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方好的話,帝嚴徹底的怒了,不由的呵斥道,“他難受,難道大家就不難受嗎?事情都都不是大家所希望的!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還能怎麼辦?”
帝嚴說着就瞪向了帝銘臣,眼圈也是微紅,“銘臣,你都二十八歲了,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出了這種事情你只能用你的肩膀抗下,你怪罪給小孩子是什麼意思?他們是你的兒子!是小然辛苦懷胎十月,拼了命才生出來的!
身上流的是你和她的血脈!你要要孩子,生出來你又不盡一個父親的責任,你還像個男人嗎?我告訴你,你要怪就要怪你自己!讓南宮然懷孕的是你你能怪孩子?如今南宮然出了這種事情,最大的責任也是你,不在孩子!你要有種你就好好看看你的孩子,抱抱你的孩子,和他們一起等着南宮然平安出來!
要是南宮然出來看到你對孩子是這種態度,我告訴你,她不和你離婚我都要讓她和你離婚!”
帝嚴的話猶如一記重錘一般捶在了帝銘臣的胸口上,胸口悶痛的慌,但是他還是孩子氣的倔強着不肯吭聲。
方好的眼淚無法止住,懷裡的小寶貝哇哇的叫着。
她再次上前將懷中的孩子遞到帝銘臣面前,輕言細語的道,“銘臣你快看看啊,這孩子長得特別像你。”
話剛落音,方好的眼淚又再次滾落。
帝銘臣一直冷硬着的眉眼總算有絲絲的鬆動了,可他的內心更疼,疼的讓他就快了窒息了,似乎心臟都蜷縮成了一團。
可他依舊沒有去看孩子,方好心疼的不得了,不由的道,“銘臣,你別這樣,爸媽都老了,見你這麼傷心,我們也傷心,我們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了!”
聞言,帝銘臣這才緩緩的轉動了眼眸擡眼看向了方好和帝嚴,確實方好和帝嚴已經人到中年了。
五十多歲的他們儘管保養的再好,可那眉宇之間的細紋,和那兩鬢之間絲絲的白髮,也表明歲月無情,兩人都無法抗拒歲月的衰老。
再加上這件事這麼一打擊,那眼眸裡也有些渾濁了,不再是他兒時裡記憶中父親英俊瀟灑,母親天生麗質的樣子。
人,終究都逃不過年老體衰,就算他父母物質足夠,但也逃不過歲月的風霜。
似乎是方好的話讓帝銘臣觸動了,他終於低轉了眼眸看向了方好懷裡正張着小嘴哇哇大叫的小寶寶。
像他,確實很像他!
一瞬間心中涌起一股叫做血脈的東西,終於將他冷硬的內心一點一點衝破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對方好伸出了手,方好的眼淚這才悠然止住了,急忙將孩子送進了他的懷中。
方好擦了擦眼淚,心中也算是暫時鬆了一口氣,至少帝銘臣肯抱自己的孩子了。
孩子被帝銘臣抱進了懷中,他深邃又冷硬的眉眼定定的落在孩子的臉上,見他張着嘴巴大叫的樣子不由的紅了眼。
“不哭。”他終於蹦出了兩個字,抱起孩子將他小小的腦袋貼在了自己的臉上,一瞬間那心底莫名的柔和的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