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他這樣的問話,這樣的神情,顧綿脣瓣動了動,突然好想艱難的沒有辦法開口似得,於是便沉默,沉默了良久。
最終顧綿答道,“我想靜靜。”
她沒有把話說得很死是因爲其實她也並不是真的就想離婚吧,或許因爲覺得離婚難看?
不管是爲什麼她確實想先靜一靜。
聽聞她的話南宮悅蹙起了眉頭,伸手輕輕的拿住了她手中的箱子問,“靜靜是誰?”
顧綿:“……”
“如果可以的話,可不可以不要想靜靜,想我就好?”南宮悅一邊說着,一邊溫柔的將她的手從箱子的提手上剝離。
顧綿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拿走了箱子。
顧綿瞪大了眼睛,不由的脫口而出問道,“南宮悅你什麼意思?”
南宮悅沒答話,只是安靜的提着她的箱子朝衣帽間走去,大概是想將她的箱子放好,顧綿從背後看着他高大的身影眉頭深深的蹙了起來。
南宮悅是在走着,可是卻走的極慢,一步一步的那麼慢條斯理,他其實是在思考,有些話該不該說。
有時候明明有些話非常非常的簡單,只有那麼幾個字,但卻很難很難去說出口。
很難說是因爲不確定,也是因爲怕被拒絕,所以他是有些糾結的,糾結自己該不該說。
但畢竟從臥室到衣帽間就那麼點距離,即便他走的再慢終究還是走完了,將箱子放下以後他還是不得不出去。
顧綿還站在原地,就那麼看着他,看到他出來,顧綿脣瓣動了動,想說什麼,但最終也沒能說出口。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咄咄相逼,這讓南宮悅感覺輕鬆了一些。
他走到她面前,牽起了她的手,像是自言自語一般道,“洗漱吧,先好好休息一下再說。”
顧綿蹙眉,本來想甩開他的手跟他大吵一架,但不知道爲什麼被他這麼一搞,突然就沒那股子勁了似得。
就像燃的正濃的一團火焰杯熄滅了似得,再也燃不起一點熱度來。
顧綿突然也覺得索然無味了,不想爭吵,不想說話,什麼都不想。
南宮悅給她放好了水,擠好了牙膏,將毛巾放進了溫暖的熱水裡,給她擰好,遞給了她。
看着南宮悅一連串的東西,顧綿微眯了眼睛,最終像是泄氣的皮球一樣,再也沒辦法跟他爭吵。
只是不悅的蹙眉癟嘴,然後道,“出去,我自己洗。”
南宮悅聞言,心裡的沉重陡然就像是放下了一般,急忙點頭,特別好脾氣的道,“噯,好,我這就出去。”
南宮悅出去了,顧綿轉眸看向鏡子裡的自己,化妝化的豔麗的她就好像一個神經病似得。
最終她嘆了一口氣,認真的開始洗起臉來。
洗乾淨以後露出了原本清秀俏麗的臉,她蹙眉,又認真的看了一會兒,最後轉身去放水,然後出去去衣帽間拿衣服了。
她想洗個澡,莫名就是覺得蠻累的。
南宮悅在外面,安靜的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着什麼,見顧綿出來,好像一下就緊張了起來,就連坐姿也不由得端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