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孫濂的橫插一槓子,孫府和馬府的家丁只得強攻西林書院,但他們沒想到的是,這十幾個憲兵隊居然有火器,每一次他們衝上去就被火繩槍衝倒一大片,他們又立即衝上去,想趁這羣憲兵隊重新點火繩加火藥時衝上去講這羣憲兵隊衝散,可他們衝過來時,憲兵隊們又開始了射擊,又將這些家丁殺死一批。
在訓練有素的憲兵隊戰士面前,這些靠賞銀壯膽的非職業軍事人員的家丁們根本就不是對手,而且兩邊還有警衛團的襲擾,這些家丁們只得改爲圍攻。
“不能一直這樣拖着,李管家,要不我們火攻吧,直接將西林書院燒了!”
“好,雖然不能生擒楊賊但也可以將楊賊燒死,也可爲我家少爺報仇了!”
一拍既定,兩府家丁立即着人去搬來柴塊、火油等物,將弓箭纏上布團浸入火油後就點燃射向西林書院,或者直接將柴塊點燃朝西林書院扔去。
“公子,他們要燒西林書院,這可如何是好?”
“再堅持一會兒,騎兵應該快到了!”楊明見此也忙下了樓,見西林書院底樓的某些窗戶已經開始着火,便讓警備團的人員立即撤下來救火,而他則親自帶着憲兵隊換上長矛向這些家丁衝了過來:“不能讓他們燒了西林書院,都隨我衝上去,務必把這些點火的家丁衝散!”
“是!”憲兵隊們迴應了一聲就立即拋掉手中的火繩槍,手持着長矛跟着楊明冒着漫空而來的火箭柴塊衝了過來,幾次廝殺之下,總算把這些放火的家丁遏制住了,但依舊又無數家丁在向西林書院投擲火把,連楊明都有些焦急起來,不禁罵道:“這個蘭官偉,西林書院要是燒了,老子第一個跟你沒完!”
“殺!”
這時,外面的青石板大街上已經傳來了密集的馬蹄聲,李貴等家丁頭子們愣了一下,旋即又笑了起來:“大家都不要慌,看來是餘千戶等官軍進城了,這楊賊蹦躂不起來了,大家都快點,在官軍來之前將楊賊燒死!”
“不對,是漢家軍的人!”
但讓他們驚訝的是,衝過來的不是官軍,而是漢家軍的騎兵。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這下輪到憲兵隊的戰士們高興了,都跟着大聲喊了起來,硬是冒着熊熊燃燒的烈火衝向了這羣家丁。
“這傢伙總算來了,章什長,我們回去”,楊明笑了笑就手中的長矛一丟,往回走來。
楊明一回來,堵小媛和雲蝶還有徐水仙就立即跑了過來,但此時的楊明卻是滿臉烏黑,頭上還飄散着一股濃烈的燒焦味,她們只好忙將楊明扶上了樓忙着給他換衣服洗臉,唯獨額前被燒的一簇頭髮暫時無法修正。
“這羣該死的傢伙,搞壞了老子的髮型!”楊明很是惱怒地說着就道:“告訴外面的蘭官偉,所有家丁一個不留!並立即包圍孫府和馬府,叫歸縣丞立即來找我!”
蘭官偉等漢家軍騎兵衝過來後,直接如砍瓜切菜般衝進了這羣家丁,並立即擊潰了他們。
而這些靠賞銀聚攏的家丁們毫無懸念地作了鳥獸散,狼奔鼠竄起來,但楊明已經下令,所有人當做叛賊罪處置即一個不留,這些意圖擒拿楊明的家丁們頃刻間就被剿殺乾淨。
與此同時,歸崇春忙趕來了西林書院。
歸崇春是東鄉縣的縣丞,楊明叫他來是要讓他立即着手收繳統計孫府和馬府的田地產業,並提前策劃如何分配這兩家的土地給東鄉縣的貧民和孫家佃戶。
“你去找蘭典史,讓他帶着警衛團和你一起去!”楊明說着就拍了拍歸崇春的肩膀道:“可別動歪腦筋,我楊明雖然用人不疑,多若是有人打小算盤,我也是不客氣的。”
“下官知道”,歸崇春自然知道楊明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像孫浩與馬紀衛一樣朝秦慕楚,但其實不用楊明警示,他也沒想過要重回朝廷,因爲他已經從白千哪裡知道了一個消息,那就是自己也上了朝廷的黑名單。
歸崇春走後,白千也趕了來:“公子,奸細已經確認,是第四標的新編第四隊隊正洪數,此人與崇禎十四年夏隨一羣流民加入漢家村,原籍爲陝西榆林人,於崇禎十四年七月加入漢家軍,因斬殺官軍數十名而升爲什長,前幾日又因漢家軍擴編升爲隊正。”
楊明有些驚訝,他沒想到被朝廷策反的居然是一個隊正。楊明素來最是痛恨漢奸,雖然這洪數嚴格上說只是一個想投靠朝廷的奸細,但爲了保持漢家軍內部的純潔,他只得殺雞儆猴:“對於奸細不必姑息,將其凌遲處死,其家人逐出漢家村,立即押解縣衙大牢,其家產全部沒收!並告訴蘭典史,至少判其服勞役十年以上!”
“是!”白千還是第一次見楊明如此狠言說話,心裡不禁有些打顫。
接着,楊明又問道:“四營主力現在何處?”
白千如今除了是錦衣使者的總僉事還兼任了漢家軍總參謀部的副總謀長,而如今蘭官偉既要負責騎兵訓練又要負責第一營的新兵訓練,所以基本上的日常軍務也是他在主持。
“第二營劉黑所部離這裡已不到十里,第三營曹老三所部已不到十五里,第四營大部在楊大柱的帶領一下已經到達了筆架山,第一營四個標也已經達到離縣城不遠的江口湖,蘭官偉已經出縣城着手準備指揮總攻之戰了”,白千回稟後又問道:“公子,你看我們是不是該對餘大海發動總攻了?”
楊明沒有說話,而是站起來踱步走來走去,雲蝶給他端茶來時,他也沒接。
就在堵小媛過來拈去他肩上的頭髮絲時,楊明才突然轉身道:“總攻時間定在明日丑時,如今東鄉縣境內只有這一股官軍,可謂是僧多粥少,告訴他們誰要是來慢了就只能喝湯,誰要是來得快誰吃得肉就最多!”
“哎!”白千應了一聲就立即下了樓。
此時的孫浩和馬紀衛猶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他們沒想到自己的五百的家丁不但沒有生擒楊賊還被突然趕來的漢家騎兵剿殺得乾乾淨淨,最慘的還是孫浩,他唯一的獨苗,家族的驕傲,前不久才考上縣學案首的寶貝兒子孫濂也死了。
“孫兄,這可如何是好啊,現在漢家軍已經把我盍家上下全都控制住了,那該死的歸崇春現在是一點也不講舊情,把我攢了幾十年的家業全給抄了!”馬紀衛跑到了孫浩府裡,並泣不成聲地哭訴道。
“我能比你好到哪裡去,我已經聽人說了,我們兩家將以叛賊罪論處,你知道漢家軍律例裡對叛賊是如何處置的嗎,那就是主犯凌遲,家產抄沒,全家所有人都得服役十年以上,什麼是服役就是做苦力直到累死爲止啊!”孫浩說着又道:“悔不該聽了關震的話,早知道我就和其他士紳一樣龜縮不動,這漢家軍還不至於如此兇狠!”
“是啊,那關震不是說餘千戶的大軍來了嗎,怎麼到現在都沒來”,馬紀衛說着就四處張望着,卻一直沒見關震出現或者是餘大海的官軍出現。
“兩位大人別等了,餘大海的官軍已經成了我漢家軍的盤中餐,我四路大軍正搶着吃他那兩千官軍呢”,騎兵一隊隊正唐之才走了進來,說着就轉身道:“蘭典史,歸縣丞,快進來吧,這裡面的錢財我們可一點都沒動呢,到時候可別去陳守備那裡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