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顧綿這樣一問,南宮悅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想說喜歡她,卻又怕她一點都不喜歡他,甚至反感,甚至更想離婚。
他不敢說是因爲不確定。
南宮悅低垂下了眼簾,最終又緩緩擡起,盯着她道,“我沒什麼意思,我的字典裡只有喪偶,沒有離異,顧綿,我不許你離婚。”
顧綿瞪大了眼睛,“呵呵,還真沒看出來你是這種人。”
南宮悅不說話了。
他的樣子看起來很難受,很壓抑,很無力,那種感覺很奇怪,撈着顧綿的心,想讓她搞清楚南宮悅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答案似乎已經呼之欲出了,只是她不太能肯定,所以她想知道。
想到這裡顧綿便道,“隨便你,你說不離就不離?法律公正,我自然有辦法跟你離,你想怎麼樣都行,我奉陪到底。”
顧綿說完以後擡腳就上樓,她要上樓去收拾東西,跟南宮悅這樣不明不白的讓她覺得心裡特別的不舒服。
顧綿上了樓,砰一聲將門摔上了,然後有些頹廢的靠在了門上。
南宮悅這是喜歡她嗎?
她不知道,也不敢確定,除非他親口再說一次。
其實,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似乎越來越在乎他的想法和感受了……
說不出來那種是什麼味道,反正就是心裡開始慢慢的掛着了,她想或許她已經喜歡上了南宮悅?
所以才這麼暴躁的不講道理?
顧綿不清楚,也不明白,她明明喜歡的是帝銘哲啊,怎麼會在短短的時間裡就變心了似得,似乎心裡越來越掛着的是另外一個人了。
這就是所謂的日久生情嗎?
也對,兩個單身男女,年紀都不小了,各方面也般配,在一起住了一個多月,不能產生感情那就只有友情了。
想了一會兒,顧綿不想去想了,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了。
南宮悅沒有上來,顧綿一個人在房間裡收拾着,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房間好像也變得有些空檔了起來。
而她的心裡也跟着有些空檔了起來,真的……要離開這裡了嗎?
也罷,反正兩人都鬧到這種地步了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的東西其實並不多,因爲這邊好多都是南宮悅給她準備好了的,包括衣服。
她在這邊就只有一些自己從自己家裡帶過來的衣服和護膚品還有一些自己喜歡的小玩意什麼的,南宮悅給她準備的東西,她一個都沒拿。
東西剛好放進箱子裡,鎖好箱子,拎了起來,門就被打開了,南宮悅站在了門口。
他臉色並不好,有些黑沉的嚇人,顧綿沒說話。
“收拾東西要去哪裡?”南宮悅開了口,跨腳進門,隨手關上了門。
“回家。”顧綿深吸了一口氣簡短的答,隨即拎着自己的箱子就走人。
南宮悅並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彈,就那麼看着她,兩眼像是沒有了焦距似得,直到她拎着箱子從他身邊走過,他才沙啞着喉頭開了口,“確定嗎?”
“確定什麼?”顧綿轉過了頭蹙眉。
“確定你要回家,你要離婚嗎?”南宮悅也轉臉正面對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