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躺在病牀上的昆諾醒了過來,她睜開惺忪睡眼,眼前模糊地看到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立着,待視線逐漸清晰,才發現那人正是白羽。
她從牀上支撐起來,身旁的馬瀧趕緊將她扶起靠在牀頭。
"小諾,你終於醒了。"馬瀧驚喜地叫道。
"馬瀧!白醫生,你也在!我這是在醫院嗎?"昆諾看清楚醫生模樣,才恍然大悟道。
"昨晚你反覆高燒。睡了一覺,現在感覺怎麼樣?"白羽問。
"現在還好。"昆諾答道。
"那我先去查房了。小諾,記得注意休息!"白羽說罷便離開。
"好的,謝謝。"昆諾一抹淺笑答道。
馬瀧瞥見白羽終於離開了,纔開口問道:"小諾,你這段時間都去哪了?"
"你都知道了?"昆諾眼眸低垂着,神色憔悴。
"小諾,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和我們說。"馬瀧眉微蹙,無奈地說道:"昆叔叔知道嗎?"
昆諾微微點頭道。
"小諾,你真的、太傻了!也都怪我們,沒能多關心你。"馬瀧感到無奈卻又無比自責。
"馬瀧,我不想讓大家擔心。你也不要太緊張,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昆諾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你放心,我一定會陪在你身邊的。"馬瀧瞧見昆諾的笑容,自知自己應該更加樂觀的和她一起面對。
億杉酒店銷售部
孫軒兒按照往日一樣來到酒店上班,目前的主要職責還是籌備經濟論壇。
"昆諾,公關部和你溝通過了嗎"艾經理說道。
"公關部的陳經理已經親自跟進論壇宣傳的事項。"昆諾回道。
"嗯嗯。下週一就要舉辦了,這個時候我們得盯緊一點。"艾嘉說道。
"我會的,艾經理。"昆諾答道。
忙了一天,昆諾整理了辦公桌面,突然想起了馬瀧說的重要的關於照片的事。可是最近她一直爲經濟論壇的事忙碌,也顧不上去聯繫馬瀧了。
億杉職工食堂
"昆諾姐,那我們先回去了。"飛兒及其他同事吃飽了,先走一步,說道。
"好,待會見。"孫軒兒說道。
"昆諾姐,總經理來啦。"飛兒湊到孫軒兒耳旁小聲說道:"你們好好談戀愛,我們就不妨礙你們啦!"
聽罷,孫軒兒臉頰泛紅,羞地埋下頭囫圇吞棗般吞嚥着食物。
車晨越突然在她對面坐下,給她遞了一瓶酸奶。
"你來了。"孫軒兒腮幫子鼓起來,笑呵呵地說道。
"慢點吃,別噎到了。"車晨越淺笑道。
"嗯嗯"孫軒兒點了點頭,又疑惑地說道:"哎,晨越,你說他們怎麼會知道的?"
孫軒兒極少叫他一聲晨越,聽罷,車晨越心口像被灌了蜜糖般感到發甜。
"什麼?"車晨越嘴角微微上揚着,不解地說道。
"呃,沒什麼。"孫軒兒才發現自己把心裡話偷偷說了出來。
兩人就餐完畢過後,來到了了高層的天台處。今天天氣已經漸冷,孫軒兒身上仍舊穿的是秋冬季的酒店女員工制服,腿部上套了肉色的絲襪,既美觀又能保暖,足部蹬一雙黑色細高跟。
車晨越環住她纖細的腰,將她牢牢圈緊。
"你的手怎麼那麼涼?"孫軒兒撥弄着他的手指和掌心,感到一絲冰涼,細語問道。
"天生的涼。"車晨越淡淡的微笑,回道。
"我的手心熱,你的涼,剛剛好。"孫軒兒說道。
"所以這就是所謂的'天作之合'?"車晨越挑了挑眉,打趣道。
"誰要和你天作之合。"孫軒兒故作鬧着彆扭地說道,拼命地扯下上揚的嘴角。
"你是我的人了!"車晨越將她抱得更緊。
"纔不是,我還沒嫁給你呢。"孫軒兒唱着反調。
"哎,你今天非要和我唱反調是不是?"車晨越悠然地反問道,接着他的手指探到她的腰際細來回地細細揉捏一番,追問道:"再說一遍,你是不是我的人?"
"不是,就不是...好了,我錯了,我錯了..."孫軒兒被撓得直癢癢,到最後撐不住只能求饒。車晨越宣告"俘獲"成功!
"這幾天我們都比較忙,等忙完了,我再好好陪你。"車晨越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吸吮着她的香甜芬芳,淡淡說道。
"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打一場漂亮的戰!"孫軒兒意氣風發地說道。
入夜,車家
車氏董事長車志遠剛從國外趕回來參加經濟論壇,一家人和昆斌還有昆諾坐下來吃團圓飯。
"董事長,您這次回來待多久?"昆斌問道。
"嗯。這次回來會待久一點,等兩個孩子辦完婚禮我再回去。"車志遠說道,他今天回來一家團聚,心情大好,多喝了幾杯,頗有幾分醉意。
"遠哥,等論壇的事一過,我們就挑個好日子給兩個孩子把婚禮辦了。"何芷寧附和道。
"你辦事,我放心。"車志遠笑道,又說道:"晨越,馬瀧那孩子怎麼沒過來。"
"他最近不知道在忙什麼,打他電話也沒人接。"車晨越回道。
"人家還以爲今天馬瀧哥哥也會過來。"車年年嘟囔着。
"誒,之前小諾出事我沒能抽空過來看望。來,小諾,叔叔敬你一杯。"車志遠自責地道,遂舉起酒杯說道。
"叔叔,您是長輩,應該我敬您。"孫軒兒趕忙舉起酒杯回敬道。
"小諾,過了門可要叫爸爸了哦。"車志遠心情又高漲起來,調侃道。大家都被逗得樂呵樂呵。
孫軒兒害羞的眼神無法躲藏,車晨越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揚。
"孩子,現在身體都恢復好了嗎?"車志遠關心地問道。
"叔叔,我都挺好的。就是以前的事都不太記得了。"孫軒兒回道。
"哦?還有這種事?!"車志遠驚奇道,旁邊的昆斌聽罷,嘴角顫抖了一下,心裡更是一揪。
"孩子沒事就是萬幸了。來,董事長,今晚給您接風洗塵,我敬您。"昆斌趕緊岔開話題。
"好好。"車志遠便舉起酒杯回道,暢快淋漓地幹了一杯。
晚上,車年年回到房間,趴在粉色的大牀上。爾後,給馬瀧打了個電話。
"馬瀧哥哥,你今晚怎麼沒過來呢?"年年不悅地哭訴道。
"年年,馬瀧哥這邊有事走不開,替我問候一聲車叔叔好哈!"馬瀧說道。
"哦,馬瀧哥哥,這麼晚了,你在哪裡啊?"車年年追問道。
"哎,我不和你說了,我這裡忙着,下次聊。"馬瀧焦急地掛了電話。那頭的車年年眉毛都要皺到一塊了。
馬瀧進入了白羽的辦公室,坐下。
"醫生,現在要怎麼辦?"馬瀧問道。
"目前的保守治療就是給病人進行化療,如果能遇上骨髓配型成功,後續可以進行骨髓移植,治癒率會大大提高。"白羽看了看手中的化驗單,說道。
"我可以捐骨髓的。"馬瀧急忙說道。
"骨髓配型的成功率是很低的,我們是建議家人過來檢查一下是否匹配。"白羽解釋道。
"那小諾的父親呢?"馬瀧說道。
"之前昆先生已經做過骨髓配型,結果是不符合。"白羽回答道,臉色悵然。
頓時,馬瀧無力地癱靠在椅子上,愁容滿臉,爾後,他的手機傳來孫軒兒消息:馬瀧,之前你說的重要的事是什麼?我最近要忙週一的經濟論壇,比較忙。
"白醫生,這個世界上會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忽地,馬瀧問道。
"人的相貌是由多種因素決定的,主要影響因素是基因,次要影響因素是環境。而基因相同、生活環境完全相同的兩個人是不可能存在的,也就不可能有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如果說比較像的還是有的,最常見的就是雙胞胎,即使沒有血緣關係也有可能“比較像”,但都不是一模一樣。"白羽娓娓道來。
聽罷,馬瀧陷入了沉思,打了招呼便出了辦公室。一個不小心撞到了正對着來的女生。
"先生,走路看着來啊"女生斥道。
"對不起啊。"馬瀧擡頭回過神來道歉。
"是你啊!"女生驚喜地說道,拍了拍馬瀧的肩膀。
"你認識我?"馬瀧受了一驚,迷迷糊糊地說着。
"我是白雨霏,就是婚紗店那個,店員。"白雨霏解釋道。
"哦,我記起來了。"馬瀧說道。
"咱兩還真有緣分啊,交個朋友吧。"白雨霏樂呵呵地說道。
"呃,不好意思啊我有點急事,趕時間。"馬瀧說着就要離開。
"哎,先生等會,你叫什麼名字啊?"白雨霏連忙追趕上去。
"馬瀧。"馬瀧說罷立刻飛奔而去。
"哪個馬,哪個瀧啊?"白雨霏思考着。顧不及思考,她來到了診療室裡面,裡面白羽正低頭寫東西。她倚靠在牆壁上。
半晌,白羽才擡起頭,說道:"又沒錢了?"
"哥哥,我的好哥哥啊,這真是最後一次了!"白雨霏懇求着。
"我說,你學得新聞專業,跑去幹銷售,不務正業。"白羽責之心切。
"哥,我根本不就喜歡新聞專業,還不是爸媽。現在好好幹,也是可以實現一年升店長,兩年升總監。"白雨霏反駁道。
"錢可以給你,但是你得保證有時間就回家看看爸媽。他們都很擔心你。"聽罷,白羽無奈地說道。
"沒問題!這次我保證一定回去!"白雨霏立馬保證說道,反正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
白羽拗不過她這個妹妹,只能拿出手機乖乖給她卡里打錢了,就在要按指紋付款的時候,卻停住了手,白雨霏死死地盯着他的屏幕,感到抓急,懇求道:"好哥哥..."
"等會,我還有一個附加條件!"白羽嘴角斜斜上揚着,靈機一動。
"什麼?"白雨霏心想這次肯定又要被哥哥"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