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韓月是你前世的妻子,可是好歹,她也算是我的血脈,也算是我九重門的最後的傳承了吧。你身上的秘密,我不想過問,但是我知道你的身上是應該有大秘密的,憑藉你身上的大秘密,帶着韓月爲我九重門報仇,或許沒什麼問題吧?我能否請求您,在日後,爲我九重門報仇?”
短暫的沉默之後,趙錦鴻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緊緊的盯着周輝。現在突然出現的來歷不明的周輝,可以說既是九重門報仇的最後的希望了,也可以說是九重門延續的最後的希望了。身爲天道的變數,九重門最大的變數,也便在他的身上了。
周輝無奈的苦笑,自己的確是天道之下少有的變數,可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個變數能夠存在多久?自己有着萬世的輪迴,甚至有着曾經身爲聖人的經驗,可是現在的自己,實在是太弱小了,煉氣中等層次的修爲,自己的修爲越是微弱,自己這個變數被天道隨時所抹殺掉的可能性就越大,只有自己的實力越強才越有可能和天道抗衡,甚至到最後達成自己的目的。而自己成長的這個過程,殘酷無情的天道,是否又願意提供給自己呢?
“我知道,你現在最擔心的是你的記憶,就算是你的身上有着再大的秘密和再大的變數,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以前,你隨時都有可能夭折,既然我請求你幫助我們,那麼我會盡可能的幫助你提升你的實力。在我們部族當中,爲了完成我們報仇的夙願,自然也有我們自己提升實力的方法,只有一直存留的實力,才能夠讓我們報仇的想法不會變成真正的空想,只要你願意。”
任何強者,都不會誕生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小林子裡面,除非有着極高的天分,或者是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環境實在是特殊,而這種所謂的特殊就是這種環境是一個適應強者的環境,一個誕生強者的環境,那便是戰鬥,以及資源。一個沒有經歷過足夠的戰鬥的,就算是有着再高的修爲,也不過是溫室裡的花朵,外強中乾而已,而一個沒有資源的人,就算是成爲一名強者的其他所有的條件都具備而且還要多出許多條件來,沒有了資源,修爲根本上不去。修道者的修煉,是需要天地元氣的,比如說如果連最基本的天地元氣都沒有的話,拿什麼來修煉?
很顯然,趙錦鴻絕對不是那種外強中乾的強者,而且他能夠修煉到現在的地步不得不說天分的確是不錯的,但是這樣的天分,離天才的距離還要差上很多。可是他現在的修爲卻比之於和他年齡差不多的許多天才來說都要高上很多,他絕對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的在這個與世隔絕的林子裡就成就了這樣的實力的。
“我不會放棄能夠提升我的實力的每一個機會,況且以後韓月就算是恢復了前世的記憶,也不會剝奪掉她今生的記憶,她是一個重情的人。”
既然有了這樣的機會,周輝當然不會客氣,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客氣的人。而且自己曾經身爲通天教主,今日截教的狀況也讓他感到十分的痛心,如果他有朝一日真的能夠逆天道,破塵劫的話,那麼遲早有一天,他也會重拾截教昔日的繁榮,在這個過程當中,爲了肅清百萬年來截教已然形成的某種習慣和模式,他也不得不對一些比較有影響力的存在使用一些鐵血的手段,這些有影響力的存在,可以是截教內部的,也同樣可以是截教外部的。
“那便好,只要你什麼時候準備好,我們隨時都可以開始。”
“明天吧。”
周輝想了一下道。自己沒什麼好準備的,自己唯一的準備就是看看韓月而已,雖然說現在的她只不過是一個初生的嬰兒而已,對一個初生的嬰兒卻用懷着自己前世的愛人的眼光來看,的確是一種荒謬絕倫的感覺,但是偏偏,這樣荒謬絕倫的事情又是這樣理所當然的發生着。
韓月還沒有過百日,上次周輝雖然沒有將她的記憶恢復,不過卻是也給她帶來了一定的影響。她的體內原本就有着磅礴的怨氣,如果說換了其他的存在的話,這樣一股磅礴的怨氣無疑就是一顆*,隨時都有可能造成生命危險,變成一個只有着一腔的怨恨而沒有理智的生物。可是偏偏這所有的怨恨都是她自己所產生的,不會對她自己造成傷害,又在周輝上次的動作之下被引了出來,對她各方面都有着極大的改進,尤其是她的身體。
她的身體發育很快,明明還沒有過百日,在這短短的幾日之內卻已經發育的如同一個一歲多的孩子了,力氣更是遠遠的超於現在的年齡所該有的,至少都有七八歲孩童的力氣了。韓月的變化大家都看在眼裡,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切的變化,都與周輝有關,無論韓月與周輝曾經的身份如何,他們只知現在的韓月是族長之女,只要她對她好的,族羣裡的人便是高興的。
在周輝和趙錦鴻兩人談話完畢之後,兩人卻是都到了同一個地方,而那同一個地方,自然是照顧韓月的地方。一個,是作爲父親來看自己的女兒的,而另外一個,是來看自己輪迴了萬世之中的愛人的,此時,不僅僅是周輝,就連趙錦鴻都感到了一絲荒謬絕倫的感覺。
兩人一走進屋子,韓月馬上就感到了兩人的到來,而且在她轉頭的一剎那,那個方向,恰恰是周輝的方向。韓月立即依依呀呀的伸出兩隻胖嘟嘟的手臂向着周輝亂晃,一副很是親近的樣子,周輝趕緊過去將韓月抱了起來,而趙錦鴻則是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來想要自己的女兒親近自己,還得趁着周輝明天起提升實力這段日子了,這種感覺,果然不是一般的荒謬……
周輝逗弄着韓月,感覺到她的體內自從那次被自己引動之後便一直在慢慢的滲出,改造着她的身體,靈魂,甚至天分的那磅礴的怨氣,不可察覺的皺了皺眉頭。雖然說現在從她的身上滲出來的怨氣很是微弱,所以一直都沒有引來天罰,而且由於量少的原因,基本上都全部用來改造她的身體了,所以說甚至很少有擴散出去的,但是周輝依然擔心,既然已經開始向外滲出了,萬一有一天突然不受控制的向外狂飆,引來了天罰的話,麻煩可就大了。
想了想,周輝的心念一動,一件黑色的布帛模樣的法寶從他的頭頂上飄了出來。這件法寶上面早已經根本不會出現七彩的光芒了,而是籠罩着一層淡淡的黑光。在上面可以感受得到一股濃烈的怨念,不過這怨念十分的凝實,甚至除非是距離這個法寶一定的距離以內而且還是在這件法寶不收斂任何氣息的情況之下,纔會感受得到上面的怨念,否則的話,就算是曾經因爲這件法寶讓劈周輝劈了一半的天罰消散了,也依然會因爲這件法寶而出現天罰的。
這件法寶能夠擋得住自己的天罰,雖然是因爲一些臨時的變化,不過至少還是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擋一點的。自己是去提升實力的,在提升實力的過程中,或許會遇到什麼兇險,但是自己也絕對不能夠倚仗法寶。有時候,人不去倚仗最好的辦法不是自己的剋制力,而是沒有。
他將這件法寶變化到了合適的大小,然後當成一件披風系在了韓月的身上。在當成了披風系在了韓月的身上的那一剎那,這件法寶上面的黑色的光華盡斂,而且連那股怨念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韓月好奇的拿手撕扯的這件披風,不明所以。而趙錦鴻卻已經是第二次看到這件法寶了。第一次看到這件法寶的時候,他就感受的出來這件法寶絕對遠超普通的上等法寶,但是因爲上面的光華是黑色的,便一直確認並非是聖人之器,不過現在這件法寶卻是愈加的給了他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這種感覺絕對不是上等法寶所該有的,可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周輝的手裡能夠有一件傳承自上古的門派都不曾有的聖人之器,而且上面並沒有七彩的光華。
“這件法寶……”
這件法寶的神秘還是激起了趙錦鴻的好奇心,上等法寶以上,聖人之器以下,還會有其他等級的法寶存在嗎?
“這件法寶本來就是一件聖人之器的,可是後來在我該死的時候,是這件法寶替我擋了下來,明明威力變得更大了,而且論效果還應該是在聖人之器的範圍之內,可是卻偏偏變成了這一副模樣,不過我本身就是一個變數,再出這樣一個法寶,倒也就不稀奇了。”
趙錦鴻一驚,想不到這真的是一件聖人之器,而且按照周輝的說法還算是比較頂尖的聖人之器。
“可是你帶着它會更保險一點,提升實力,是要付出風險的。”
“既然提升實力是要付出風險的,那麼我還留着它幹嗎,就讓它來守護韓月吧。況且她現在體內的怨氣一驚開始源源不斷的往出來滲,如果沒有了它的守護,萬一哪天一個不小心,招來了天罰,可就不好了。”
既然周輝都這樣說了,趙錦鴻自然也就不再說什麼,畢竟這是周輝自己的事。