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後,樑天成雙腿發軟,踉踉蹌蹌的從路旁的小賓館走出來。
女人是老虎純粹扯淡,老虎都不及曲如煙的十分之一,太兇悍太瘋狂了。
樑天成扶着車,滿眼淚水,騙子,大騙子,說好了就一次,可你這一次的時間也太長了,一小時啊嗚嗚嗚嗚,腰都要斷了。
平戰東打開車門,讓他坐進來,問道:可以出發了嗎
嗯,出發吧,我先睡一覺。
樑天成把座椅放平,躺在上面就呼呼大睡起來。還別說,一番運動過後,睡得還真香,任憑車子怎麼顛簸晃悠,對他也沒有絲毫影響,就是睡
賓館樓上,曲如煙身上只披着一件浴巾,把窗簾拉開一道縫隙,看着樑天成的車子離去的背影,不由得滿臉淚痕,無力的滑落在地上。
樑子,對不起我也是被逼無奈呀,希望你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你要是姐姐陪着你
高速路口的收費站,平戰東的悍馬車剛開過去,路旁停着的一輛車裡,一個戴着墨鏡的男子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人已出發。
說完,這個男子隨後也開着車,不緊不慢的追了過去。
高速上行車,速度當然快了,平戰東更是把悍馬都開飛了,見車超車,就跟火上房,着急去滅火似的。
一輛保時捷跑車被超,開車的是一個染着一縷黃毛扎着耳釘的小夥子,頓時就火了,你一輛破悍馬,也敢超老子的車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賽車。
這貨一腳油門,像箭矢一般,就追了上去。
在高速公路上飆車,技術再好也是白費,路都是直的,沒有岔路口,也沒有逆向行駛的車輛,車子的性能,決定誰的車速更快。在這一點上,保時捷跑車,能甩悍馬兩條街,沒多久,平戰東就被這個男子給反超了。
男子得意的摁了兩下喇叭,隔着車窗對平戰東豎起一根中指,然後大笑着,就在平戰東前面,跟他的車速保持一致。你超不過去,還追不上,就是氣死你
男子正得意呢,突然,左側的逆行車道上,一輛大貨車,跟瘋了一樣,撞破中間的護欄,直奔保時捷撞去。
這要是撞上,那還能有好可保時捷的速度太快,距離也太近了,只來得及踩剎車,可車子的慣性,還是讓車子跟雞蛋撞石頭一樣,狠狠的撞在了大貨車上。
大貨車的衝勢一點都沒受阻,依舊朝着後面的悍馬車撞去。而悍馬車畢竟距離稍遠了一些,平戰東臨危不亂,迅速剎車,同時一個漂亮的漂移,車子頓時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緊接着車子嗖的一下就竄了出去。
這一下,樑天成哪還能睡得着轉彎的時候,腦袋撞車門上,頓時就精神了,急忙坐起來:怎麼回事撞啥上了
緊接着,他就看到了後面瘋狂追來的貨車,頓時蹙起了眉:不對呀,這輛車,好像是衝着咱們來的。
平戰東一邊駕駛,一邊不斷盯着後視鏡,沉聲道:肯定是衝着我們來的,要不然,他開車肇事,還能不停下來
剛說完,迎面駛來的一輛車,車窗落下,副駕駛探出一把槍來,對準樑天成就是連續扣動扳機。
砰砰砰砰
不好樑天成低喝一聲,趕忙躺下去,平戰東的速度更快,一腳剎車,人趴在樑天成的腿上。
車窗被打碎,兩人平安無事,但隨後,車子被猛烈的撞擊不由自主的朝着前面飛馳。樑天成頓時勃然大怒,直接抽出虎翼刀,在車頂開了個大洞,迅速竄出去,直奔後面推着悍馬狂飆的貨車。
貨車推着悍馬,想要再撞一輛車,然後把中間的悍馬車擠扁,要是能壓過去就更好了。可惜,這邊出事,後面那些車輛全都嚇壞了,他們可沒有飆車,車頭很輕鬆就調轉過去,然後玩命的往回跑。
不跑後面的貨車都瘋了,保時捷和悍馬就是榜樣,不跑就是個死。
之前,悍馬車剛剛路過一座橋不久,現在車子被往回推,速度一點都不慢,看貨車司機的意思,是要把悍馬推橋下去,或者是要和悍馬一起墜橋。
樑天成不敢怠慢,直接從貨車的風擋玻璃撞進去,刀橫在了貨車司機咽喉,冷聲道:把車停下
貨車司機也想停下來,可想到自己的老婆孩子一咬牙,貨車司機不但沒踩剎車,反而把油門踩到底,車速更快了。
樑天成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他是要同歸於盡,要是換做平時,直接一刀抹了他的脖子,可他明顯就是個普通的貨車司機,肯定是被人要挾了,要不然,他能連命都不要
砰刀柄狠狠砸貨車司機頭上,司機頓時就暈了過去。
樑天成一腳踩剎車上,貨車的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一陣尖銳刺耳的聲響,車胎都冒煙了,一個接一個的爆掉。
終於,就在大橋的邊緣,車子停下來。平戰東和樑天成,分別從貨車和悍馬車裡走出,彼此對望一眼,都感覺這裡面有陰謀。
大哥,廣南省還去嗎
去,必須要去。樑天成面色冰冷,從悍馬車裡拿出一個小箱子,扔給平戰東,走到路中央,硬是攔下一輛車,然後和平戰東兩人坐進去。
喂,你們兩人要幹什麼
虎翼刀橫在了男子的咽喉,樑天成冷冰冰道:少廢話,去廣南省。
開車的男子頓時閉上嘴,乖乖的繞過貨車,平穩的朝着廣南省駛去。
三江省,天上宮闕。
段智鈺接到了曲如煙打來的電話:段爺,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辦了,是不是能把我的貨船還給我了
曲如煙的聲音冰冷,稱呼也從乾爹,又換回了之前的段爺。這其中的意思,是跟他劃清界限,再沒任何關係。
段智鈺一點都不生氣,淡淡笑道:彆着急,不會耽誤你交貨的,只是,樑子還沒到,等他幫我把事情解決了,我自然會把船交還給你。
樑子不會出事吧
放心吧,樑子的本事,危險會有,但絕對不會出事,你就等消息吧。不等曲如煙再說話,段智鈺已經掛斷了手機,眼神中的冷意,讓屋內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樑子,別怪我無情,這都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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