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抽籤的節目花絮在電視上播出後,易楠遭到了喜歡柯信航的網友討伐,而易楠的粉絲又站出來幫易楠說話,頓時引起了一場罵戰。
在這場風暴中心的易楠和文家寧兩個人當然不會不知道,他們單獨相處的時候總是避免不了幾分尷尬,主要還是易楠莫名其妙對文家寧的敵意引起的。
而這份敵意隨着網絡中的爭吵,也變得越來越重。
他們兩個要選擇一首歌曲進行合唱,指導老師建議他們選一首男女演繹的情歌對唱。
易楠當即便說道:“惡不噁心。”
文家寧一言不發。
倒是那老師因爲受到無禮的反駁而臉色不太好看。
因爲易楠的不配合,接連幾種提議都被否決了,按照易楠的意思,就是他一個人獨唱,文家寧給他和音就好了。
易楠甚至說這樣才能避免他們被淘汰,不然以文家寧的水平,很可能會他也給連累了。
指導老師不高興了,說:“愛怎麼怎麼吧,”說完他就轉身走了。
剩下易楠和文家寧更不會商量出什麼結果,自然不歡而散。
回去化妝間的時候,文家寧突然都有些想要放棄了,想着如果自己放棄了順便把易楠也給拉下來,也算是放棄的有點價值。不過很快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覺得自己跟易楠較勁沒有意思。像易楠這種性格,就算給他這次拿了冠軍,以後也很難在娛樂圈順利混下去。
收拾好東西離開之前,文家寧想要再去找指導老師商量一下接下來的安排,他揹着自己的包走到那位鄒桐鄒老師的休息室,剛想要敲門的時候注意到門沒有完全關上,裡面傳來兩個人說話的聲音。
其中一個人正說道:“鄒老師,易楠那個小子不懂事,你還是多擔待一點。”
鄒桐語氣不怎麼友善,“我還要怎麼擔待?我說什麼他都一句話:不滿意。”
另外那個人說:“他是這個性子,可是沒辦法,你知道的,這一屆的冠軍只能是他。”
鄒桐沒說話。
那個人說道:“利星和星光臺合作的時候就已經說好了的,易楠是這屆冠軍,他有些小性子不假,可是實力也是擺在那裡的。”
鄒桐說道:“他要求獨唱,柯信航給他和音,你覺得這樣去參加比賽,他們有可能晉級嗎?”
另外那個人嘆口氣,“我再找人去跟他說,鄒老師反正你別生氣。”
鄒桐道:“你去吧,能說得動他我無所謂。”
文家寧聽到這裡,就悄無聲息轉身離開了。片刻後,他在拐角的走廊碰到了吳東勤,吳東勤是利星總經理的助理,之前文家寧跟利星簽約的時候就見過他。
吳東勤跟文家寧點頭打了個招呼離開了,他過來的方向正是剛纔鄒桐的休息室。
文家寧原地站了一會兒,也不打算去找鄒桐了,他現在才知道自己原來是抽了個上上籤,就算自己躺着上臺去唱,這一場也肯定不會淘汰他了。
過了兩天,《Sing to soul》節目拍攝一組最新宣傳片,這回前二十名以及四位評委都要參加拍攝。
整個拍攝都採用單純明快的色調,每個人的服裝都是白色,男選手都是白色襯衣和寬鬆的休閒長褲,女選手則是白色短連衣裙。
十個分組都有單獨的鏡頭。
說起來,文家寧他們這組倒是最養眼的一組了。因爲拍攝導演脾氣挺大,反而顯得易楠沒什麼脾氣了,對於導演的要求都認真做到。
他們兩個的鏡頭是一個坐在高處彈琴,另外一個在給花澆水,然後對視一笑。
文家寧的鏡頭都是一次過,拍完了導演都不禁讚歎他有表演天賦。
等到所有選手的鏡頭都結束,又在攝影棚等待了一些時候,幾個評委纔過來。
面對着這些大牌評委,導演的暴躁脾氣都收斂了不少。拍攝的時候,不出文家寧所料的,易楠站在一個非常好的位置,就在王玫和徐如靜的身後。他自己的位置也不算太偏,前面是安永康。
這個全員上鏡的鏡頭反反覆覆拍了好幾次,幾位評委站在前面,需要後面的選手全體躍起,做一個歡欣鼓舞充滿期望的姿態。
後來在一次跳起來的過程中,不知道後面是誰撞了文家寧一下,文家寧的手肘不小心打在了安永康的臉上。
安永康本來戴着眼鏡,結果眼鏡都給他撞掉了。
文家寧立即幫他把眼鏡撿起來,然後向他道歉。
可是安永康的臉色依然不怎麼好看。
拍攝結束之後,陸進朗突然走到文家寧的身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完了等我一下。”
文家寧微怔,沒好拒絕,點了點頭。
下午又與鄒桐聊了幾句,最終還是定下來兩個人合唱一首男聲的歌。之所以能夠確定下來,主要是這首歌的歌路是易楠所擅長的,可是以文家寧的聲線唱起來卻沒那麼容易。
鄒桐對文家寧說:“改編吧,給你的部分升調,好好改一下,你自己回去也可以琢磨一下。”
文家寧點點頭,打算去酒吧找樂隊幾個哥們兒幫忙。
可是事情忙完了他依然不敢走,因爲他答應結束之後等陸進朗一下,他並不知道陸進朗那邊的事情什麼時候忙完,或許陸進朗已經忘記了他自己離開了也說不一定。
儘管如此,他仍然打算在這裡多等一會兒,如果電視臺下班了陸進朗還沒有叫他,他再離開也不遲。
過了一會兒,文家寧接到了陸進朗助理盧允安打來的電話,讓他直接去地下停車場,找一輛車牌尾號357的保姆車。
文家寧知道那輛車是陸進朗的車,以前在片場他曾經見過不止一次。
果然一拉開車門的時候,文家寧便見到陸進朗坐在裡面,對他說道:“上來。”
開車的人是盧允安,而車上除了他就只有陸進朗一個人了。
文家寧不明白陸進朗是什麼意思,他的拘謹甚至也不是刻意裝出來的,小心問道:“陸先生有什麼事嗎?”
陸進朗說道:“一起吃個晚飯。”
文家寧深呼吸一口氣,他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但是不太敢坐實他。以他過去認識的陸進朗,他是堅決想不到陸進朗會是這樣的人。
當然,也不是說陸進朗做出這種事有什麼不對,但是他想象中的那個陸進朗,總歸是要更加正直一些。
吃飯的地方是一個高級餐廳。
下車之前陸進朗遞給他一副墨鏡,他接過來戴在臉上,卻沒想到陸進朗自己什麼都沒戴,就直接下車朝餐廳的包間走去。
跟着陸進朗進了包間,文家寧才發現吃飯的人除了他們兩個,還有安永康。
文家寧過去跟安永康雖然不熟,但是也曾聽到過一些消息,說安永康的個性十分小氣而且記仇。
今天那一下純粹是意外,而且也沒有將他打傷,但是讓安永康在面子上挺過不去的。
文家寧頓時明白,陸進朗這是給他製造機會讓他來賠罪了。
安永康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但是看文家寧的眼神確實不怎麼友善。
在陸進朗招呼着他坐下來之後,他便親自站起來拿了酒瓶,幫安永康倒了一杯酒。倒完酒之後,文家寧拿起酒杯,說道:“安老師,今天實在是對不住,冒犯你了,我在這裡敬你一杯,希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安永康這纔不冷不熱看他一眼,端起酒杯來跟他碰了一下。
文家寧幹了酒,坐回自己座位上,覺得安永康這種人真是不好應付。
這時,陸進朗端起酒杯來,對安永康說道:“我替他敬你一杯吧,小孩子不懂事,以後有什麼直接教訓就是,沒必要生他的氣。”
安永康面對陸進朗時纔算是變了臉色,他拿着酒杯說道:“這是什麼話,我至於爲了這點小事生氣嗎?”
喝完了酒,安永康放下酒杯的時候說道:“我倒是有些好奇,進朗你是當真很喜歡小柯啊。”
陸進朗笑了一笑,說:“年輕人有衝勁,跟我年輕時候挺像,看着想要拉他一把。”
安永康顯然沒有全信,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然後對文家寧說:“你看看陸老師那麼維護你,還不去跟你陸老師多喝幾杯。”
文家寧頓時有些冒火,這種場合其實他挺熟悉,他這種人出現在這裡,就相當於是個陪酒的,誰都來指使他喝,自己卻又沒有辦法拒絕。
再端起酒杯的時候,文家寧對自己說道:“記得,一定不能喝醉,你還有秘密不能讓別人知道!”
做好了心理建設,文家寧又笑着對陸進朗舉杯,“陸老師的關照我一直記在心裡,非常感謝你,我先乾爲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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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的設定被誤會了,關於小受的身體並不是爲了以後被大家知道來侮辱他,而是爲了被小攻知道以後,來進行“以下不能描寫的侮辱”,但是由於不能描寫,所以只能腦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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