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得很好,請你不用擔心。我知道,即使擔心了,也都是騙人的假象。兩年後的陶涼,她很期待當年的那些朋友:瑜伊、海苔,還有自己亦敵亦友的左荔,以及,他。陶涼回來了,兩年後的陶涼,回來了。她還是她,只是比以前更加的成熟穩重,畢竟兩年,在維也納生活了兩年,身上也必定多了些音樂氣質。她早就變了,她回來,只是想要重新看看,兩年的時間,都變了些什麼?時間到底能夠改變些什麼?還是...什麼,都不能改變。
瑜伊還是一樣的可愛與稍微帶的一點霸道,接機的人還是和上次送機的人一樣,只是被接機的人,多了兩個。“你變了。”這是海苔和顧銘見到兩年後的陶涼說的第一句話,陶涼變了,變得成熟了,變得更有魅力了。“不好嗎?”陶涼問道,左荔在一旁看着,也看到了後邊的人。“這是誰啊陶涼?”左荔問道,“他們是我在維也納音樂學院認識的兩個朋友,他們也是中國人,和我一起回來了。”陶涼回頭看了看那一對兄妹,安葵和安堜。安葵和安堜都有着好看的外貌和優雅的舉止、氣質,他們很欣賞陶涼,很關心陶涼,知道陶涼在中國所發生的一切,雖然很替陶涼感到不平,也有些討厭左荔,不過非常識趣,並沒有讓大家看出來。“他還是沒來嗎?”陶涼只是輕輕地問了一句,眉宇間沒有半點的悲傷,卻還是足夠讓人感覺出來。“是。”過了一會,海苔才淺淺的回答了。“他有女朋友了嗎?是不是很漂亮,很吸引人啊?”陶涼又問道,“是。”還是海苔回答的。陶涼似乎不是在問,而是在確認,她就像沒有離開過他們一樣,問的所有事情都是屬實的。她越問,表達出來的悲傷就越明顯,也就越讓人心疼。
“他們是不是很恩愛啊?比當年的我們還要讓別人支持?”最後一個問題,卻是錯的。“是,他們是很恩愛,那女生叫孫驍茗,是很漂亮,家世也很好,但是支持他們的人,並不多。”陶涼聽這樣瑜伊回答着、說着這荒謬的答案,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他的幸福,應該,與我無關。”陶涼甩下這一句話,就拎着行李箱走向了飛機場外。她越走越止不住的迴響着剛纔的話,是啊,他都有女朋友了,你還在這想着她,你是要做當年的左荔嗎?你還跟個神經病一樣以爲他會擔心你在維也納過得好不好會不會思念大家會不會擔心自己會不會等待自己?你是有多傻啊?
沈江和陶涼的家隔的並不是很遠,或許是因爲巧合,也或許是因爲上天再捉弄人,剛剛回來的陶涼,快到家門口,碰到了她在維也納日思夜想的沈江,以及...沈江的女朋友,孫驍茗。孫驍茗真不愧是沈江的女朋友,長得就是好看。陶涼看着孫驍茗,其實也挺喜歡她的。孫驍茗從頭到尾散發出來的那種感覺和氣質就很容易讓人第一眼就喜歡上她,“怪不得呢...”陶涼有些自愧不如的笑笑,“沈江,我回來了。女朋友嗎?很漂亮。”她淺淺的道,“我剛下飛機,很累了,我要回家了。”“等等。”陶涼剛剛準備走,孫驍茗卻抓住了陶涼的手腕:“陶涼是嗎?我是孫驍茗,我聽說...你是江的青梅竹馬,所以我想要請你喝杯咖啡,不過你剛剛下飛機,那麼,下午5:30,星光咖啡館,我希望你能來,我想要向你請教一下,關於江的。”陶涼只是淺笑,目光中卻對孫驍茗帶着鄙夷,也帶着敬佩。“你覺得我...會來嗎?”陶涼輕笑一下,然後問道,“我希望你能來。”孫驍茗道,然後就挽着沈江的胳膊趾高氣昂,也是順理成章的走了。
“你會去嗎?”顧銘問道,“不知道。”瑜伊輕輕的回答道,然後一臉心疼的看着無比心酸的陶涼,真的,陶涼真的很心酸,看着沈江和孫驍茗恩愛的背影,想當初,兩年前,沈江也是啊,和左荔這樣,挽着互相的手臂,在有着妖嬈紅的夕陽的照耀下,一步一步的走向雙夕。陶涼什麼也沒說,也就只能這樣看着,她能說什麼?她能做什麼?除了旁觀者,她什麼也做不了,況且啊,他都有女朋友了,別傻了好嗎?雖然是這樣想的,但是陶涼還是決定,去。“去,總比不去好,我不想讓別人覺得我懦弱,我早就變了,我早就...不是兩年前那個懦弱的陶涼了。”現在的陶涼看起來,比往昔更加吸引人眼球,瑜伊、海苔、左荔,以及顧銘,都很想要知道,在這兩年內,在維也納的兩年內,在維也納的音樂學院生活的這兩年內,在陶涼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讓往昔的陶涼,變成現在的這般堅強?他們很興奮,卻又有一些恐懼感,現在的陶涼,似乎已經,不再是往昔的那個陶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