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橘沫收拾心情,刻意和容墨琛之間隔了五分鐘後纔回到舞會現場,剛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應景堯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俊逸非凡的臉上掛着尚未褪盡的緊張和擔憂。
靳橘沫一愣,站了起來,“應大哥……”
“到處找你不到,還以爲你出事了。”應景堯打斷靳橘沫的話,清潤的眼瞳含着某種探究看着靳橘沫。
靳橘沫有些抱歉,輕聲道,“剛纔有些無聊,就出去走了走。”
出去?
應景堯雙眼一閃,脣角微微抿緊,盯着靳橘沫看了會兒,才歉然道,“這樣的舞會本身就很無趣,而你除了我又沒有其他認識的人,的確很無聊……總之,是我照顧不周,見諒。”
見他這麼正式,靳橘沫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訕訕笑了笑,便默默垂下了長睫。
“靳小姐。”急促壓抑的女聲從應景堯身後響起。
應景堯蹙眉,側身站在靳橘沫身畔,神情清冷的看向來人。
靳橘沫對這把聲音已經不陌生,在心裡嘆息一口,擡頭微笑的看着人,“鬱小姐。”
鬱姻落雙眼有些不安,雖然她藏得好,“靳小姐剛纔去哪兒了?”
靳橘沫挑眉,半開玩笑半驚訝的口吻,“怎麼?難道來參加舞會的人都要事先跟鬱小姐報備行蹤才能行動嗎?”
“……”鬱姻落臉上閃過難堪,微用力咬了口紅脣,“剛纔景堯四處找你,着急得都快把整個酒店的人都驚動了。現在看靳小姐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所以有點好奇靳小姐剛纔去了哪兒,就問了一句。靳小姐不要不開心。”
“我哪兒那麼容易不開心啊。”靳橘沫說,聲音坦蕩。
鬱姻落看了眼應景堯,無視他眼底的不悅,繼續道,“那麼靳小姐剛纔去了哪兒?”
還真是堅持啊!
靳橘沫平靜的看着鬱姻落,“洗手間。”
應景堯聞言,溫潤的眉宇輕輕皺了皺。
這一刻的靳橘沫單純只是爲了打消鬱姻落的懷疑,不想跟她過多牽扯,卻絲毫沒有意識到,她回答應景堯和鬱姻落的是兩種答案。
鬱姻落定定看着靳橘沫,低喃,“一直都在洗手間?”
靳橘沫忍住沒翻白眼,隨口嗯了聲。
鬱姻落還想問什麼,卻冷不丁接收到應景堯一記警告的鋒芒,心神一凜,到嘴的話立刻嚥了回去,在原地站了幾秒後,悻悻然轉身離開了。
鬱姻落一走,靳橘沫暗自鬆了口氣。
應景堯卻是將靳橘沫的反應盡收眼底,兩道濃黑的眉峰瞬間緊皺。
……
在舞會現場,靳橘沫從頭到尾都縮在陰暗角落,力圖把自己隱形,可儘管如此,她仍然感覺到如芒在背,讓她坐立難安,倍感壓力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