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
李牧遠在那名校尉的引路下到了一座軍帳外。
那名校尉進帳不久之後,就有名士兵領着他進入賬內。
帳篷內空間很大,旁邊還擺放着些刀叉劍戟,李牧遠輕微的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神情肅穆的校尉,然後就看到一名神態威嚴的中年男人坐在案前看着他。
“關將軍!”
李牧遠起先是愣了愣,然後就朝面前的男人施禮叫道,想必眼前的人就是關振文的我兒子關長軒將軍。
關長軒打量了李牧遠一會之後就站了起來,微笑着示意李牧遠坐下說話。李牧遠倒也沒有過多的拘謹,大大咧咧的坐在凳子上,不一會兒就有兩個婢女給他們端來了茶水。
“聽家父信中說李兄弟身手過人,此行來三界關是要在這疆場中建功立業。”關長軒笑容和詢的說道。
“啊?”李牧遠一時間愣了愣,他什麼時候說過要在軍中建功立業了?
隨即李牧遠只好笑着說道:“身手了得不敢當,免強自保而已,至於沙場殺敵倒是兒時曾想過”
“李兄弟這是謙虛不是,我看到信中說李兄弟勇猛過人,連猛虎都能打死,這樣的身手還算自保,那得讓多少江湖人士汗顏那。至於這沙場殺敵建功立業,目前邊關戰事一觸即發,肯定能滿足李兄弟的而是願望。”關長軒還是一臉微笑的看着李牧遠。其實這關振文的信裡倒是沒有說李牧遠來要在邊關打仗,只是說了李牧遠武功不俗,恐怕是某些個出世的江湖世家的子孫,來三界關是要關長軒能好好招待。只是關長軒看到信件之後覺得好奇和愛才,便在言語上給涉世未深的李牧遠下了個套。要是真如關振文所說,這李牧遠有打虎之勇,那對於目前邊關缺人的三界關來說不失爲一樁好事,萬一是個和李玄朗一樣的猛將,那還真的是好事一大件。
李牧遠那會知道眼前之人的花花腸子,只是心裡在回想,他有跟關振文說過要來從軍打仗嗎?好像沒有吧。可是這關將軍的言語裡好像是說他來這裡就是來投軍的,他一時間也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倒是站在一旁的校尉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期待和好奇,他就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李牧遠,像是看到美味一樣。
李牧遠也察覺到了他的目光,頓時覺得一整的雞皮疙瘩,隨後轉移目光看着關長軒說道:“三界關有戰要打?之前不是聽老爺子說三界關是三國貿易之地,近幾年都很是穩點嗎?”
關長軒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道:“那是兩年前,。現在三界關都封閉一年了,北蠻子在邊境屯兵百萬,搞得我們是夜不能昧。”關長軒就簡單的回答了幾句,並沒有繼續詳細說下去,因爲跟李牧遠說那麼多也沒意思。
“李兄弟要是真的有邊關建功之心,不防在三界關一展身手,要是殺敵勇猛不出個三五年也能夠當個一方將軍什麼的。”
關長軒的語氣中帶着幾分的詢問和幾許對李牧遠身手的挑釁。
李牧遠哪裡能聽不出來,只是他心裡想的是以他現在的身手還真的是對上陣殺敵沒有壓力的,只是他心裡還真的滅有想過說是要去打仗,一時間他也不好回答關長軒。
關長軒看到李牧遠的猶豫,就又說道:“好兒朗就應該上陣殺敵,沙場點兵,保家衛國,李兄弟你說呢?”
“恩。”李牧遠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好,那我們三界關就有多了一名好漢子了。”
“啊?”李牧遠一聽就直接無語了,我有同意嗎我,感情這關長軒是套路了他啊。
“不是,關將軍,這我是現在就去當個士兵就上陣殺敵嗎?”李牧遠擡頭用詢問的眼神看着他。
“軍中都是用拳頭說話的,要是李兄弟真的身手了得,可以就出去隨便找一個伍長,打服他就可以當伍長了。除了我之外,你要是覺得卡伊都可以這樣。”關長軒意味深長的看着李牧遠。
倒是站在一旁的校尉再也忍不住了,站出來大聲說道:“聽說李兄弟能打死老虎,我有些好奇,想見識一下李兄弟的身手,要是李兄弟贏了,我這校尉就讓李兄弟來當好了。”語氣中充滿着挑釁和懷疑,他那是好奇,分明是不信。
李牧遠聽完,皺了皺眉頭,說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推脫了,怎麼個較量法,我接着便是。”
“豪氣,那我們就真刀真槍的來一場,只要不傷及性命就行,要是我左騰傷了兄弟還請多包含。”校尉左騰眼神裡一半是戰意一半是不屑。
李牧遠一時間也來了點火氣,就說了聲好:“好!”
兩人來到賬外,左騰手持一根銀色長槍,直直的站立着。
李牧遠在出來之前從關長軒的武器架裡挑選了一把大戟,約莫着有七八十斤重,看來這關長軒也是個猛人,這七八十斤的大戟要能夠揮舞起來的要一定的力量,普通人拿這這把大戟就是個累贅,還沒上戰場就已經累趴了。
關長軒就在一旁看着,似乎對李牧遠挑選了他的大戟並不感到過多的驚訝,反而是眼裡流露出了些許讚賞。
“請吧,李兄弟。”左騰擺開槍勢對李牧遠說道。
李牧遠把大戟在手中掂了掂,覺得在那麼多武器裡也就只有這把大戟能夠稍微趁手點,其他的拿捏起來感覺輕飄飄的。
打量了左騰一眼,李牧遠單手持戟,猛地一個加速前衝,原來他跟左騰的距離有十米左右,可是這點距離對他來講也就一瞬間的事,他疾衝之後手中的大戟就隨之猛然朝左騰頭頂如泰山壓頂之勢壓下,這一擊他單手用了七分力氣,他不敢太用力,怕一戟把眼前的人給活活打死。
李牧遠的速度在太快,左騰只看到一個殘影,就不能的感覺到自己的頭頂戟未到,可是勁風呼嘯,根本就來不及躲閃,他只好雙手持槍靠着本能的往上格擋。
“砰!”的一聲響,就看到兩手間的槍聲一個幅度的彎曲,隨之左騰就直接承受不住力道雙膝跪地,他咬着牙死死的支撐着。
一旁的關長軒看到這一幕大爲咂舌,僅僅只用一招,左騰就被打得跪地不起。這份力量,這個速度,簡直是太過於驚世駭俗了。他最清楚左騰的實力,要是他來跟左騰一時之間還真不能夠分出勝負。
“我服了!”左騰這時雙膝跪地,手舉長槍,眼睛裡充斥着血絲,他知道在一戟把他打得直接跪下了之後,李牧遠就已經沒有繼續出力了,不然他就只能躺着了,不是勉強跪着。最讓他覺得生氣的不是他現在被打跪了,而是李牧遠只是單手持戟,就用一隻手就把他打的跪在地上起不來。
“好,好,好!”關長軒連叫三聲好,他很高興,知道這次是撿到寶了,這李牧遠何止是身手好,簡直是不能再好了,只要稍加培養他麾下又多了一名李玄朗又或者說勝過李玄朗。
一旁在帳前守衛的士兵走到左騰旁邊想要把他扶起來,被左騰一掌推開,還罵了一聲,我還沒殘,能起來。只是左騰起身之後就晃了晃身形,感覺到雙膝傳來一陣的疼痛,低頭一看,血跡已經滲透除了褲子。
左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便走到關長軒身後低着頭不言語。
最讓左騰惱怒的是左騰經此一戰之後便有了個綽號,“將軍墊”。爲什麼呢?因爲關長軒手下現在又兩名得意愛將一個是五年前兵部直薦的李玄朗和三年前來的高太師之子高鞏。五年前李玄朗來的時候左騰也是不服李玄朗的空降,就和李玄朗挑戰結果被李玄朗十招給打服,兩年裡他把原來的七品校尉讓給李玄朗,然後依靠戰功又做到了校尉,然後到三年前高鞏來了,仗着是高太師的兒子,來了也是空降要官,左騰又不服了,就又挑戰高鞏。結果這高鞏也不是隻會仗着他父親的紈絝子弟,那一身的武藝是實打實的,十八招,左騰又把好不容易得來的校尉讓給高鞏了。不得不說這左騰也是個狠人,三年不到,他又依靠戰功再次官復原職。
現在李牧遠只用一招,他就有丟了他好不容易復職的校尉。
之後李牧遠在邊關大放異彩之後,左騰倒是成了三界關頗受歡迎的人,每個京城子弟來三界關歷練都要找左騰單挑,也不管左騰是什麼官位,誰讓他是將軍墊,將軍的墊腳石呢。更有盛者還取笑他是將軍腚,誰讓這兩個字讀起來都差不多呢。
關長軒看了一眼身後低頭不語的左騰,用手摸了下臉頰,他想笑又不好笑出來,只好忍着,免得打擊到左騰。要說左騰沒有實力,那是真的貶低他了,三次靠軍功升的校尉,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只是他運氣差了些,和關長軒定的規矩有些坑,遇上這三人輸了真的不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