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那個人的命令,那事情肯定非同小可,雖然是張不齊全的照片,可是已經可以基本確定。”說着沉穩的中年男人停頓了一下。
“這個女人的不管是實力還是相貌,都異常不凡,而且從其身形來看,也非常少見,更加之她很注重穿着。即使被我們組織盯上,也基本不願意變換,要確認的話,倒也不難,難就難在行蹤實在太過於詭異了。”沉穩的中年男人繼續着他的分析。
躲在暗處的飛棱星不禁心裡暗笑了起來,行蹤詭異?連自己都難以尋其蹤影的人,你們也想找到?這兩人也太自以爲是了。哎!也罷,也罷。
而這,也更是突出了莉嵐在這方面的突出本領。不過,既然莉嵐如此厲害,又爲何不解決這兩個傢伙呢?這又讓飛棱星有點不明白了。難道莉嵐僅僅是在這方面的能力突出而已,其他方面都平平常常?
“是啊,這個女人也真是個怪人,被那麼多人盯上都我行我素。真讓我想不明白了,她到底有何底牌,難道僅憑高超的逃逸手段?不過不得不承認,她的價值極大,看那幾個人的態度就知道了。如果我們連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帶回來,後果肯定很嚴重。”年輕的黑衣男人說道。
“嗯!”沉穩的中年男人嗯了一聲,但緊接着:“嗯?”
“啊!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身體動不了?”年輕的黑衣男人驚呼了起來。因爲他驚奇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動不了,有着一股不知名的透明巨力阻擋着他的四肢,他的腦袋,他的身體各處。連轉動一下腦袋都成了問題,只能驚顫的胡亂轉着眼珠子,眼裡佈滿着驚駭之色。
而另一個沉穩的中年男人的臉上也再沒有之前的沉穩之色,也跟着驚駭了起來,因爲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是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
“她有何價值?”暗中,傳來冷幽幽的聲音,令兩人一下子就毛骨悚然了起來。
聲音很輕,很細,聽不出是男是女,分不清遠近方向,給人一種飄忽不定的感覺。
兩人沒有繼續說話,不知是被嚇傻了還是被這種詭異的氣氛給震懾到了,也或者是被這股不知名的巨力給壓抑的喘不過氣而說不出話來。只是,很顯然,暗中之人既然已經做了問話,就不會再有那樣的打算。
或許是感覺威懾力太小了,發話之人做好了出場的打算。輕微腳步聲從遠處緩緩傳來,很快的,一個雪白的身影就突兀的出現在了兩人的身前,而腳步聲竟然還在持續着,場面詭異莫名。但很快的,腳步聲便停止了,中斷了這種嚇人的景象,不過卻讓這兩人剛剛冒出的冷汗一凝,反而突顯的更加可怕。
“看來得給你們瞭解一下這個世界有多麼廣大才行。”說着,飛棱星的把手對準了不遠處的一片地面,然後……
“嘭”的一聲微響,那片地面竟然濺起了一大堆的暗灰色的齏粉,飛向了天空,又覆蓋向了地面,把一大片的地面都蓋上厚厚的一層粉末。在這層厚厚的暗灰色齏粉覆蓋地當中,居然有着一個直徑足足一丈有餘,半人深的大坑彰顯其中,觸目驚心之極。
而這兩個從剛纔開始就一直震驚的張大着嘴卻說不出話來的黑衣男人,身上此刻也沾滿了飛灰。至於飛棱星,依舊纖塵不染,悠然自得。
“說吧。”飛棱星冷言冷語。
“我們……我們……只知道她有對我們組織有很大的價值,具體有何價值,我們……並不知道。”年輕的黑衣男人哆哆嗦嗦的說道。
雖然他的身手很不煩,但這也要看跟誰比。憑對方這一手來看,很明顯是一個極其強悍的異能者,目測實力絕對達到高等異能者的級別,否則根本就不可能有這樣的破壞力。
而另一個同樣身着黑衣的中年男人也被嚇得臉色鐵青,雖然他不是什麼異能者,憑藉他的搏鬥能力,對付一般的中等異能者也不成問題,但面對這麼一個明顯還沒出盡全力,就有高等異能者破壞力的高手,根本就提不起任何戰勝的信心。而且,現在也根本就不是什麼戰勝不戰勝的問題,連逃跑都成問題。
“嘭”的一聲響起,這回地面上並沒有多出什麼大坑,而是,而是……之前說話的那個年輕的黑衣男人居然,居然……已經變成了一坨血色的粘稠物,宛若組成人形的岩漿不堪重負一般,緩緩的融倒在了地面上。
看情形,他的五張六腑,他的骷髏肌腱等內部身體器官,已經成爲了沒有任何支撐力度的粘稠物體。這是被震碎的,硬生生的震碎。高頻震顫,對人的作用力,不可小窺。
“啊……”驚叫的不是這個被震碎的年輕黑衣男人,而是就在這一旁,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殘忍發生在自己眼前的中年黑衣男人,他驚慌了,他恐懼了。這發生的一切,實在是讓見多識廣的他難以接受。
他不是沒見過死人,他不是沒見過人是怎麼死的。但無論他多麼的見多識廣,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以這樣的慘狀死在自己的眼前,而且這人還是自己的同伴,這讓他真的很難接受。
“啪”的一聲,最終這坨由年輕的黑衣男人“變”成的暗紅色粘稠物承受不了地心引力,砸在了地面上,濺起了星星點點。當中,有不少濺到了這個已經被眼前的“盛況”嚇傻了的中年黑衣男人身上。讓他整個人的身上都佈滿了許多星星點點的血漿,殘忍的畫面頓時顯得更加的詭異無比。
“好了,輪到你了,說不說?”飛棱星沒有理會這個傢伙的驚懼與吶喊,依舊冷聲問道,面無表情。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啊!要是知道的話,我還會這樣……這樣……受罪嗎?”這個中年的黑衣男人哆哆嗦嗦,他不得不怕,也不敢不怕,這樣的死法太殘忍了,也太詭異莫名了。別說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就是死了後,估計別人連死的是誰也不知道。
他可是親眼看着他的同伴是怎麼死的,他的頭,他的手,他的腳等等就像是豆腐做出的樣品然後突然放開一樣。完全沒有一點支撐的力度,就這樣砸到了地面上成了一堆暗紅色的粘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