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姐出什麼事了?”何星急忙說道。
“你是何馨的弟弟何星?你們家還有人沒,趕緊過來。”電話那邊,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喂,我姐到底出什麼事了?”何星急切的問道。
“哎,電話裡不好說,趕緊過來吧,再不來就見不到她了。”那邊女聲說完,就急急忙忙的掛了電話。
何星抱着手機,愣在客廳裡。
“怎麼回事?”秦淮問道,電話裡的聲音被他聽得清清楚楚,卻不知到底出了什麼事了。
“我也不知道,不行,我得去找姐姐。”何星說完,立刻跑近自己的臥室,翻箱倒櫃起來。很快就拿出一把錢,少說也有好幾千。
這時,何文宇也扶着剛剛好起來的何媽媽走到客廳,剛纔何星接電話的聲音,同樣被他們聽得清清楚楚。女兒何馨竟然出事了?出了什麼事?
何媽媽看到何星出來,立刻拉住,急切的問道“剛纔打電話的是誰?到底怎麼回事?”
“媽,有個女的說姐姐出事了,再不過去恐怕就見不到她了。”何星原原本本的將話說了出來。
這傻孩子,也不想一想你的父母到底能不能承受得了這樣的消息,秦淮在心裡爲何星的不成熟嘆息。
果然,何媽媽呼吸頓時急促起來,悲呼一聲“我的女兒。”然後直挺挺的暈了過去。何文宇見老婆剛好就又暈了過去,不禁悲從心來。
當年女兒突然離開去了粵廣,整整三年都沒回來一次,電話也不打,都什麼年代了還一直寫信;兒子年齡小,性格又偏軟,直到現在都還不懂事。一兒一女本是別人羨慕不來的福氣,現在卻成了他們老兩口的心病。
何文宇也頓時覺得頭暈眼花,將老婆扶上牀,一隻手撐着牀邊,忍着不讓自己倒下。
眼見剛救好了一個,就馬上要倒下兩個,秦淮也不禁仰天長嘆:作孽啊!也不知道在說誰。不過眼下不是嘆息的時候,得解決當前問題才行。
秦淮一把扯回就要出門的何星,說道“在家照顧好你爸媽,你姐的事交給我,誰叫我欠你們家的呢。”
“我姐…”何星還想掙脫出去,卻被秦淮一巴掌扇了過去,直接打蒙在牆邊。
秦淮雙眼一瞪,臉色一板,對何星低聲吼道“進去看看你爸媽都什麼樣子了,還這麼不懂事,在家好好呆着,照顧好你爸媽,你姐的事交給我。”吼完,秦淮摔門而出。
何星愣在牆邊,摸着半邊腫起來的腮幫子,心裡想着:你又不是我姐夫,憑什麼那麼兇。
安全門直接被暴力拉開,只見秦淮又出現在眼前,何星忍不住往後一縮。秦淮溫和的時候看起來很好說話,可一旦兇起來,也挺嚇人。
“怎麼找你姐,她住哪?”剛出門,才發現還不知道怎麼找人家,秦淮想也不想,頭也不回一把就將防盜門拉開。那防盜門在他面前,已經沒了任何放盜的作用reads;。
還好何星沒有死楞在那裡,否則秦淮又要忍不住發火了。何星很快拿了兩封信出來,秦淮眼睛一掃,頓時將寄信的地址記在,然後翻了一下何星家的手機,幾個關鍵號碼也瞬間記在。
看完後,秦淮再次摔門而出,只是那扇門已經徹底壞了,根本鎖不上,家裡的鐵門在他面前失去了任何意義。
見秦淮比自己一家人還急,讓何文宇摸不着頭腦,看向兒子何星,只見他埋頭沉思,目光遊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何文宇立刻警覺,這個秦淮秦醫生,只怕沒兒子之前描述的那麼簡單。一個陌生人會專程跑家裡來幫你治病?一個陌生人會幫你千里找人?這話說出來誰都不會相信,老子又不是傻子。那麼這個開着千萬級跑車的秦淮,和他們家有什麼關係嗎?或者說與女兒何馨有什麼關係嗎?難道是女兒高中時的男朋友?可從沒聽說女兒談過男朋友啊!
對了,秦淮秦醫生是何星帶回了的,那麼這小子肯定清楚秦淮的來歷。
幾分鐘後,在父親何文宇的逼迫下,何星說出了秦淮的真正來歷,此時,何星媽媽也剛好醒來…
秦淮下樓後,直接跳進車裡,蘭博基尼瞬間啓動,如一頭脫繮的野馬,快速消失在濱河小區。
路上,秦淮打開車載電話,對光頭佬說道“光頭,馬上給我預定一張今晚去粵廣市的機票,越快越好。”
秦淮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用靈魂力量對車內智能說道“啓動智能駕駛模式,以最快速度趕往首都機場。”
“請主人繫好安全帶,智能駕駛模式開啓,路況最快模式開始,是否啓動?”
“啓動”秦淮命令。
一聲低沉的悶響,蘭博基尼車身往下一沉,幾乎貼近地面,尾部號牌立刻消失,然後瞬間狂飆出去,尾部噴射出點滴藍色光焰,強烈的推背感讓秦淮都忍不住往後一靠。一看那碼錶,兩秒鐘內就從150飆升到300,而且還在上漲。
當適應了推背感後,秦淮注意到,這輛車在路上,如同幽靈般,急速穿梭而行。在經過都市的時候,路上車輛較多,但絲毫不影響蘭博基尼狂飆的速度,幾乎一直保持在兩百碼左右。這樣的速度,絕對是超級公路殺手的標誌。
然而很長一段路程過去,蘭博基尼卻沒有觸碰過任何一輛車,幾乎都是以毫釐之距離貼面而過。那些發現異常的交警叔叔們,還沒來得及眨眼,就看不見了蘭博基尼的身影。讓他們一個個面面相覷,難道眼花了?
等交警叔叔們應過來的時候,秦淮已經到了通往機場的高速路上。在這裡,秦淮終於體會到這輛車的終極速度了。這條路上,蘭博基尼保持着平均500碼的時速急速前進,最高時更是達到了600。這樣的速度,絕對超過了地球科技所能達到的極限。
其實智能想說:如果路再寬些,如果沒有那麼多車子擋道,我的速度可以一直增加下去,直到飛起來。
眼見要到機場時,超跑立刻減速,巨大的拉力,讓秦淮又忍不住一直往前靠。還好有安全帶,否則指不定會從前玻璃窗飛出去。
秦淮將蘭博基尼開到一個偏僻沒人的角落,然後立刻收入指環空間,直接向機場內走去。
取票,檢票,進站,十分鐘後,開始登機。
從首都到粵廣市,直線距離近兩千公里,乘坐航班過去,也需要三個多小時,現在是八點半,要十一點四十才能到達。所以上飛機後,秦淮也就放寬了心,現在再怎麼着急都沒用,只希望那邊沒事吧。
不管人們的心情有多急,飛機是不會和你急的。一進入航班的公式化運轉,所有的急切心情都只能化作平和,秦淮躺在座椅上,開始修煉起來。只要一有空,他都會專心致志的修煉,強大的實力可以讓他具備更多的安全感。即便坐在飛機上,也絲毫不擔心墜機會死亡的危險。
時間回到半個小時前
粵廣市福田區天元鎮,五年前這裡還是一個貧窮落後的小鎮,此時卻高樓林立,商鋪路燈星光閃耀。
傍晚七點,天色剛黑,路上已是人影憧憧,比肩接踵,一片繁花似錦。改變這一切的,只因世界第一代加工廠——福康集團,將大陸總工廠建在了這裡。爲當地帶來了極大的稅收收入和商業影響,吸引了全國很多投資商的趨逐,更是招來了幾十萬的年輕就業人羣reads;。爲天元鎮的經濟發展,做出巨大貢獻。
只是這一切都與楊曉梅沒什麼關係,她只是福康集團下,此地一百個廠裡,三個車間,五條長流水線,其中之一條的組長,一個月加班加點也才五千來塊錢。
這工資在內地來說已經很不錯了,但在沿海,尤其是消費極高的天元鎮,這點工資也只夠她一個月的普通開銷。想要買稍微好一點的衣服鞋子,都得計劃着來,否則很可能下個月就會青黃不接。
楊曉梅拖着疲憊的身體返回住處,今天的產量沒做夠,還差好幾百,因此被科長留了下來,狠狠地批評了一頓。別看她管理着一條五六十人的流水線,其實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權利。她們這種所謂的組長,都只是科長下面一個跑腿兒的。在線上管理的時候,也只是起着幫忙吆喝的作用。
如果員工不甩你,你還真不能把人家怎麼樣。公司可沒賦予她們一個小組長能開除員工的權利,更不可能去影響人家的工資。員工買你的帳,你只能在暗地裡叫慶幸。
其實能在不到兩年就混一個組長,已經很不容易了。要知道隨便哪個車間裡面都是好幾千人,管理的就那麼些個,沒有關係沒有能力,就是混個十年八年,也不見得能當一個組長。
她能在一年半的樣子就當上組長,還得多感謝她室友的提攜,否則,只怕依舊還紮根在流水線上的某一個位置常年不動,做着枯燥無味的活兒。
她沒有和其他普通員工一起住工廠專門提供的生活小區,而是選擇在鎮上與別人合租了一套房。兩室一廳,住上兩個人,哦不,應該是兩個半,還有一個小不點兒,也算很寬鬆。
穿過熱鬧繁華的街道,走進藍月亮小區,上樓,開門,小不點兒一個人乖巧地坐在牀上玩耍,怎麼何馨還沒回來?
楊曉梅疑惑,何馨是她們的代理部長,平時早下班了。每次回來,都看到她抱着孩子玩耍,今天怎麼不見人了?
突然,楊曉梅在桌子上看到幾張紙,紙被筆壓着。楊曉梅拿起來,上面寫着非常工整的小楷,一看就知道是室友何馨的。何馨很喜歡寫字,與家裡聯繫也從來不用手機,一直都是書信聯繫。在這個年代,顯得有些奇葩。
一看標題,楊曉梅頓時傻了:《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