，會瞧不起，這是傲慢。
當見到稀少珍貴的東西時，想據爲己有，這是貪慾。
當遇到比自己強大的存在時，當碰到天賦超越自己的人時，會嫉妒。
威爾是天才。
超越一切的天才。
她數百年時光裡，她熟悉的數千年曆史中，都實屬第一的存在。
連布盧姆在威爾的光芒下，都顯得那麼的黯淡。
純粹的戰鬥力，布盧姆稍微壓制威爾一頭。
但威爾是全才。
各個方面全面開花的存在。
尤其是其學習技能的天賦。
她驚訝的發現，無論是魔技還是精神技能，威爾都學得極快。
普通三等學徒幾年才能精通的技能，威爾幾個月就可以了。
“技能塔裡的技能，你都學了個遍吧？”
技能塔的技能很多，少說也有上萬種——雖然裡面有很多效果重複的。
從她得到的信息來看，威爾利用魔石、權利、後門、粉絲……種種行爲，低成本的在技能塔各種學習技能。
“你現在會的魔技和精神技能有多少種？”
她曾問過威爾這個問題。
得到的答案是三千。
普通的三等學徒魔技和精神技能加起來，一般不超過十個。
當年她還是學徒的時候，會的技能也只有五六個而已。
威爾居然學了三千個？
連法印都學會了？
還有空研究魔紋？煉製魔藥？上課教學生？
究竟是什麼鬼才啊？
天才她見多了。
連二十歲不到就達到三等學徒級別的人都見過不少。
但和威爾比算什麼？
三等學徒時候的她的戰鬥力，十個加起來都不是威爾的對手。
那她嫉妒了嗎？
她親自指導威爾魔藥學，解答魔紋學中遇到的難題。
她保護威爾，讓威爾免受魔物的傷害。
她頂着白袍巫師的壓力，沒有懲罰威爾。
當然，這些都是她應該做的。
之所以會這麼做，並不是出於好心，只是因爲威爾對她有用而已。
可這都是在她不嫉妒的前提下。
面對這樣的一個天才。
一個學徒階段戰鬥力就能摸到正式巫師門檻的天才。
怎能不嫉妒？
不羨慕？
不迫害？
除非——對方永遠不可能威脅自己的位置。
“這就是魔種的極限。”
移植魔種的人，不可能成爲正式巫師。
自從巫師存在的歷史以來，魔種移植者能成爲正式巫師的案例一手可數。
而且那些人下場都不怎麼好。
“在學徒階段的主要修煉，都是挖掘血脈的能力，讓自己的身體適應魔力，讓肉身接受魔種和血脈的改造。”
“但本質上還是人類，有血脈和沒血脈，區別並不比不同人種之間的差距大。”
“成爲正式巫師之後就大不一樣了。”
“血脈完全覺醒，身體從細胞基因發生改變，成爲另一種生物，擁有強大的魔力和生命力，纔算是成爲一名正式巫師。”
“因此正式巫師會和人類產生生殖隔離，就像貓和狗無法繁衍後代一樣。”
“就算凡人能幸運的懷上孩子，也會因爲血脈過於強大，導致孩子無法孕育成型，也無法正常的生下來。”
“找實力強大的同級巫師孕育？”
“抱歉。”
“這種隔離不會因爲實力的強大而消弱，正式巫師之間，因爲血脈差別更大，生育孩子的難度要更加的大。”
“那麼，你知道血脈者和魔種移植者之間的最大差別在那裡嗎？”
“血脈純度？”威爾不確信的回答道。
“沒錯。”維爾特莉重重的點頭，“純度的區別很少，在衝擊正式巫師之前幾乎看不到影響，但之後問題就大了。”
維爾特莉打了個響指，幾道虛像浮現在威爾面前。
“魔種和人的關係，就像是鹽和水。”再維爾特莉的操控下，虛影動了，“鹽能夠融於水，一般情況下和普通水是看不出去區別的。”
加熱鹽水混合物，隨着水分的稀少，鹽粒出現了。
“而血脈和人，就像酒精和水，能完美的融於一體不分彼此。”
酒精倒入裝着水的杯子中，加熱杯子，直到杯子裡的液體完全揮發。
維爾特莉右手一抹，虛影消失了。
“這點點的差別，會導致魔種移植者晉升正式巫師的難度，比血脈者難百分之三十。”維爾特莉笑着，“你覺得百分之三十多嗎？”
“聽起來不多。”威爾回答道。
“是啊，聽起來很少的樣子，可對於魔種移植者來說，卻是一道無法跨越的天塹。”
一般三等學徒衝擊正式巫師的難度，和百米短跑跑進十秒差不多。
很難。
但並非做不到。
難度提升百分之三十之後呢？——百米七秒。
前世有些科學家們說過，人類的理論最快速度是百米七秒多。
威爾不知道是真是假，是騙人的，還是民科編的。
他只知道——
“至少在百年內，絕對看不到百米七秒的成績。”
當然事情不是絕對的。
或許百年後科技大爆發呢？
人類覺醒了異能呢？靈器復甦呢？諸神降臨呢？
未來是充滿了無限可能的。
只是絕對不是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