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收斂,是兩男一女。
女的雍容華貴,頗有姿色,男的披着銀色戰甲,面龐冷峻。
三人因何而來,什麼身份,馬超猜得出來,不過並不上心,只是對於這個姿色不錯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華貴女子感些興趣,冷豔,氣質出衆,一看就是久居上位,俯視芸芸衆生。
女子穿着白色武裙,如雪一樣的白,赤腳。
那雙腳很美,小巧,白嫩,晶瑩,竟還閃耀着淡淡的光輝,趾甲染了色,不濃,很淡,如奪天地造化的點睛之筆,把一雙本已美輪美奐的精緻小腳襯托的更爲出衆。毫不誇張的說,這雙腳能妙殺一切的雄性牲~口,甘願匍匐在她的腳下。
極好美色的馬超也不例外。
身材和何芝蘭有的一比,都是高挑而豐腴。
兩個披甲男子馬超忽略而過,目光停留在華貴女子的身上,毫不掩飾欣賞和垂涎之意,從那雙一上場就奪人眼球的赤足開始,一點一點的打量着,雙腿,腰身,飽滿呼之欲出的胸脯,如玉的脖頸,最後是那張冷豔的臉龐。
與華貴女子對視時,馬超嘴角一勾,微微一笑。
那張美眸正冷冰冰的瞪着他,面有慍怒之色。
見馬超死皮賴臉的沒有識相的知難而退,華貴女子冷哼一聲,收回了目光,不予理會,看向田浩,問道:“此處所發何事?”
似有敬畏,同時眼中也閃出了掩飾不住的喜色,田浩躬身一拜,道:“司徒城主,請爲我們田家作主!這些人殺了我兒田絲,又殺了田飛和田鷹,我們尚未討要說法,他們卻打上門來,見人就殺,揚言還要滅家滅族。我們田家雖是勢單,卻也是朝廷登記在冊年年上貢的世家,他們在暉城肆無忌憚的如此行兇,豈不是不把濟月帝國放在眼裡,不把您不放在眼裡?”
有靈境武者,田家萬萬敵不過。
現在,司徒飛鳳來了,一定得拖下水才行。司徒飛鳳的實力暉城最強,在脈境後期巔峰已經停留了數年時間,傳言近期可能嘗試突破靈境。以自身的實力,司徒飛鳳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但卻有着敏感的身份。
暉城城主,代表着帝國。
任你有天大的本事,明面上也不得不顧忌上幾分。
司徒飛鳳皺了皺眉頭,一向在暉城強勢霸道的田家竟是這般的低姿態,一向對她垂涎少有恭敬的田浩竟也是這般的卑躬屈膝,不由的,司徒飛鳳打量起了眼前的十人,最後把目光停留在了馬超的身上。
這個男人仍赤~裸裸的看着她,貪婪,卻不淫~穢。
司徒飛鳳不乏拜倒在她腳下的追求者,各色男人,她都有所接觸,長此觀察,培養出了敏銳的嗅覺,一打眼,都能從神色目光中大體的判斷出內心中的所思所想,眼前的男人也不例外。
深邃的目光,清澈的眸子,是一種乾淨的貪婪。
從田浩的話語中,司徒飛鳳捕捉到了多種信息,這十人實力很強,田家根本應付不了,掃了掃遍地橫七豎八的屍體,這一點,毋庸置疑;這些人殺了田絲、田飛和田鷹,由於吳家老祖吳炎的敗退,最近流言蜚語很多,司徒飛鳳令人調查了一下,田絲、田飛和田鷹都是死在霧蓮山脈,十有八九就是被擊敗吳炎的那批人所殺,這十人中必是有靈境武者;田浩如此的卑躬屈膝是想拉她下水,好扯虎皮唬唬人。
司徒飛鳳心中冷笑,她豈會上勾?
不由的,司徒飛鳳又掃了眼十人,一男九女,男的英俊瀟灑,不到二十歲,女的雖有鬥蓬遮面,但從身材和風韻來看,個個都是一等一的美女,而且年齡都不大,特別是那個小丫頭,那小巧的樣子,也就十二三歲。
這些人中有靈境武者,若非已有判斷,她打死都不信。
是那個英俊公子,還是緊跟在後邊的兩個女子?
司徒飛鳳看不出來,因爲她探察不出元力波動,能讓她探察不出的,必是用了很厲害的斂氣術。田浩拖她下水的作法讓她很是不喜,匆匆趕來,就是想履行城主的職責,維護暉城的安穩,而現在,這種意思淡了。
槓上一個靈境武者,實力不智。
不過,該說的話還得說,該做的表面文章還得做。
諸多思量之後,司徒無鳳神色不變,聲音依然的淡漠冰冷,“你們的恩怨是非,本城主並不感興趣,誰死誰活,本城主也不在意,只是在暉城內,該有的規則還得守,這並非是本城主多事,而是我的職責所在。”
田浩心中不禁一揪,無情無義。
馬超卻是樂了,聽這話語,冷豔大美女和吳家並不怎麼熟絡,也不會強出頭,心底的一絲糾結盡去,向小甜甜等七女道:“你們去罷,挑選自己中意的對手。”七女點了點頭,盡是凝脈成翼,飛上了天空,小甜甜對上那個滿嘴噴糞的小老頭,硬茬子田浩則由凝出九條脈鏈的魚清來啃。
司徒飛鳳皺了皺眉頭,這是不理會她的話語準備開戰的節奏,心中微怒,正想要說上幾句強硬的話語,卻看到那個英俊的年輕人向她飛了過來。司徒飛鳳不動聲色,兩個披甲男子卻是跨前一步,把司徒飛鳳護在了身後。
馬超笑容燦爛:“小弟馬尋歡,
姐姐怎麼稱呼?”
司徒飛鳳嗆言道:“休要亂叫!”
馬超摸了摸鼻子,笑容依然,道;“姐姐是在氣我沒給你面子嗎?大可不必。在你來之前我可是和他們商量好了,七人對戰,若是他們能贏上一場,這仇就了了,當然,若是他們輸了,這命可就交待在這裡了。”
“幸好姐姐不想摻和這事,不然會讓弟弟左右爲難!”
司徒飛鳳何等心思通透,一來到這裡,馬超便目不轉睛盯着她瞧的那樣,這所謂的左右爲難,就是怕與她成爲對立面,沒了親近的可能。司徒飛鳳有怒氣,對這個輕佻的男人滿心不喜,不過卻沒有動手的意思。
打不打的過另說,想不想就要看自己了。
田浩迎上了魚清,左擋右支,卻還不忘呼喚司徒飛鳳,希望司徒飛鳳能出面阻止一下,扯虎皮做大旗,能起多大作用就起多大作用,然而,百般話語,司徒飛鳳根本無動於衷。眼見魚清厲害的緊,田浩急了,甚至低三下四懇求起來,司徒飛鳳亦然無動於衷,那張始終冷冰冰的,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變化。
不僅田浩急了,其餘六位田家之人也都急了。
這七位女子竟是個賽個的厲害,元力渾厚,力量更是奇大,硬撼一招,更是有着摧枯拉朽的輾壓之勢。那個滿嘴噴糞的小老頭,看到迎上他的是一個小女娃,陰測測的笑着,盤算着怎樣蹂~躪,結果遭受蹂~躪的卻是他。
司徒飛鳳看的震驚,這些人哪裡蹦出來的,好強!
馬超並未理會諸女的交戰,甚至連看一眼都不曾,一個個最低是七脈鏈,而且還是環數破高的七脈鏈,輾壓三四脈的武者理所當然,再加上不俗的練體功法,那更是如虎添翼,難有落敗的可能。
馬超微笑着,緩緩的向司徒飛鳳逼近。
“站住!”
其中一個披甲男子大喊一聲,身體繃直,如臨大敵。
馬超一往無前,並沒有駐步,聲音淡淡,卻充滿了霸道和不容置疑,“滾一邊去!”兩個披甲男子面有怒色,不退反進,竟是迎向了馬超,馬超嘴角一勾,不知死活,無象瞬閃發動,一瞬出現在了披甲男子的身前,一拳就打了過去。
出招很快,讓披甲有些措手不及,但還是做出了防禦的姿勢,然而,一身悶響,披甲男子毫無招架之力,被一拳打飛了出去,從天空直墜而下,竟是砸埸了數十丈外的一幢房子,生死不知。另一披甲男子向馬超攻來,並未使用武器,雙拳相撞,只聽骨骼爆裂聲,其臂竟是被馬超一拳打的寸寸斷裂,也噴血倒飛了出去。
馬超揮揮手,似乎只是趕走兩隻蒼蠅而已,又換上了燦爛的笑容,看向怒容面面卻泰然不動的司徒飛鳳,抱歉道:“姐姐莫氣,弟弟只是想和姐姐親近親近,兩隻蒼蠅,有點礙事。”
司徒飛鳳無言,頭一偏,看向七人的戰場,此時已經兩處分出了勝負,盡都被削頭了頭顱。司徒飛鳳皺眉,這種殺人的手法過於殘忍,對於女人來說,更是如此。不過她此刻的關注點並不在這裡,滿腦子都是震驚。
兩位護甲男子是她的得力手下,脈境中期,實力不俗。
可就是這麼兩個人,竟是連馬超的一招都接不下來,那麼她呢?一招有信心,三五招呢?如此實力,難道他是靈境武者?看面相,這個英俊的不像話的男人定然不超過二十歲,二十歲就突破靈境,是何慨念?
司徒飛鳳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已知的,這種妖孽卻是寥寥無幾。
收下被揍,不能出頭,很是憋屈。
司徒飛鳳的不理不睬,馬超並不在意,走到跟前,輕聲道:“姐姐真是漂亮,遠遠的飛來時,一雙玉足就晃花了弟弟的眼,現在近距離一瞧,真是巧奪天工精美的緊。姐姐別覺得我這人輕俘,我這人只是口直心快,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對美女我都是不吝誇獎,對稀世美女能讓我一眼就心動的美女,狠不得天上星星摘下來送給她。”
“姐姐,真想握住你的玉足,好好把玩一下。”
司徒飛鳳豁然轉頭,美眸怒意勃發,“下~流!”她的美,司徒飛鳳很清楚,嗡嗡的蒼蠅早已證明了這點,她雙腳的美更是整個身體的明珠,讓男人瘋狂,讓女人嫉妒,若非如此,她不可能把雙腳露出來。
這是炫耀,是挑~逗。
炫耀她可承認,挑~逗卻不會承認。
外表冷冷冰冰,內心之中卻是一團火熱,雖拒人於千里之外,卻又十分享受那種被追捧愛慕的感覺。當然,那得是有點身份有點地位有點實力有點帥氣的男人,若是一個骯髒的乞丐,她只會覺得噁心。
正如同現在,表面上怒意勃發,心中卻有小小的得意。
這種得意或許不多,卻是自負的女人該有的。
一個妖孽般的年輕帥氣的靈境武者,受到他的青睞誇讚垂涎貪婪,不管是正面的還是反面的,都是一件自得之事。自負的她不輟的修煉,直到今日才脈境後期,而這個比她要小上七八歲甚至十幾歲的年輕人卻已經遠遠超過了她。
對待比自己優秀無數倍的人,她傲不起來。
一城之主,脈境後期巔峰,看起來似乎地位超卓風光無比,實
則卻是經歷過許多的風風雨雨,甚至是慘痛的不堪回首的巨大變故,能到今日,也只是她的堅實和不服輸,從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變成不苟言笑的一座冰山,也只是給自己穿上一件生人勿近的盔甲而已。
女人要學會保護自己。
漂亮的女人更要學會保護自己。
但畢竟是女人,逃不過愛美之心,逃不過懷春之夢,所以,她是有所保護又有所放縱。保護就是這正不苟言笑的冰霜面孔和淡漠的處事態度,而放縱就是把自己最完美能夠暴露的東西展露出來,去享受那份女人該有的榮光。
馬超臉皮賊厚,可不會因爲橫眉冷對的一句斥責話語而觸怒或打退堂鼓,就如同對待洪雅,看上了,就會卑鄙無恥不擇手段的弄到手。好姑娘,大美女,天下不盡其數,馬超也不貪心,只要把自己遇到的讓自己心動的美女盡收後宮便可。
好白菜自己有本事拱一拱,何必留給他人去拱?
若是被他人拱了,想一想,就覺得氣憤!
馬超很無恥的蹲下了身子,就那麼赤~裸裸的盯着已不足一米之距的玉足,那種貪婪勁和着迷勁,讓圍觀着鄙夷唾棄,讓當事人卻是羞惱不已。馬超嘖嘖稱奇,道;“遠看兩朵花,這近看也是兩多花,但卻多了十朵嬌滴滴的小花,也更能發現更加美妙的細微之處的動人。姐姐,做我女人吧,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給你。”
司徒飛鳳慍怒中卻是霞飛雙頰,這個男還真是世所罕見的無恥,對一個剛剛纔見面的女子竟是這般的毫無底線的輕~薄。司徒飛鳳很是不自在,腳趾不自禁的時勾時舒,很想把雙腳藏起來。
她的戒指中有鞋子,可能現在穿嗎?
但那赤裸裸的目光……
豈不知,這種侷促害羞的小動作卻讓馬超這個大色坯心動不已,這是勾人啊,饞的人不行。諸女中,樊玉的小腳也是極致的美麗,何芝蘭等人的也不差,但千人千面,千雙腳也有千雙腳的不同。
就算羞之毫離,感覺上也大不一樣。
情不自禁的,馬超伸出了手,很想觸摸一下,很想抓在手上把玩一下,卻在這時,那雙腳突然動了,一隻微微撤了一下,似乎擺出架式,好發力,另一隻腳向着馬超踢了過來,看那速度和帶起的破風聲,就是十棵懷抱的大樹也能輕易踢斷。
馬超沒有閃躲,似有着準備,電光石火間,右手伸出,正好抓住了那隻勢大力沉兇猛異常的精緻玉足。腳於手的碰撞,氣浪翻滾,擴散而開,吹的馬超衣袍獵獵作響,吹的長髮狂舞不休。
但馬超自己,卻只是稍退了一點點。
若是在突破脈境之前,司徒飛鳳的這一腳踢飛他沒有任何問題,但是突破脈境之後,那就差遠了。馬超的體質之強,已有天翻地覆的變化,《陰陽千幻功》又把馬超的身體改造成了不可思議的萬能之體。
所謂的萬能就是能大能小,能伸能縮,能軟能硬,具有強悍的韌性,又有可卸力可反力的彈性。司徒無風的這一腳是有萬均之勢,但卻被馬超卸去了大半的力,剩下的那小半輕易便可扛下。
瞧不出門道不明所以者,大有可能會認爲司徒飛鳳是主動把自己的玉足送到馬超的手裡,而馬超,垂涎的寶物到手,更不可能放開,近距離,咫尺之間,馬超的心湖是漣漪朵朵,甚至起了風浪。
寶貝啊,真是大寶貝!
滿含怨氣,同時也想趁機試探一下馬超虛實的司徒飛鳳動上了全力,但這全力卻沒有激起讓她滿意的浪花,司徒飛鳳難以置信,就算真是靈境,她這一腳,也不可能如此輕描淡寫的接下。
雖是震撼,不可置信,卻有了小心思。
心中的小心思突兀產生,迅速的茁壯成長,有了不可收拾之勢。
司徒飛鳳**右足,卻如同蚍蜉撼大樹,根本沒有動彈的可能,那隻秀長白晰如玉美白甚至不輸於自己的那隻手就如同鐵箍,牢牢的鎖着。司徒無鳳更爲羞惱,因爲這個無恥的傢伙竟然用另一隻手撫~摸自己的足背。
忍無可忍,司徒飛鳳手中多了一把寶劍。
正想不管不顧劈下時,冷冷的聲音驟然響起,“先前的一腳我不計較,但若是動劍,就別怪我不憐香惜玉了,你的身體我會要,霸王硬上弓,你的這雙腳我會剁下來,珍藏起來。別覺得我喜歡你你就可以爲所欲爲,我的容忍度只給我的女人,別的,即使再漂亮,也是有限。”
馬超擡起頭,笑眯眯的望向司徒飛鳳,“看我會不會上了你,然後剁了你的雙腳?”
司徒飛鳳舉着劍咬着嘴脣沒有動,那雙眼依然深邃迷人,那笑容診燦爛和煦,但就是嘴角那一點點的邪異,讓她遍體生寒,讓她認識到,馬超並非嚇她,若是這一劍劈下去,定然會發生不可想象的後果。
死並不可怕,但毫無意義的死就太不值了。
爲了一點面色一點尊嚴一隻被抓在手裡的腳而被霸王硬上弓了,甚至是死,那就更不值了。這個男人讓人十分討厭,但卻不同於金玉露,對金玉露,她是徹徹底底的討厭,外加不可示人的仇恨,而對馬超,討厭之外卻有點希冀。
馬徒無鳳咬牙恨聲道:“放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