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盛夏對他的表現十分不滿:“所以我還應該感謝她?”
“你不該嗎?”
“很好!那我真該請她吃一頓飯!”黎盛夏的憤怒值瞬間飆升。
他雲淡風輕地說道:“明天,我會帶你去。”
“你在逗我?”
“我從不開玩笑。”
黎盛夏只覺得自己真想把墨念琛給掐死。“電視看完了!我要去睡覺了,再見!”
他抓住她的肩膀,將她的臉面對她,令她動彈不得。
她掙扎了一下,瞪着眼看他。
他的脣角浮現着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告訴我爲什麼生氣?”
“我沒有生氣!”
“中午我問過你的意見,這可是你要求我這麼做的。”墨念琛說道,“對於這種結局你應該喜見樂聞。”
“是的,我喜見樂聞!”黎盛夏咬牙切齒!
她什麼時候要求他做了?明明是他自己想這麼做才做的!他想做的事情,哪件徵求過她同意了!她都說了她要去睡覺,他還不是緊緊抓住她不放!
“我從你眉宇之間看不出一點喜悅。”
黎盛夏冷冷迴應:“那是你眼睛出了問題。”
他笑意不減,“是嗎?我以爲你是在討厭爲吉娜做嫁衣裳。”
她語氣生硬,“難道我應該喜歡嗎?她本來就是我很討厭的那種人!”而且,她說過不止一遍。
“所以,你確定你生氣不是因爲有人藉此炒作,而是因爲利用這件事炒作的人是吉娜?”
“你說的很對!”
“看吧,你果然在生氣。”
“……”她真是瘋了纔會和墨念琛辯論。
“我喜歡看你生氣的表情。”墨念琛淺笑着說道。
“墨念琛,你有病吧!”
——是啊,我有病。
——遇見你,我得了一種,無法再愛上別人的怪病。
——我就是想要從你身上找到一點點,在意我的證據。
“明天的晚宴務必打扮的漂亮一點,否則,你一定會遺憾終身。”
“……”所以,他真的要她明天去見吉娜!?他的腦袋究竟是什麼做的!
“記住我說的話,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他追加了一句。
“那還真是謝謝你這麼爲我着想了!”黎盛夏悶悶地說道。
他還真的無恥的把她的話當成是一種感謝,緊接着將無恥發揮到了極致:“我不接受口頭上的感謝。”
“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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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一隻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脣。
讓她主動吻他?
想得美!
黎盛夏握了拳頭,就要揍過來。誰知道,被他眼疾手快的握住了。
“是我說的還不夠明確,還是你蠢到無可救藥?”墨念琛挑眉。
黎盛夏氣呼呼地說道:“你那麼聰明,一定是我笨了。”
他倒是一點也不生氣,脣角噬着一絲淺淺的笑意,“既然如此,我又一次糾正了你的錯誤,是否該得到雙倍的獎勵。”
“什麼獎勵?”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墨念琛突然將她打橫抱起,朝着房間走去。
“喂,你幹什麼!”黎盛夏嚇了一跳。
“明知故問也是一種調-情,你可以試着多問幾個問題。”
“……我還在生氣,我沒有興趣!!”
“那延遲到明天?”
這麼好說話一定有問題!
果然,緊接着,墨念琛就淡淡追加,“明晚,七次。你可以選擇成交,也可以選擇閉嘴。”
黎盛夏閉嘴了!墨念琛這個混蛋!總是有辦法令她瞬間不想說話。
第二天,晚宴。
墨念琛看着黎盛夏隨意的裝扮,淺笑,“我記得我昨天提醒過你。”
黎盛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造型,她身上穿的是一件她很喜歡的黑色禮服,雖然不是名牌,可她覺得款式很不錯。
“有什麼問題?”
墨念琛朝着池肅招了招手,“去把我準備的那套禮服拿過來。”
“是,太子爺。”
“……”黎盛夏無語,“墨念琛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審美有問題嗎?”
“你的審美並沒有問題,但是你身上這件禮服,市場價恐怕都不會超過四位數。”
黎盛夏被他說的一臉無語,他的眼力要不要這麼好?這件禮服她是花三百塊買來的,那又怎麼樣,她覺得款式很好!
她繼續說道:“難道評價一件衣服的好壞,非要去用價格來定位它嗎?”
廉價的物品也有它本身的價值和美麗之處,她不認爲穿着它有什麼好羞恥的。
“不可否認這件禮服的款式還過得去,只是……”墨念琛伸手蹭了一下禮服的布料。
黎盛夏連忙躲開,“你幹什麼!”
“你自己也覺得羞於被別人碰到面料?”
黎盛夏臉色刷紅,“誰會那麼無聊,去摸別人的衣服!”
“所以,你堅持要穿着它去參加晚宴?”
“是又怎樣!我沒覺得哪裡不好。”
“記住你現在說的話。”墨念琛淡淡說道。
黎盛夏咬了咬脣,“我會記得很清楚!”
“那就如你所願吧。”
“等,等一下……你剛纔不是讓池肅去拿禮服給我?”
“剛纔你說了你不想要。”
“……沒錯,我一點也不想!”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意它的去向。”
黎盛夏無語,本來她覺得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全沒有問題,但是面料確實是一個問題,只是,應該不會有人無聊到伸手去摸她的禮服布料吧?
墨念琛一定是在嚇唬她!
走到晚宴現場門口,墨念琛開口對黎盛夏說道:“我還有事情,要先走開一步,你先進去,我隨後就來。”
“喂,你不是吧,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
黎盛夏覺得有些侷促不安。
進入宴會現場,感覺許多人都朝着她看來,她連忙低下頭去,找一個角落的地方停留。
大家似乎穿得都還不錯,墨念琛在搞什麼鬼?爲什麼要突然離場,不會是故意整她吧!?
她對着池肅揮了揮手。
“太子妃,有什麼吩咐。”
“你覺得我穿起來奇怪嗎?”
“不會!”池肅說道。
“……”完全聽不出是恭維還是真的。黎盛夏還是有點不放心,“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我的責任是,在太子爺回來之前照顧您的安危。”池肅回答。
“……”好吧,算她白問。“那,他之前準備的禮服你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