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抓住王建的手,對他說了聲,“你閉上眼睛吧”。使出輕功,帶着他來到了自己經常練功的瀑布邊。這時的瀑布還在冰封着,邊上的樹木都已經凋零,一片蕭條的景象。
幫他盤膝坐好,“抱守心神,感覺真氣在身體裡流動的方向,配合心法,讓真氣在經脈中流動。”朗月輕聲說道,然後自己用手按在了王建的天靈蓋上。王建只覺的一陣熱流,從朗月的手掌傳到了四肢百骸,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忙閉上眼睛,默唸心法,讓真氣在自己的經脈裡循環流動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朗月才鬆開了手。王建看朗月頭上汗珠滾滾而落,原本紅潤的嘴脣在月色下,現在卻顯得很蒼白。顫聲說道“你剛纔爲我做了什麼?”朗月擺了擺手“先別多說,按照剛纔的行經路線,再練上兩個時辰。”說罷,自己也開始練起功來。
王建聽了朗月的話,知道自己現在正處在練功的關鍵時刻。也不多言,就又開始練了起來。等到收功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四肢關節處,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流動,先前的疼痛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自己的力氣也大了很多,好像有使不完的勁一樣。心裡暗自奇怪。又等了好長時間,見朗月收了功,他纔出聲說道“朗月,你剛纔…………?”他不懂得傳功是怎麼回事。當然,如果,他知道朗月要把三分之一的功力傳給自己,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哦,沒什麼,剛纔,我已經傳給了你三分之一的功力。只是,由於你以前一點內功的底子都沒有,所以,吸收的也有限。幸虧,在你的苦練之下,經脈已有所鬆動。就算是這樣,也就相當於旁人練了十至十五年左右吧。不過,你再也不會被練功,苦成昨天這樣了。”
“唉,朗月,你這是何苦,雖然練功是苦了點,可我還是可以堅持下來的。你把自己的功力傳給我,對你的身體,有沒有損傷啊?”王建緊張的說着。“我沒事,功力沒了,還可以練回來的。也花不了多長時間。只要別讓他們知道就好了。要不然,可得說我徇私了”朗月微微的笑了笑安慰道。“不過,再過一會,天就要亮了。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 。說完,使出了凌波微步,帶着他悄悄的回到了公主府。沒有多久,天亮了,公主府裡的人們又開始了新的一天的忙碌。誰也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
大家又再次的聚集到了後院,胤禎很驚訝的發現,王建並沒有像自己所預料的那樣,沒法走出房門,而是,又一次的精神抖擻的出現在了大家面前。心中很是疑惑。悄悄的拉過了王一鳴,“一鳴兄,我還以爲那個王建,被我昨天操練的不行了呢,怎麼今天…………?”王一鳴好笑的看了看他,用手撓了撓頭說:“你一個阿哥,跟他較個什麼勁。誰知道呢,我也以爲,昨天他練的不行了。沒想到,今天又跟吃了□□一樣。”胤禎聽了,也笑了起來“你這小子,倒是葷素不禁,恩,合我胃口。”
朗月見這二人笑的那狼狽爲奸的樣,心中暗自猜想,介紹王一鳴給這個十四阿哥,是不是犯了一個低級錯誤。讓他們自行練習,然後,便叫了聲“十四阿哥,請過來一下。”胤禎見朗月喚他過去,連忙一個縱身飛了過來。到了朗月面前,站定問道“朗月叫我何事。”朗月也不說話,自己先往遠處的一個涼亭走了過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來到了涼亭,坐了下來。朗月皺了皺眉,“胤禎,我有件事情要拜託你一下。不知……你是否能幫我這個忙。”胤禎見到朗月很認真的模樣,就靜靜的想了想,然後,再說道“即是朗月相求,別說一件,哪怕百件、千件,我都沒有不允之理。”朗月嘴角 稍稍的往上彎了彎,輕聲說道“倒是沒有那麼多,只是,想請你幫我查一下,現在宮裡,是誰在跟我作對。”接着,就把自己上次進宮時,皇上說她的那幾句話,告訴了胤禎。
胤禎聽了,眉頭緊鎖。那件事情,他也知道。可他現在猶豫着,是否,要說將出來。停了一下,他組織了下語言然後說“朗月,城門口這件事,我在宮裡也有聽說。”朗月聽了,疑惑的看着他。
只聽他接着說道“就在你回來的第二天,我去給我額娘請安,走到門口時,我聽到裡面有傳出朗月什麼的,就沒有及時進去。仔細一聽,原來是我四嫂,在跟我額娘講訴你在城門口的事情。你喜歡救人,也不是一件兩件了,我也沒當回事,沒成想,卻傳到我皇阿瑪的耳朵裡去了。想來,傳這個話的應該是…………我額娘。”他猶豫着,終於,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又恨聲繼續說道“我四嫂一慣不喜在背後議論人的,想來肯定是我那四哥指使。”
朗月聽了,搖了搖頭,她想不明白,胤縝做這件事情的動機。可如果不是他,那個若蘭,在府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又怎麼會知道呢?就算不是他,也一定是得了他的默許的。想到這裡,唸了句“樹欲靜,而風不止啊”罷了,輕笑了一聲,纔對胤禎說道“好了,謝謝你,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胤禎見朗月這樣,忙問“你打算怎麼做?要不要……?”話音未落,朗月擺了擺手,“什麼打算也沒有,你也別自作主張。”
胤禎奇道“就這麼算了?”朗月好笑的反問“不這麼算了,難道還能怎樣?你們這些個皇子阿哥的,哪一個是我惹得起的?”
“我…………我纔不會……”他的臉漲的通紅,想爲自己辯解。朗月又是輕笑了一聲“我知道,呵呵,以後,我注意些也就是了。畢竟,蒼蠅也沒有辦法去盯無縫的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