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道歉之後,穆晚晴被楊軒逗樂了,因此,這頓飯吃得很是融洽。
而穆晚晴的手藝確實不錯,這些菜的味道都做得很好,據穆晚晴所說,這是她在大學的時候,都是一個人照顧自己,不能將就,就特意練了這麼一手好廚藝。
楊軒吃得很飽,穆晚晴將碗碟都收了,將碗碟洗了之後,這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鐘了。
“楊軒,這時候還早,不知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出去?”穆晚晴一邊說着一邊將圍裙摘下。
繫着圍裙的穆晚晴。雖然是混血,可卻很賢惠,她繼承了國內大多婦女的賢惠。
“出去?”楊軒疑惑:“去哪裡?”
“你就當是跟我出去散散心吧。”穆晚晴沒有明說,顯得有些故作神秘:“先等我收拾一下。”
穆晚晴說完,就向她的臥室內走去了。楊軒就在客廳裡等着,大概等了有十多分鐘,楊軒忽然聽到了穆晚晴從臥室裡叫他。
“楊軒,你進來幫我一下。”
“哦。”
楊軒應了一聲,到了穆晚晴的臥室。
穆晚晴的臥室打扮的很清新,有些溫馨的感覺。而這給人溫馨的感覺,則是有許多畫裝點出來的。
比如,就在這個臥室的牆壁上,到處都掛滿了一幅幅油畫,有大有小。
當然,以楊軒的目光,卻是可以看出來,這些油畫不是什麼名家大作,倒像是穆晚晴自己畫出來的。隨即,楊軒想到了穆晚晴在大學裡學的是什麼?她似乎是一個畫家。
“還愣在那裡幹什麼?來幫我一下。”
這時,穆晚晴催促了楊軒一聲。
楊軒一看,就見穆晚晴在推着一個大紙箱子,似乎是有些重。
“這裡面裝的是什麼?”楊軒不禁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我吃飯的東西了。”穆晚晴答道。
楊軒立刻就理解了過來,這紙箱子裡面裝的都是畫。
雖然穆晚晴推起這個紙箱子顯得很重,但對於楊軒來說,卻是輕而易舉的就被他舉了起來。
“放到哪裡?”楊軒舉了起來,問道。
“搬到樓下去。”穆晚晴指揮道。
楊軒隱約猜到了什麼?卻也沒多說什麼?就舉着這個略有幾十公斤重的紙箱子向樓下而去。當他到了樓下不久,就見穆晚晴肩上挽着一個女式包,從樓道中走了出來。
穆晚晴走到她的那輛甲殼蟲旁邊,將車門打開,又對楊軒指揮道:“好了,放到車裡來吧。”
楊軒哦了一聲,將這個裝滿了畫的紙箱子放到了後座上。
隨即,穆晚晴打開了前座的車門,對楊軒說道:“好了,上車吧!我帶你去逛一下。”
楊軒笑了笑,他沒多說什麼。此時此刻,他倒是有些猜到了穆晚晴帶着她的這些畫要去做什麼了。
穆晚晴開着她的這輛甲殼蟲,出了小區之後,然後就進入了江城市的主流大道。
在車上,楊軒問道:“你準備把你的這些畫拿到哪裡去賣?”
正在開車的穆晚晴驚咦了一聲,她側頭看向楊軒,道:“你知道?”
“看你這神秘兮兮的模樣,就知道你要去幹什麼了。”楊軒摸了摸鼻子,笑道。
“哦,我要去東古街,我往常都是去那裡的。”穆晚晴說道。
“東古街?”聽到這條街,楊軒的眉頭挑了一下,他略微有些沉聲說道:“那裡有些魚龍混雜,你一個女人家家的,去那裡賣畫,不怕被人盯上?”
“怕啊。”穆晚晴倒是很老實的回答。
“那你怎麼還去?”楊軒有點好奇的看向她。
“雖然那裡有風險,但我還是要去。一個商人,要想成功,靠的不止是運氣,還要有風險伴存。做生意哪裡會一點風險也沒有?”穆晚晴倒是反問道。
楊軒愕然,隨即點點頭,道:“這點你說的不錯。不過,你好像是一個畫家吧?按理說,你專門畫那些油畫,賣給那些展覽館纔對的。”
說到這裡,穆晚晴就有些關不住話閘子了,她哼了一聲,說到:“別提那些展覽館了,一個個坑人的要命。我的這些油畫雖然不是大家,可是畫的很不錯的。但當我拿到那些展覽館去的時候,你知道那些人從中想要吃掉多少麼?這個數,這個數啊!”
說着,就見穆晚晴比起了三根手指來。
“三千塊?”楊軒高估道。
穆晚晴搖搖頭。
“三百塊?”楊軒降了一個層次。
“也不是。”穆晚晴又搖搖頭。
“難道是……三十塊?”楊軒有的不定了。
這下,穆晚晴倒是點頭了:“不錯,三十塊!他們想從我的一幅畫裡面吃掉三十塊啊!這不明擺着坑人麼。”
楊軒無語了,說道:“不就是三十塊麼,這能有什麼。”
“這還不算什麼嗎?要知道,我每次賣畫可都是一次性賣給他們一百多幅誒。這一百多幅油畫可是要耗費我一個多月的時間,這其中折算下來就是三百多塊。”穆晚晴此時給楊軒算起了帳來。
“雖然三百塊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可三百塊誒,可以當我買半個月的菜了。”穆晚晴忽然這樣說道。
楊軒一聽,看向穆晚晴的眼神,忽然就有些變了。
這個混血美女,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按理說,她和郭雪芙是親生姐妹,家裡很有錢纔對。可是?楊軒看到的卻是日子過得有些清貧的穆晚晴,和郭雪芙那樣的大明星的日子過得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但偏偏就是這樣,穆晚晴卻是好像從不找家裡要錢,也不見她有半點揮霍的地方。
而且,穆晚晴似乎一直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才走到今天,這算什麼?這算是她自己的努力,這是她憑雙手掙來的。
對於這樣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混血美女,老實說,連楊軒都有些敬佩她了。
“不得不說,你是一個好女人。”楊軒忽然很鄭重的說道。
迎上楊軒那凝定的眼神,穆晚晴卻是眼神古怪的看向了楊軒,突然吐出了一句話。
“不得不說,楊軒,每當你露出這樣的神情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一定又是想要對我圖謀不軌了。”穆晚晴很鄭重其事的說道。
至於楊軒,則是咂舌了,心裡彷彿是受了一股怨氣兒,哭笑不得。
圖謀不軌?
看來我在這個混血美女心中的大俠形象,早已是蕩然無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