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寶眨眨眼,調皮的道,“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帝銘臣忍不住笑,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你這個鬼靈精。”
顧七寶咯咯直笑,“看你這個意思,那這麼說來應該不是你的咯?”
“不是。”帝銘臣搖搖頭,坦誠的道,“是戰友的,殉職了,我幫他照顧而已。”
原來是這樣,顧七寶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
又忍不住問,“可是你上次爲什麼要說是你的啊?”
“因爲上次是當着她們,不想她們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也不想她們難過。”帝銘臣倒是一本正經的答道,“戰友的孩子不也算是我的孩子麼。”
顧七寶看着帝銘臣,突然覺得他好暖,而且人很好啊。
“恩。”顧七寶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難怪帝銘臣從來不在家人面前提起這件事,也不帶回家,要是真的是他的,或者說他愛上了一個有孩子的女人,那不管怎麼樣他應該都會告訴家裡,或者是直接帶回來的。
原來事實的真相有時候不一定就是我們眼睛看到的,或者耳朵聽到的。
兩人繼續說說笑笑,這一幕被不遠處的沈依蘭看在了眼裡。
她譏諷又不屑的揚脣,什麼玩意。
勾勾搭搭不要臉。
老公才一轉身,立馬就跟軍人勾搭上了。
不屑完了以後,沈依蘭冷冷的哼了哼,端了兩杯酒就過去了。
正好帝銘臣也離開了,顧七寶一個人坐在那邊。
沈依蘭看了看,帝銘爵還在跟單友國說話,一時半會可能是過不去了。
沈依蘭走上了前,面上是得體的巧笑,“帝太太一個人坐這裡呢。”
顧七寶點了點,沒吭聲。
“喝杯酒吧。”沈依蘭坐了下來,將手中的酒杯遞到顧七寶面前,“我敬你。”
“我不喝酒。”顧七寶沒有接酒杯。
說完她站起來就想走,不料沈依蘭卻拉住了她。
顧七寶蹙眉,“有事?”
“帝太太怎麼不給面子?”沈依蘭笑得優雅,但是語氣卻充滿了挑釁。
顧七寶不由得覺得好笑,反問,“我憑什麼要給你面子?”
換句話來說,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要我給面子?
沈依蘭的笑容斂住了,她最討厭別人對她說這種話了。
因爲她出生一般,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和奮鬥纔到今天這一步的。
所以她最忌諱的就是別人連句場面話都不屑跟她說。
這無疑就跟踩到了她尾巴似得。
顧七寶看着她僵住的笑容,真的覺得這種人腦回路不太正常。
忍不住就直白的開口道,“沈小姐,我勸你,做人呢不要那麼多心思,你要沒那麼多心思,可能還是我老公的好同學,我們夫妻二人也會熱情待你,但你這樣陰一面陽一面真的讓我覺得很噁心。
我不喜歡你這樣的,所以你也不要指望我對你說什麼好話,你更不用想着破壞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如果能輕易被破壞,那就不會輕易結成夫妻,我希望你明白夫妻的定義。夫妻那是密不可分的。不是你隨便幾句閒言碎語就能破壞的。”
沈依蘭沒想到顧七寶年紀小小但是話卻說的如此直白,且還鏗鏘有力的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