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靈筠看了看其他四人,嘆了口氣說道:“說了也無妨,我們凌雲宗的考覈中有一項要求,就是捏碎求救的創訊玉佩之後就當是棄權,現在這炎陽雙頭獅雖然是殺了,可是我們也都受了傷。這裡面猛獸又多,還有其他的人也是不得不防,我們現在如何平安的回宗門都是問題。所以迫於無奈,就只能捏碎傳訊玉佩讓宗門的人來接我們回去,可是我們呢也只能算是棄權了。”說完董靈筠就用一根小樹枝撥弄着柴火,看着燃燒的火焰。
李牧遠又看了看其他的四人,他們都低着頭。爲了這次考覈,他們都花了很多的精力和時間,現在不得不放棄,大家都垂頭喪氣的。
見氣氛有些沉悶,李牧遠便站起來,拍了拍手,大義凜然的說道:“你們怎麼就氣餒了呢,這次不行,不是還有下次的嘛,修仙路漫漫,以後還有許多的大風大浪要闖,你們現在就放棄了,那以後你們怎麼成爲仙人,不如現在就直接回家得了。”李牧遠說完,突然覺得有點尷尬,又抓了下後腦勺笑着看着他們。
原本垂頭喪氣的四人現在都擡頭看着他,齊齊無奈的嘆了口氣。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的心裡素質差,他們原來都是一些世家弟子,從小就嬌生慣養,因爲有天賦才被這凌雲宗收入宗門修行。之前哪裡經歷什麼失敗,他們中年級最大的是董靈筠也只有十九歲,其他的最小隻有十四歲。這放在李牧遠的家都還是才上中學的孩子,遇上了挫折沮喪也是難免的。
“你們下次做好準備,再來不就得了嘛。一個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多大點事。”李牧遠想安慰安慰他們,其實他呢是項莊舞劍意在董靈筠,最多的是想表現一下。
董靈筠也知道李牧遠是在爲他們打氣,朝他會心的一笑,也站起來說道:“李道友說得對,我們三年後再來,修仙路本來就坎坷,我們雖然第一次出來,但是不能讓其他的師兄師姐們看笑話,我們是凌雲宗最傑出的弟子。”四人聽了之後,面色有所改變,多少都漏出了點笑容。
李牧遠見狀,趁熱打鐵就開始給他們煲起了心靈雞湯,把他之前看得那些書裡的勵志故事都改編一番給他們說起來,聽得他們對李牧遠那是推崇不已。期中的三個男生更是信心滿滿,渾身使勁都想把躺在一旁炎陽雙頭獅子再拉起來打一場。
大家聽了李牧遠吹了一晚上的牛,從修仙的馬克思到打虎的武松,李牧遠那是一通的胡編亂造。還逗得董靈筠笑得用手輕捂紅脣,李牧遠本來就是文科生,這編故事真的不再話下。再加上這董靈筠能夠逗董靈筠笑,他就覺得他是文思如泉流。像嚼了了炫邁一樣,根本就聽不下來。
一晚上就這樣過去了,夕陽初生。
李牧遠沒有睡着,只是閉着眼睛養神,這是他被一陣陣的破風聲吸引。忙站起來,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戒備的看着。
不多時,就看到幾個和董靈筠的師弟們一樣服飾的人,御劍飛來停在半空,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眼神中滿是不屑。這眼神讓李牧遠很是不舒服,他剛想說話就聽到身後的董靈筠叫道:“王師兄,你們來了!
“嗯,你們沒事吧?收到你們的傳訊,我就趕過來了。”那名董靈筠喊的王師兄落地下來關切的看着董靈筠,然後又斜眼看了幾眼李牧遠,眼神還流露出了幾許的敵意。
李牧遠也察覺到了他的眼神,便皺了皺眉頭,並沒有說話。一旁的董靈筠見狀便走了過來說道:“王師兄,這位是李道友,我們這次被炎陽雙頭獅打傷,還好是李道友出手相救,不然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哦?”王師兄看了看一邊地上的炎陽雙頭獅的屍體,隨後眯起眼睛仔細的打量着李牧遠說道。然後就走到李牧遠面前,行了一禮說道:“此番多謝李道友了,我王景一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李道友要是有難就報我凌雲宗王景一的名字就好。”語氣中哪裡有一點感激的語氣,分明就是施捨的語氣,好像能聽到他的許諾是李牧遠的榮幸一樣,聽他說完李牧遠心裡就覺得更是對此人提不起好感。心想,老子要的是董靈筠承我的人情,你是什麼人?怎麼,會飛就牛逼啊。但是看到對面人多,還會飛,李牧遠也不好表示什麼,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李牧遠隨即微笑的說道:“路見不平,應該的,既然看到了就該出手相助一二,再說我也只是出了點小力,那獅子本來就已經受傷了,多半還是董仙子他們的功勞。”說完朝着董靈筠點了點頭。
董靈筠也微笑的朝他點了下頭,眼裡有着幾許欣賞。王景一看到這一幕,眼裡又閃過一絲不滿。隨即又笑着說道:“李道友過謙了,這炎陽雙頭獅以我這築基的修爲來對法它都恐怕都要花費一番功夫,李道友現在怕是煉體大成快築基了吧。”王景一刻意的加重了語氣,想把他跟李牧遠的差距突出,兩人的實力被他咬得很重。
哎,我擦嘞。李牧遠感覺這王景一的語氣很是讓人難受,還在話語中打壓着自己。他又看了看這王景一看董靈筠的眼神,隨即便明白了。原來這丫的是喜歡董靈筠,現在這是在打壓自己好在董靈筠面前表現一下啊。他瞥了一下嘴,說道:“還行,還行。馬馬虎虎吧。”然後就閉上嘴不說話了。
董靈筠也是聽出了點眉頭,淡淡的瞥了一眼正在前面的王景一。隨後對着李牧遠微微一笑,表示歉意。
就這樣大家都一下子不說話了,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前面等了近五分鐘,就看到天空飄來了一隻五米長的小船,與其說是小船不如說是小舟。只見一個老道坐在舟前,風把他的白鬍子和白頭髮都吹得往後飄揚,說不出的仙風道骨。
隨後衆人齊齊的喊了聲:“王長老。”老者捋了下他那白色的鬍子笑着點了點頭。
只見那王景一得意的看了眼李牧遠隨後對着飄在半空的王長老說道:“二叔,你來得也太慢了,我們都到了很久了。我們接到靈筠師妹他們了。”說完便示意隨他同來的幾人招呼着那四個受傷的四人上半空的小舟,順便還把那頭炎陽雙頭獅的屍體也給帶走了。
這時除了王景一和董靈筠其他衆人都上了飛舟,那老者就這樣微笑的看着他們三人,並沒有說話。
董靈筠轉身看着李牧遠想了想說道:“李道友本來是想邀入我凌雲宗的,可是李道友心中無意,實在是可惜。此次李道友的救命之恩,靈筠回宗之後必要告知父親來日好作厚報。”李牧遠擺了擺手,笑着說道:“董仙子客氣了,小事情而已,談不上厚報,一夜徹談牧遠也是受益匪淺。”他刻意的把一夜說得很重,說完還朝王景一玩味的看了一眼。
王景一此時眼裡有一絲怒意,但還是朝李牧遠笑了笑說道:“那李道友,我們就此別過,以後有我王景一能幫得上的就說一聲。”王景一故意把幫字咬得重了些。李牧遠就笑着回了個:“好”
王景一有看着董靈筠說道:“走吧,董師妹,李道友閒雲野鶴,我們還是不要多做挽留了。”
董靈筠就朝着李牧遠微笑的點了點頭,就朝着天空的小舟飛了上去。
衆人御劍的御劍,乘舟的乘舟,都飛走了。只留下李牧遠一人目送着他們遠去。
李牧遠嘆了口氣,慫了慫肩膀。苦笑一聲,心道:“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還以爲是走了桃花運了呢。”
隨後李牧遠便走到了泰決的面前,拍了拍泰決的身子說道:“倔驢,他們都會飛,咱兩就只能走了,你馱着我啊。咱倆都在這林子裡走了好幾天了,應該也用不了多久就走出去了吧。”
泰決又揚起頭吼了幾聲,表示對李牧遠叫他倔驢的不滿。
就這樣一人一馬在這麒麟山脈裡又走了兩天,終於李牧遠發現樹不在那麼高了,而且林間的道路上也有了些牛的腳印和牛糞,看來是有牧民經常在這裡放牧。不多時他們就走到了一條大路上,路面上還有馬車馳過的車轍印。李牧遠便騎着泰決順着大路上的車轍印字一路的往前走去。
終於在黃昏的時候,李牧遠便看到前方有着幾許薄煙升起。李牧遠仔細的看了看,心中一喜,他知道這是炊煙,只有有人家在做飯的時候纔有這個炊煙。看來他們時真的走出了林子了,吃了這麼久的野味,李牧遠不經想起在關振文家的飯菜,砸了下嘴,他的肚子也是咕嚕咕嚕的表達了跟李牧遠一樣的想法。
“走,倔驢,我們蹭吃蹭喝去。”李牧遠拍了拍泰決的的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