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5.一賤鍾情38 爲什麼關機你個死女人
聶曉星不受控制的倒吸了口寒氣,眼闊都瞠大了。
聶曉星如今的反應,在陸之勤意料之中。
濃眉輕擰起,“對不起,瞞了你這麼久。”
聶曉星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額頭,又放下,倏然從凳子上站起身,“我突然想到還有事,夜宵,你自己吃吧!償”
“曉星!”
在聶曉星轉身走之前,陸之勤及時扣住聶曉星的手腕,雙瞳懇請的看着她,“別這樣曉星。聽我說完好麼?”
“沒什麼好說的。”聶曉星低頭看陸之勤的雙瞳冷如子夜寒星。
陸之勤閉眼,越發收緊了五指,“曉星,就當是看在我們過去有過相同的經歷的份上,坐下來,聽我說完,行麼?”
“陸之勤,你現在還覺得我們經歷一樣?”聶曉星沒有表情的看着陸之勤。
陸之勤睜開眼,定定凝視聶曉星,“你覺得我們不一樣麼?我現在都還記得我爲了戒掉那該死的毒癮我說承受的痛苦!已經在那個鬼地方,我每天得眼睜睜看着那些無辜的人被強迫試毒!你知道我看到你毒發無法自控煎熬的模樣我心裡是什麼心情麼?我恨不得將那些人碎屍萬段!”
“而我,也是在那個時候發誓,一定要抓住閻數,將他繩之以法,爲那些無辜遭遇橫禍,因爲毒品而家破人亡的那些人討一個公道!”
當時身爲臥底潛伏在試毒人羣中的陸之勤,遠遠比聶曉星齊韻所承受的苦痛多得多!
聶曉星眼角潮熱,微潤的目光往暗處看了眼,到底還是按耐住重新坐了下來。
陸之勤看到她這般,張脣吐了口氣,雙目潤紅看着她,“謝謝!”
聶曉星低下頭,用力把手從他手中抽出,“你要說什麼就快點說吧。說完我就走。”
陸之勤輕皺眉,沉默了片刻,啞聲道,“曉星,你知道到目前爲止,我們爲了抓到閻數犧牲了多少警察麼?”
聶曉星眼睫低垂着,沒出聲。
“數十人。”
陸之勤這話一出,嗓子眼便似堵住了般,“這些都是接收到閻數的下落,追捕去的警察。也有一些幾年如一日,堅持不懈守在緝毒崗位上,全力以赴,不放過任何有關閻數下落線索的警司。”
“因爲他們的堅持讓閻數感到了威脅,所以他就會無所不用其極的除掉他們。這些人中,不乏全家被閻數的人殘忍殺害的人。”
陸之勤伸手抹了把臉,“我這次回k市一個多月,就是去參加我上司的葬禮。我上司一家三口,不,四口,一.夜之間慘死!他的妻子肚子裡還懷着一個八個月大的孩子,馬上就要臨盆了。第一個孩子,現在也不過才四歲。”
陸之勤在說這些時。
聶曉星似乎是沒反應的,至少,她沒讓任何人看出她情緒上的波動起伏。
陸之勤雙目猩紅看着聶曉星,“參加完我上司的葬禮,我就發誓,我這輩子,一定要親手抓到閻數,親眼看到他爲他所犯下的罪行付出代價!”
聶曉星擡起頭盯向陸兆年,眼神兒淡漠,甚至有些麻木。
陸之勤驀地伸手抓緊聶曉星的,“曉星,你幫我!”
“我幫不了你!”聶曉星道。
“你可以!”
陸之勤更緊的捏着聶曉星的手,聲線因爲急切越是沙啞,“曉星,你可以!這麼多年,你是唯一一個見過閻數真人還活着的人!”
“我沒有見過他。”聶曉星說。
“你見過!如果你沒見到閻數本人,這些年他根本不會大費周折派人一直找尋你的下落!追着你不放”
“你我都知曉,閻數爲人多疑,從事這行越久他越謹慎,絕不容許自己有一丁點的把柄落到他人身上。”
“所以曉星。你一定是見過閻數。”陸之勤篤定道。
“我沒有。”
聶曉星語氣平靜,看着陸之勤急迫的臉龐的雙眼亦如水般安靜。
陸之勤緊吸氣,眼眸裡的紅越是深濃,幾秒後,說,“曉星,我跟你保證,哪怕犧牲我自己,也會保你周全。你只要……”
“陸之勤!”
聶曉星抽出手,嘴角到底還是勾出了一抹冷然,“別說我真的沒見過閻數。就是我真的見過了,我也不會答應你任何事!”
“曉……”
“我想你的話已經說完了吧。那我告辭了。”
聶曉星站起身,將肩上的外套扯下來放到陸之勤腿上,雙眸冷靜看着他,“還有,我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說完。
聶曉星拉開椅子,轉身,頭也不回的朝前走。
陸之勤喉頭被什麼東西密實的塞住,再說不出任何話。
只怔然坐在凳子上,扭身盯着聶曉星瘦削的背脊,隨着她越走越遠,最後化成一個黑點消失在夜幕裡,他的雙眼亦緩緩溢出一滴紅液來。
……
顧言找到聶曉星時,聶曉星正坐在公寓大樓下游泳池邊的臺階上。
顧言火直接冒出來了,幾大步上前,一把拽住聶曉星的胳膊大力往上拖,壓根不關心會不會弄疼她。
他只知道,他現在快被她氣瘋了,氣死了!
“啊……”
聶曉星始料未及,整個人被顧言粗魯的拖上了臺階,扔到了地上,半個身子在臺階邊沿颳得生疼。
顧言卻還覺不夠,彎下身,一把揪起她的領子,星眸噴出的火,都快燒爛聶曉星的臉了,“聶曉星,你說,你是不是想死?你說!”
“大半夜,你有毛病啊!”聶曉星火氣也上來了,擡腳踹顧言。
顧言冷笑,在她擡腿時,及時擡起一隻腳,直接踩着她的膝蓋,把她的腿給踩回了地上壓着。
聶曉星掙扎,他乾脆跨腿踑坐到她身上,雙手擒住她的手腕,猛力摁在她身體兩側的地面上,怒吼,“聶曉星,你他.媽要上天是不是?你還給我橫,你還橫!”
顧言實在憋不住心裡那把熊熊燎燒的怒火,倏地俯下身,一口狠咬住聶曉星的脣,用力往上拉扯。
“嗯……”
聶曉星痛得要命,痛還不要緊,最恐怖的事,她真有種顧言會把她的嘴整個咬下來的感覺!
“顧唔唔,顧言……”
因爲他咬住雙脣,聶曉星話都說不清楚完整,只能含含糊糊的發出幾個單音節。
顧言一肚子火沒發出來,便暫時鬆開聶曉星的嘴,狠怒的瞪着聶曉星,“你他.媽給勞資說清楚,你死哪兒去了?爲什麼關機你個死女人!說話,你給我說話!”
顧言邊吼邊更大力的捏聶曉星的手腕,甚至於整個人都全力坐到了聶曉星肚子上。
聶曉星難受得想死,眼淚都快出來了,咬着牙根喘息着艱難道,“你,你這樣讓我怎麼說?你起開!”
“少跟我講條件!你再不說,我咬爛你的嘴!反正長着也沒用……你他.媽,要把老子急死麼!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多……”害怕!
怕她又像上次那樣,遇到那些人,怕她有危險,怕她,已經遇到了危險……
這短短的一兩個小時,顧言簡直覺得自己活在地獄裡!
“你個蠢女人!”顧言憤然又吼了聲,而後俯下身,再次“咬”住了聶曉星的脣。
聶曉星嚇得肩膀輕縮,以爲他又要像剛纔那樣野蠻的咬她。
神經繃緊了三四秒鐘,當聶曉星察覺到,顧言並不是在“咬”,而是吻時。
那根神經才慢慢放緩了下來。
只是神經鬆懈了,心臟的跳動,卻越來越快。
聶曉星放鬆躺在地上,地面的冰涼因爲身前逐漸滾燙的胸膛而逐漸消失。
或者是,並未消失,只是她自己選擇忽略。
她怔怔看着近在咫尺的這張繃緊鐵青也兇狠的臉,喉嚨慢慢被一股哽塞猛然填充,竟是讓她的雙眼也受牽連,澀紅了起來。
“你,是在擔心我麼?”
聶曉星在他火熱的脣間啞聲呢喃。
而她這聲後,換來的,是他驀然狂怒的索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