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再說我就吻你了。”
“……”她漲紅了臉,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乖。”墨念琛的脣角浮現出淺淺的笑。
她緊緊握了握拳,才勉強開口:“……墨念琛,我們已經是陌生人了。”
他淡淡應道:“世界上任何兩個親密無間的人,都是從陌生人開始的。”
“我和你不可能!”
“你是不是想讓我吻你纔不停跟我說話,好,我成全你……”他湊近的雙脣令她全身僵硬。
檸檬的氣息,瘋狂地瀰漫,瀰漫……
她顫抖着身體不知所措,他突然抱着她,轉了個方向。
就在她以爲他會吻上她的脣的時候,他卻突然停住,笑着說道:“別怕,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在你沒有點頭之前,我什麼都不會做。這是不是就是你說的尊重?”
“……”
嘩啦——
就在這個時候,櫃子的門突然被打開了,明亮的光線齊齊照相狹小的櫃子……
黎盛夏僵在那裡,直到燈光打在她的臉上,才後知後覺地想到什麼。
此時此刻,墨念琛已經輕輕鬆開了她的肩膀,朝着櫃子外面走去。
場下一片尖叫……
黎盛夏木訥地走出來……
“公主歸來了!”魔術師用激動人心的聲音如此宣佈。
場下一陣熱情的歡呼,掌聲不斷。
魔術師淺笑着問觀衆:“你們說,魔術棒不棒!?”
“棒!!”
“公主美不美!?”
“美!!”
“王子帥不帥!?”
“帥呆了!!”
“謝謝大家!”魔術師笑着對墨念琛和黎盛夏說道:“也謝謝兩位的配合。”說完,他還有些調侃地看着黎盛夏說了一句,“現在你還想問我有沒有魔術師資格證嗎?”
哈哈哈。場下的觀衆都忍不住笑起來,氣氛也變得格外輕鬆。
“王子很英俊也很有騎士精神,公主不妨考慮一下。”魔術師說到這裡,大聲地問場下觀衆:“大家說,是不是!?”
“是——”
“在一起!”
“在一起!”
“在一起!”
黎盛夏無語地扯了扯嘴角,這個魔術師到底怎麼回事啊啊啊啊,爲什麼總是莫名其妙扯這個!
她尷尬地跑下臺。
魔術師悠悠地說了一句,“王子,你的公主跑了,還不快點去追。追到了記得發紅包哦。”
“快去追!”
“快去追!”
“快去追!”
墨念琛還真的去追了。
場下尖叫聲不斷……
這一對俊男美女,簡直比魔術本身還有看點!實在太精彩!
黎盛夏一路跑出去,司徒燁也立刻站起身來追了出去。
池肅還要照顧兩個小傢伙,自然沒有跟上去。
夏檸檬看下大家那麼活躍,忍不住對夏易辰說道:“怎麼大家都覺得爹地和媽咪很配啊,鬧得這麼大。太霸氣了吧!”
“你這還看不出來?”
“什麼?”
“爹地認識那個魔術師。”
“啊!?!”
“笨蛋,你忘了今天是誰非要來這裡的嗎?”
“爹地!”夏檸檬恍然大悟,“你是說,今晚是爹地安排的!?”
“嗯哼。還不算太笨。”
“爹地也太會……現學現賣了吧。我告訴他,要不斷製造‘巧合’,讓緣分看起來很自然,他真的學的很像,連我都被騙了!我突然覺得,我一點也不用爲他們操心,我要是媽咪,我的心一定會再次淪陷,一切都不過是在早晚的問題。”
“那可不一定,要看司徒叔叔怎麼做了。”
“司徒叔叔!?他要做什麼!啊!他該不會是要去追媽咪吧!不要啊,那我豈不是要失戀了!”夏檸檬突然站起身來也要往外跑。
夏易辰淡定拉過她,“我看過節目預告,下一個魔術表演非常精彩,看完再走。”
“真的!?有多精彩!?”夏檸檬立刻投入其中。
池肅:“……”這兩個小鬼從剛纔到現在,到底嘀嘀咕咕什麼……
太子爺和太子妃會有轉機嗎!?
黎盛夏跑出來之後,一下子不知道去哪裡,墨念琛就要追上來,她連忙找了一個躲起來。
她看到墨念琛跑到另一個方向繼續找她,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爲什麼總要和他這樣糾纏不清,明明分開了,還會有那麼多交集!而且她的心好亂,好亂,她甚至無法面對這樣的自己。
無法面對這個,一邊說着不要再和他有任何關係,一邊卻還因爲他而混亂不堪的自己。
就在黎盛夏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聽見司徒燁在喊她——
“summer!你在哪裡。”
“summer!”
黎盛夏連忙整理心情,從旁邊走出來,對司徒燁說道:“司徒,我在這裡!”
司徒燁看到黎盛夏,微微鬆了一口氣:“我看你一個人跑出去,擔心你,所以出來看看,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額……嗯。”黎盛夏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我就是想去一趟洗手間。”
“如此。”司徒燁彷彿知道了什麼,也不再多問,而是笑着說道:“剛纔我還以爲,你會選我和你搭檔。”
黎盛夏說道:“我的確是這樣想的。”
“真的?”
“嗯,不過,我有恐男症。”
“什麼症?”
“恐男症,以前因爲某種原因得了這種怪病,很難和異性近距離接觸,所以……”
“所以,家教先生是個例外?”司徒燁感覺自己的呼吸優點凝滯。
黎盛夏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也不完全是。”她想了想,繼續說道:“以前完全不能和/異/性/接觸,後來稍微好了一點,並沒有之前那麼恐懼和排斥。”
但是最親密的舉動,卻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和別人去做。
擁抱都很難……
司徒燁頓了頓,問,“有除了他之外的人接近過你嗎?”
“嗯。”黎盛夏點頭。
易辰啊。
還有……譚情,曾經摟過她的肩膀……
“那就好。”他輕輕笑了一下,似乎鬆了一口氣。
既然有別人可以接近她,那麼墨念琛就不是唯一,所以自己也應該可以吧?
“什麼好?”黎盛夏奇怪地看了司徒燁一眼。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這樣還挺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